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景贵妃的死,当真是另有隐情,而并非羞惭自尽而亡?”徐肃忍不住追问。
“是不是现在都没必要再拿出来说。”韩峙语气渐冷,幽深的双眸中透着一抹狠戾。
徐肃看着他,又小心翼翼的问:“那主子今夜,还要去见此人吗?”
“去。”韩峙执起桌上茶水喝了一口,“好歹他冒险上门给我传信,我若不去,岂不白费了他一番苦心。”
“可这人会不会只是想把主子引过去?主子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徐肃有些不安。
毕竟韩峙这人做事向来我行我素,在黎国得罪过的人也不少。尤其是他那位大哥韩商,这些年因为官场上的政见不和,他二人一直争锋相对,背地里韩商更是绞尽脑汁陷他于不义,更屡次派人企图将他暗杀。
“无妨。”韩峙听出徐肃担忧,嗤然一笑:“他若真要害我,刚才那飞刀就不会只是与我擦肩而过。”
“这……”徐肃不可否认,点头道:“那主子觉得,此人突然现身来找您的目的又是什么?”
“求庇护……亦或者狗急了跳墙?”韩峙说着,提起茶壶给自己满了杯水,“毕竟他纸上提及的是压了十多年的往事,若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想必他也不会这个节骨眼上突然现身。”
“可他为何要来找主子?”徐肃仍无法理解。
韩峙嗤然一笑,抬眸看他:“问得好,如此看来,他定是不方便与宫里头人联系,才会找上我。”
“属下还是不太明白……”徐肃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韩峙索性将茶盏搁置在桌上,与他细细解释:“十年前,景贵妃一夜之间自缢与景德宫内,所有人皆诧异不已。可后面追溯死因,却有人说她是被地里私会野男人,羞惭自尽。”
“可这事,明眼人会有几个信的?更别说此事还未平息,又有人说景贵妃的一双儿女,也并非皇上亲生血脉。”
“所以,这也是景贵妃的一双儿女之后莫名失踪的原因?”徐肃听得眉头蹙起。
韩峙没有回复是或不是,只无奈摇头:“当年之事,毕竟是皇族丑闻,后面一应消息皆被封锁在宫门之中,谁又有胆量去详细探查?”
“所以,景贵妃的死……”
“只能继续尘封。”韩峙语气不容置喙:“毕竟太子现在还羽翼未丰,不论如何,此类可能会威胁到他的消息都不应再次出现!”
“所以主子的意思,景贵妃与其儿女的遭遇很可能与太子有关?可太子当时还年幼,莫非是皇后娘娘……”
“住口!”韩峙没等他说完,立刻出声斥责。
徐肃忙扑通跪地,承认自己的口无遮拦,“属下知错!”
“以后此类话语,莫要再随口乱说!”韩峙愤懑的瞥了他一眼,执起茶盏喝了一口,“行了,你去备马车吧。”
“是!”
一柱香后,马车停在了从音住的小院外。
韩峙大步走进来,便见从善杵在房门口正拿眼睛斜自己。
“你带刀了吗?”韩峙随即问身后跟来的徐肃。
徐肃怔愣,看了眼从善,犹豫着说:“带了。“
“把他眼睛挖下来给我下酒。”韩峙语气平淡,却透着刺骨寒凉,话落双手抱怀看向从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这……”徐肃闻言瞪大了眼睛。
从善更是听得脸色煞白,两腿止不住颤颤发抖起来。
“罢了。”眼见从善被自己吓得够呛,韩峙嗤鼻一笑又冲徐肃挥手道:“他这双眼睛留着还有些用,你先将人带到院外去,省得我看了心烦过会又想改变主意。”
“是。”徐肃立刻拱手回应,很快朝着从善走来。
从善这会虽气得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再放肆,见徐肃走近自己,干脆冷哼一声自己往院门走去。
待这两人离开后,韩峙便迈步进屋去找了从音。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一进屋就见从音坐在桌旁,手里拿着玉箫准备吹奏,韩峙嗤鼻一笑,边说边朝他走来。
从音闻言,赶忙从桌旁起身,“见过太尉大人。”
“跟我不必那么拘礼。”韩峙走近,拦腰便将他搂进怀里。
从音下意识挣扎,可腰身却被韩峙搂得更紧,韩峙温热的唇很快也贴了上来,拥着他便开始肆意轻吻。
“韩太尉!”从音终于忍无可忍,猛地将他推开,“还请您自重!”
“自重?”韩峙勾唇,俊美的脸上浮出邪魅笑意,随即又将他搂入怀里调笑道:“这两个字在本太尉这里,可是个稀奇玩意。”
“那不知太尉过来,究竟所为何事?”从音拒绝不了他的触碰,只好愤然的把头偏向一边。
韩峙却执拗着,又捏住他下巴转向自己,“你这话问得还真好笑,我来此自然是为了寻你。”
“那不知大人,寻我所为何事?”从音顺势追问。
“待会再说。”韩峙话音才落,温热的唇又缠了上来。从音无奈再次抵抗,可韩峙年轻力壮又常年习武,根本让他抵抗不得。
反而几番推搡之下,他的抗拒让韩峙兴致更浓,韩峙随后更像发了疯的狗一样咬上了他白皙的脖颈,刻意在那里留下力道深浅不一的齿痕。
“怎么?”咬够了才把人放开,韩峙见从音缚目的白绡下,竟有水珠滑落,眉头蹙了起来。
从音不语,只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是我弄疼你了?”韩峙见他不回应自己,伸手替他抹去脸上泪水,语气温和的像是对待至亲所爱。
从音这才开口道:“大人喜欢就好,小人不过一介玩物,疼与不疼都无甚要紧的。”
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语气中却带着不卑不亢的冷然。
韩峙听他说完,轻轻吁了口气,“你怎会只是玩物?”将人搂着腰身贴近自己胸膛,又语气宠溺道:“毕竟太子好像很喜欢你,你于我而言,还有很多用处呢。”
“那不知太尉大人,接下来有何指示?”从音唇角勾起,怒到极处反而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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