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被烧得很彻底啊,这很难调查到什么线索。”若月在悦灵国的遗址上找了一个制高点,向下望着。
“确实,现在这废墟也看不出来什么了。我们暂住的绿洲都在传什么蓝焰之夜是上天的诅咒什么的,传得很玄乎。我才不信什么诅咒,事有反常必有妖,肯定是有人在作怪。”随卿轮并没有站在若月的身边,他在烧毁了的废墟中到处转悠着,他们之间靠着千里传音器保持通讯。
在进入悦灵国的城门后,随卿轮看到眼前的场景,坚决不允许若月靠近,让她找一处高地等着,自己在废墟里探索。
若月掏出了一个望远镜坐在城墙上往下看,她起初仔细看了很久,但是发现这种远观的方法能够帮上的忙微乎其微。索性就当一条咸鱼了,拿着望远镜看随卿轮的动向。
随卿轮面无表情地在废墟中查看,手中的承影剑时不时地挑开一些已经烧成炭的物体,一把记录在册的古剑,在他的手里活像一根烧火棍。
就在他再次拨开一件东西的时候,他突然踏剑而起。只见那一片漆黑的废墟中,一个庞大的阵法突然从地下冒了出来,转眼间就组成了一个百里大阵,将整个悦灵国都笼罩在其中,没有任何的杀意,但是却让人感觉到了一种无边无际的压力。
“哇,这是什么阵法。”若月拿下了望远镜,看着这在地上泛着淡淡荧光的法阵。
此时随卿轮已经飞到了她的身边,“这就是那个蓝火的真面目,是有人作了法阵,将这一城池的人葬送在了这里。”
“东西可能要出来了。”两人站在城墙上默默地看着这巨大的阵法,半晌,随卿轮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说的是什么?这句话若月还没说出口,一个黑影就冲向了他们,随卿轮迅速地拿起剑进行格挡。
此时两人才看清了,这个黑影是一个穿着铠甲的骷髅,骷髅拿着剑从地面跳起,想到将两个外来者灭掉。
随卿轮继续用剑格挡着,腰间别着的另一把剑突然飞起,从骷髅的背后将它从腰间砍断,失去支撑的骷髅直接应声而碎,它身上的装备丁零当啷地从空中掉落到地上。
“我刚刚触发了那个法阵,这个法阵已经不会再次燃起火焰了,但是他还叠戴着另一个保护法阵。只要有人触发法阵,那些骷髅就会出来将入侵者杀掉,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个悦灵国灭国的真相。”随卿轮在解决掉骷髅之后一把搂过若月的腰,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剑上,一边往更高的空中飞去,一边和若月说到自己的发现。
“这骷髅的速度极其的快,我们倒还好,能反应过来,但是普通人就完全躲不了了。”若月看着地上几只已经跳到了城墙,现在试图往空中跳跃的骷髅。
“这个法阵,需要把它破了,卿轮,这种法阵,你知道要怎么破吗?”若月问道。
“法阵一般都是由特定的阵眼作为启动的源头,只要破坏了阵眼就可以破坏法阵,同时阵眼也是法阵力量最强大的地方,一不注意可能就会在里面丧命。”随卿轮带着若月飞到骷髅够不到的地方就停在原地不动了,另一把剑在地面上被随卿□□控着将地面上的骷髅横腰砍断。
“那这阵眼怎么找呢?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砍骷髅吧,你杀一只法阵就又出现新的一只,这样没完没了了。”若月在随卿轮面前当起了好学的学生,就差拿出本子记笔记了。
“不需要那么麻烦,我已经找到阵眼了。”说着随卿轮老师就操纵着剑砍向了某处地方,瞬时整个法阵的光芒消失,骷髅士兵在原地化成了灰,被扬起的风吹散了。
若月:
所以这人刚刚飞剑砍骷髅只是砍着玩吗?
“这个地方有两个阵法,说明布阵的人很不希望有人来悦灵国,我们把法阵破了估计能一会就能等到我们想要找的人。”若月如此分析道,现在没了法阵,随卿轮也放任她走在悦灵国的废墟上,她在两人的身上施了一个隐身咒,想要进行一个守株待兔。
结果还没有躲起来多久,一个骂咧咧的声音就从远处传来了,“是谁!碰了法阵,我要把那个人砍了!我正休假休得好好的,又要干苦力了。”
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你别骂了,不过也怪我,是我偷懒了,不过骷髅士兵应该够他们受的了,只要等会”突然他的声音暂停了几秒,声音顿时变得尖锐“我的法阵呢!!”
