众人不语,心里面想不明白为什么陈洪泰的母亲与别的虔诚的信徒完全不一样,真的是无比虔诚吗?
事出有因必有妖,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他们心里面开始各有所想,却依旧无人开口,屋内安静异常。
湮儿凤眼眨动,歪着脑袋说:“楚千里,你怎磨磨唧唧?那报恩寺是佛寺,你担忧什么?如若真担忧,倒不如让王之涣带着一千禁军围了那报恩寺,他们还敢不交出牧白微那个狐媚?”
“如果你怕扰乱了佛家清净,想要万无一失,亦能去大牢里面问一问那山啊。”
“对,湮儿说的不错,霓裳所言,那报恩寺在扬州声望不低,不能冒冒然带禁军而去,去大牢。”
来回渡步的楚千里赫然停顿:“山夫妻,已经关入大牢有不少时日了,而吾一直也未提审他。”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吾便去见见这个扬州守将,顺道探一探那报恩寺到底是何跟脚。”
扬州大牢在楚千里的交代下,已经被禁军掌控,毕竟里面羁押的可是扬州守将山,禁军掌控才是最安全的。
很快众人便到了大牢,楚千里看到刚刚关押没几天,便消瘦,颓废的山,扯了扯嘴角。
那披头散发的泼妇瞧见太子殿下,顿时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无良太子,你杀了我儿子,还把我关进大牢,你不得好死,你快放了我出去,如若不然,我会你会付出代价的。”
“你可知道我乃佛祖赋予过能力的女人,你一介凡夫俗子岂能如此对我?佛祖会发怒的。”
众人眉头一拧,不曾想这个泼妇如此大胆,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敢谩骂诅咒太子殿下,并且还神经叨叨说她是佛祖赋予能力女人。
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大家瞬间也明白了泼妇信奉佛祖已经到了痴迷的状态。
王之涣沉声大呵:“泼妇,你这是在找死吗?”
“找死?你们敢杀我吗?我告诉你们,我不怕死,我死了,你们一个个都要给我和我的爱子陪葬,你们这群混蛋。”
锵
王之涣刀出鞘,便要杀人,楚千里止住:“王将军,让人把这个泼妇带出去,等吾与陈将军谈完了,再与这个泼妇好好聊一聊。”
“末将遵命。”
王之涣带着大吼大叫的泼妇走后,楚千里在第五战的守护下在山对面席地而坐,湮儿与霓裳立在一旁。
那山默然抬头,瞧了瞧楚千里,又从众人脸上扫过,当看到霓裳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最后继续低头,没了下文。
“陈将军,吾知你对你爱子的死对本太子心有怨恨,如若有那个本事,你指定想把本太子千刀万剐了,方解心头之恨。”
瞧着山依旧沉默不语,楚千里笑道:“不过这种想法,本太子劝你不要有,更不能有。”
“世人都说吾骄纵,可你觉得这是事实吗?以前吾已经与你说过陈洪泰乃是必死无疑之罪,不杀他,平不了民愤。”
“殿下,洪泰已经死了,你又提及他做什么呢?”
山说:“老夫羁押此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殿下一直未来审讯老夫,想必殿下已经在扬州城内外探查出一二。”
“而老夫对于殿下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殿下高兴,便能饶了老夫一命,不高兴,一刀亦能解决了老夫的性命。”
“这番话,本太子能认为你山一直是在等本太子来吗?”
楚千里笑意盎然,指了指身后的霓裳:“杨霓裳,扬州同知之女,同知为何被杀,作为扬州守将,你山敢说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也只其中一二。”
山深吸一口气,心里惊愕到了极点,他知道杨康为何而死,现在杨霓裳就在太子身边,谁敢说杨霓裳没说过杨康的冤屈?
只是如果说了,为何楚千里并没有问罪周泰康?他没有开口,而楚千里继续说:“霓裳被卖入烟雨楼内,在梳拢为灾民之际,你儿子陈洪泰便想用一两的价格为其梳拢。是啊,扬州守将之子,老爹手握重兵。”
“那可是扬州城内响当当的纨绔子弟,谁敢惹,谁又能惹?如若不是本太子出现,霓裳怕是便遭受了你家儿子的魔掌摧残。”
“再说那粥棚处,身为校尉,为何践踏灾民,口出狂言说自己高贵,灾民卑贱?”
“山,你自己摸着心口窝说说,这种人,本太子遇见了,该不该杀?”
山依旧无言,而楚千里继续说道:“吾刚到扬州,扬州一众官员便好酒好菜,燕环肥瘦开始阿谀奉本太子,扬州灾民衣不裹体,肚子不饱,本太子来了就能有特例?瞅着灾民,自顾享受?”
山目光直视楚千里:“从帝都内传入来的风声,太子殿下不正是这种人吗?”
“再说,我那儿子在扬州如此行事,与太子殿下在帝都皇宫内外甚至到了扬州行事一般无二,为何太子殿下能胡作非为,而我那儿子便是杀身之祸?殿下,您做事情不公平啊。”
楚千里哑然失笑,直视山,说:“公平,这世界上何来公平二字?就说那江南灾民每天想着怎么吃饱饭,而江南众官却想着怎么寻乐子,公平吗?”
“再说那同知杨大人死的不明不白,女儿霓裳却要完成父亲的遗愿,梳拢救灾民,这又公平吗?”
“这世界上没有公平的事情,看的便是谁的拳头大,拳头狠,吾乃太子,吾可以胡作为非,但是你儿子就是不行,的确不公平,但是我拳头比你山大,你不服也要憋着。”
众人瞧着楚千里这种痞子样,忍不住有些惊讶,他们本以为此番前来找山,楚千里会好言相劝,不曾想太子殿下直接那话挤兑山。
楚千里瞧着山憋屈的样子,似笑非笑:“行了,话题扯得有些远。不怕告诉你,本太子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吾说这么多无非是告诉你,陈洪泰的死怨不得别人,只怪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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