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音。”沈辞为自己不久前的暴怒感到有些羞愧。
从音知晓他心里憋着委屈,随即走近他安抚:“好了,殿下什么别想了,小人还是喜欢看殿下无忧无虑的样子。”
“可是……”沈辞支支吾吾着还想说点什么,从音突然岔开话题问道:“不知殿下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生辰?”沈辞果然被他转移了思绪,想了想道:“还有一个月,一个月后就是我的生辰。从音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哦,也没什么。”从音忙垂头解释道:“小人只是觉得殿下看着与我年纪相仿,便随口问一下,倘若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额,没什么。”沈辞冲他笑了笑,随即问道:“那从音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呢?”
“小人……”从音支支吾吾着,脸色突然苍白了起来,犹豫了片刻,才回道:“小人不记得了,小时候双亲走的早,身边也没有亲近的家人,这些年也从未曾过过生辰。”
“这样啊……”沈辞听他说完,心中隐隐泛起酸楚,心想从音他真可怜,便道:“那从音你可介意和我同一天过生辰?要不我过生辰那一天,也算是你的生辰好了。”
“这……小人岂敢!”从音像是被吓到了,忙垂下头朝沈辞行礼。
沈辞则是哈哈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从音你别顾及太多,要不这样定了吧,我过生辰那天你也一起来,就当是在宴会上给我助兴。”
“可是……”从音满脸慌乱,“这样怕是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这生辰宴是给你我二人一起准备的。”沈辞越说越开心,俊秀的脸上竟满是期待。
从音见他这般执拗,犹豫着点了点头,眼中却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晦涩,他道:“那好吧,小人全听殿下的安排。”想了想,又补充道:“另外,小人想在殿上给殿下助兴一曲,不知殿下可否允诺?”
“这……你是要在宴会上给我助兴吹箫?”沈辞瞪大了眼睛,心中是不忍拒绝的,但想到自己的母亲,多少还是有些犹豫。
从音也意识到了他的犹豫,有些羞惭的点头,“嗯,殿下一直对小人这般友善,小人也是发自内心的想为殿下助兴。但若是殿下觉得为难,也可拒绝。”
“这……”沈辞看着他如羊脂一般白嫩的脸上,竟浮出一抹薄红,虽是一副羞惭的模样,却莫名的勾人摄魄,当即伸手按住他双肩道:“那好吧,本太子等着你的献奏!”
“嗯。”从音点头,如桃花般微红的唇牵起,给了沈辞一个无比开心又腼腆的微笑。
再后面,从音又陪着沈辞在宫里吹了会箫,下了半天的棋,才迎着夕阳的余晖,和从善一起回了院落。
而那位被沈辞赶到殿门外杵着的男子,则是在他走后,怒气冲冲的去找了萧怡凌,并将今日自己受到的对待,一五一十委屈巴巴的说了出来。
萧怡凌听了他的控诉,自然勃然大怒,摔碎了手中茶盏,又怒不可遏的咆哮道:“好啊,好你个会勾人的狐媚子,果然长得与那女人相仿的一张脸,全都是霍乱人心的祸害!”
“你敢勾引我儿忤逆我是吗,那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
…
“回来了?”
从音与从善,刚迈步走进院子,便见到了正杵在院门口的韩峙。
两人皆被吓得浑身一怔,而下一刻,韩峙伸手一捞,便当着从善的面把从音拽进了自己怀里。
“你!”从善顿时蹙起了眉头。
从音知晓他接下来可能会发怒,连忙道:“从善你先进屋。”
“啧。”从善气得牙齿紧咬,但见从音都一副顺从韩峙的态度,自己也只好闷头气呼呼迈步进了院子。
“你身上还是这么香……”韩峙看着从善愤然离开的背影,明显很满意从音对他的顺从,一只手搂着他腰肢,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轻柔的摩挲。
“您还是这么急色,且不分场合。”从音依旧发自内心的讨厌被他触碰,难得大了胆子回怼了他一句,柔韧的腰身一转,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
“哼…”韩峙今日看着心情还不错,听了他的话后会心一笑,连他大胆的避开自己也不恼,“那不可不是,能有机会把你这样的美人揽进怀里,谁想要错过?”
“更可况你虽是个瞎子,却生了一张会勾人的脸,我这样急色能怪谁,还不是得怪你。”
“是,太尉大人既然这么说,小人也觉得是自己的错。”
从音已经彻底被他的无耻和厚脸皮打败,不再想与他继续理论,面无表情的说完,便问道:“那不知太尉大人天没黑就来找小人,是否还有其他事?”
“嗯,你倒是聪慧。”韩峙带着审视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扫,先前嬉笑的嘴脸顷刻消失不见,语气冷淡道:“听说你要在太子生辰宴上,给他助兴?”
从音:“……”
猝不及防被问得心底一凉,他缓了缓思绪,才回应道:“太尉大人的消息,果然灵通,不过是一柱香前的事情,您这么快就全知晓了。”
“所以呢?”韩峙说着冲他走近,再次将他揽进怀里质问道:“这就是你忍辱负重进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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