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跪地,而后起身,不敢继续停留,缓缓离开,因为太子要哄湮儿姑娘开心哩。她心里十分羡慕湮儿,也许在大楚,唯有她能让太子殿下有另一种对待方式。
朦胧月光中,那一袭红裙包裹的娇躯可以看到轻微的颤抖,一只玉手更是伸起,抹着眼角。
“还生气呢?”
楚千里坐在湮儿一旁,支着脑袋瞧着其实生气还美艳如斯的小侍女,笑道:“湮儿,你跟着我这么久,一路南下,无时无刻不陪伴在我身边,你又何时瞧见我对你发过脾气?哪怕你刺杀,我一样不发脾气。”
这一次,楚千里用我称呼,没有用吾和本太子,倒是让湮儿有些惊愕,随即撇了撇嘴,这个登徒子肯定又要作妖。
她嘴角勾着冷笑:“是哩,你楚千里没那才女李嫣然傍身之际,对湮儿可好了,在那客船上,拿言语捉对湮儿,让湮儿整夜整夜做你那金丝玉软,遇见了那衡州大侠刘河洲,便想把湮儿当物品一样送给那刘河洲。”
“下了船,便想骗湮儿的身子,让湮儿为你生孩子,最可恨的便是在林子里面安营扎寨之际,你这个登徒子竟然想去偷窥湮儿洗澡。”
“入了扬州,便花言巧语骗湮儿取掉身上的裹x布,让你大开眼界。好,果真好,好的不得了。好的让湮儿差点忘记你是我的仇人了。”
“哟,全都记得呢?”
楚千里还是低估了这个小侍女记仇的性子,不曾想一路之事湮儿都一一记在心里。他感觉好笑,煞有其事的盯着湮儿与之不同的心口:“是啊,我是湮儿的仇人,湮儿杀我还来不及呢,不曾想为我做了那么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把你的狗眼睛移开,再看,明日湮儿便再穿戴上裹x布。”
湮儿双手护怀,心里暗骂楚千里这个登徒子果然太不是东西,从昨夜摘掉裹x布之后,这一整天都不曾正眼看过,小侍女心里面很不舒服,不曾想到了夜里,这个色胚子便管不住了眼睛,可劲的看。
她撇了撇嘴:“楚千里,我告诉你,我摘掉裹x布可不是因为你,而是近段时间天气过热,湮儿怕热,所以····”
“对··热,这段时日可比我们从帝都启程之时热多了。”
楚千里强忍着笑意,亦不拆穿湮儿的谎话,第一次主动拉住她的手,湮儿挣扎,可楚千里不放。
在湮儿凤眼含煞,气急之时,楚千里正色说道:“湮儿,其实你不要怪我今日在众人面前呵斥你。”
湮儿不动,凤眼抬起,盯着楚千里。今儿她倒要看看楚千里能做出什么妖,反正她都不信。
楚千里说:“其实李嫣然并没有你和所有人想象的那么坏。当初她的确推我落水,差点淹死了大楚太子。”
“哼,淹死便好了,淹死了,这个世间就再也没了你这个登徒子,色胚子了。”
瞧着湮儿凤眼眯成一道月牙,满脸开心之样,楚千里内心便在狂抓。
每每他吃了瘪,这个小妮子比过年吃山珍海味还要高兴。
楚千里扯了扯嘴角:“对,淹死了,你这个燕国公主也不会当我这个登徒子的贴身侍女,没日没夜的服侍我。”
湮儿撇了撇嘴,咬牙不语。
楚千里又说:“其实李嫣然在反抗命运,她乃帝都名声响当当的才女,有才之人,便持才傲物,李嫣然便是如此。就说那帝都的文人墨客,谁不把她李嫣然当成梦中情人?”
“可那李嫣然的宿命是什么?便是李恒与李贵妃与楚雄交易中的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棋子要反抗,便有了推我落水之事。”
“其实李嫣然算计是对的,当日在那湖边,如若我淹死了,仗着国舅与李贵妃,又有她那双巧舌如簧的嘴,的确可以逃过楚雄的滔天怒火,毕竟我死了便死了,楚雄杀了多少人亦无用。”
湮儿低头,青丝垂落,遮挡住她整张俏脸。这种半遮半掩的样子,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也许常人喜欢,可楚千里不喜欢,他最喜欢的便是让湮儿整张完美无瑕的脸充斥在他的眼球里。
日日看,天天看,亦不觉得厌烦。他伸手捋过青丝,再次瞧着那湮儿俏脸,美,不可方物的美。
亦是他穿越到大楚而来,所见女子中最为漂亮的一人。即便同为公主的卫钰亦是差了半筹。
楚千里,轻轻拉着湮儿,那湮儿瞪着凤眼,只感觉身子不听使唤,直接坐在了楚千里的腿上。她顿时不乐意了,嘟着嘴,满腹怨言:“楚千里,你说话边说话,拉我坐你腿上作甚?”
“湮儿可告诉你,不要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如果有,湮儿袖中匕首可饶不了你。现在第五战,王之涣,乃至那狐媚都不在,不信你试试。”
说罢,湮儿得意的仰着小脑袋,仿佛间这一刻她能决定楚千里的生死。
“我夜夜枕在你娇躯上睡觉,总要让湮儿你在我身上找回来一些不是?”
楚千里扯了扯嘴角,摸透了湮儿的性子,如若说就想抱着湮儿占占便宜,这个小侍女绝对会如同炸毛的母鸡,一蹦老高,而反其道而行,这个小侍女便觉得占了他楚千里天大的便宜。
果然,只瞧着那湮儿凤眼又眯成了月牙,嘴角扬起:“哼,算你楚千里还有一丝良心。”
楚千里哑然失笑,如若湮儿想刺杀他,早就刺杀了。当初为了刺杀这事,楚千里专门问过湮儿。
湮儿却说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才不会再出手刺杀,说是这么说,但作为未穿越前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的楚千里来说,小侍女不愿意刺杀了。
楚千里抱得更紧,感受湮儿娇躯的柔软,在湮儿俏脸带怨,神色不悦时,他说:“我不死,楚雄对我溺爱有加,但是死了却不一样了。”
“大楚国祚需要有人继承,我死了,能成为大楚国之储君的必然是五皇子楚渊。恰恰正是因为楚渊,楚雄更加不敢对李恒等人怎样。”
“为什么这么说?世人都只你楚千里才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之人。你死了,李恒还不要为你陪葬?”
“宠爱,那是我活着的时候,但是死了不一样啊。至于国舅陪葬更是无稽之谈。”
楚千里笑着解释:“皇家本就无情,楚雄会因为一个已死之人把怒火发泄在楚渊的亲舅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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