若月躲在隐形屏障里,悄悄地拿出了捆神索,她有很多的疑问需要解答,听这两人的对话,若月觉得他们知道的肯定不少。
“谁?”其中一人警惕地看向若月他们这里,最先开口的暴躁老哥迅速起刀,他的周围掀起了飓风,带起燃烧后的灰烬在他的刀上一圈圈地缠绕着,另一个人很配合地开启了新的法阵。
他原地起跳一下跳离地面数十米,一把巨刀出现在那人的身后,那是法阵的效果,巨刀虽然像影子一样若隐若现,但是能够给人造成具体的伤害,不敢想象这样的巨刀看在人的身上会产生多么可怕的伤害。
那人在空中将刀挥下,若月和随卿轮一个展开了飞行魔法,一个踏上剑,两人立刻脱离了巨刀的攻击范围,巨刀在地上留下了一米多的巨坑。
“哟,还不弱诶,能玩两下了。”此时拿刀的人正式进入若月的视野,她才发现眼前这个人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人类,白骨的支架上像是勉强包裹着肉块,呈现白骨的手拿着刀,疯狂地向他们砍去。
“月儿,你去绑住那个施法阵的,这个骷髅交给我。”随卿轮单向地开启了千里传音器,悄悄地和若月说道。
他几招内将那个带刀骷髅带离了若月的视线,将法师留给了若月。
若月直接疯狂地向那个法师施展抢夺魔法,将它手上握着的法杖抢了过来,随后将捆神索一扔,法师便被限制了行动。
她的身后,依稀能感觉得到随卿轮和那个带刀骷髅打得热火朝天的,偶尔带刀的骷髅还想要来偷袭若月,以此来扰乱随卿轮的注意力,但每次偷袭都没有成功,反倒是再一次惹怒了随卿轮,并被他进行了又一轮的暴打。
“来吧,我问你几个问题。”若月杵着法杖站在用衣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法师面前。
“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唔!”趁着这法师还在靠着唯一能活动的嘴进行反抗,若月故伎重施迅速地塞了一颗药丸进法师的嘴里,随后立刻捂上了它的嘴以免药丸被吐出来,结果摸到的不是柔软的面部,而是坚硬的骨头。
“又是骷髅?”若月先是心里一惊,随后开始担心这骷髅到底还有没有正常的食道,如果里面是空的,那药丸可能真的起不了作用。
“谁说我是骷髅,我是活人啊!”被捆着的法师气得在原地跺脚,由于被捆住了也只能嘴上反驳着。
“活人?那么这就好办了,我还怕浪费了我的药丸呢。那好,我问你,为什么要灭悦灵国?”这下若月安心了。
现在她和随卿轮两个人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场景,一人在单方面暴打骷髅寻乐子,另一个人绑着一个法师在问话。这要是有一个路过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要纠结一下到底谁才是恶人。
“是老大安排的,他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他让我供应悦灵花给他,而且告诉我悦灵国的国土他有用处,要我守住悦灵国国土的前提下供应悦灵花给他,但是我试了一下这悦灵国的国王太不听话了,不愿意听我们指挥。那我就直接把他们都杀了,自己找别人种就行了。”绑着的法师乖乖地回答,他嘴里说出的话却令人觉得恐怖。
“这人三观不健全啊。”若月自言自语道。
“你在自言自语说什么?”此时的随卿轮已经到了若月的身边站着,听到了若月的话语。
“啊?你怎么来了,那个骷髅呢?额”若月转了一圈,骷髅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把刀还留在原地。好吧,这个人在这三年真的强了很多。
“这人干了什么,他怎么半透明了?”随卿轮拿剑戳了戳法师,虽然身体是半透明的,但是依旧是实体,不过戳了几下也没见到流血。
若月也表示很迷茫,“我就问了他为什么这么做”突然若月醒悟了,“啊!你竟然是魔族吗?”
“什么魔族?我是纯正的修士啊。”这下原本因为身体变透明就很虚弱的法师开始奋力的挣扎,他的表情狰狞,眼睛像是充了血一般通红无比,疯狂地扭动着身体企图将身上的捆神索挣脱开。
“呵,修士?你能用法阵就说明你不是修士了,开法阵是魔族才有的技能,就算不是魔族,你开的次数越多,那距离变成魔族也差不多了。”随卿轮“好心”地给这个命将休矣的法师科普着。
听到随卿轮的嘲讽,这个法师的身体猛地一震,两股黑色的血液从他的鼻子里流了出来,他的身体慢慢地蜷缩成了一团。“不,我是修士。只是我天赋异禀能使用法阵而已,我怎么会是魔族?我可是百年难得的修炼天才啊!”
“什么的天才,修士开一次法阵就会反噬自身一次,你这半人半骷髅的样子你开了多少次法阵,自己应该有点数了吧。”随卿轮继续嘲讽道。
“不,你胡说!我的老大不会骗我的,你胡说!!”蜷缩在地面上的法师咳着黑血,艰难地回答着,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裸露在外面的身体已经看得出他的身体已经变成全透明的状态了。
随卿轮回收了捆神索,“他已经没救了,走吧。”
“好。”若月也觉得这个人应该只是被糊弄来当跑腿的小弟,也没说几句就被藏在身上的东西给灭口了。
晚上,随卿轮主动担起了做饭的任务,他在若月的木制小屋里用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锅煮着粥。
若月就在旁边看着他熟练地搅动着粥,注意着不让粥糊底。“随卿轮,问你个问题?”
“嗯?你问吧。”此时的随卿轮专注于锅里的粥,对于若月的提问回复显得有些敷衍。
“你真的是随卿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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