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停下了，在遍布松林的山区中，冲刷出一道上窄下宽的白色河流，沿途一切动植物都被这大自然的伟力所吞没。
埃德和特蕾莎站在岩石上，一起用望远镜欣赏着这一幕。
不止是他们两人，连他们带来的手下，也都在往下看。
这样的天灾可是他们亲手制造出来的，在震撼之余，心中难免会升起一股强烈的成就感。
等到雪崩彻底停下后，埃德这才放下望远镜：“回去吧。”
以他的估算，除非上帝显灵，或者维吉尔突然会飞了，否则不可能从这样的天灾中存活下来，就算想要找到他的遗体，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特蕾莎在一旁点了点头，尹芙琳命令他们给维吉尔一份大礼，但无论成功与否，都要及时撤退，保存有生力量。
众人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前往距离最近的缆车站点。
尹芙琳和维吉尔不准坐缆车，不代表别人不可以，埃德和特蕾莎就是连夜坐缆车进山，才能抢先一步布置陷阱。
可惜，信心十足的两人没有发现，在雪崩中间的某处位置，七八米高的积雪，被切开一道数百米长的口子，开辟出一个小小的安全区域。
在这片安全区域中，维吉尔与库克瘫坐在地上，大冷天的两人却浑身冒汗，不停的喘息和咽口水。
从鬼门关前来回走一趟，不是谁都能够保持镇定和从容的。
他们稍稍恢复冷静后，立刻用仿佛看上帝的眼神，狂热的看着秋宫月，就差跪在她面前，举起双手高呼一声：“卖尬的。”
秋宫月没搭理这两只井底之蛙，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武士刀。
因为用力过勐，武士刀已经遍布裂痕，轻轻用手一碰，瞬间崩裂，变成碎片落在地上。
维吉尔见状，立刻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双腿一软又差点摔倒，库克连忙在一旁扶着他。
“许月小姐，我家里有一把珍藏的名刀。”
维吉尔的声音带着一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小心翼翼：“等回去后就补偿给您。”
连称呼都从你变成了您。
库克发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却没有多嘴，因为他认为维吉尔做得很对。
一开始，维吉尔面对秋宫月还是有点优越感的，毕竟是紫罗兰家族的纯血，血统高贵，只是觉得以秋宫月的优秀，配得上自己的高贵血统。
然后到了几天前，秋宫月展露出实力的冰山一角，干掉雪狼群，救下维吉尔等人后，维吉尔对她的优越感就荡然无存，将她当做地位平等的强援和女神。
可是现在，见识到秋宫月展露出简直堪比神迹的力量后，维吉尔竟然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秋宫月表现得太强太完美了，让维吉尔连平等都维持不住，开始感到自卑，态度才会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只不过他这种谦卑的态度，反而令秋宫月感到厌恶起来。
要是维吉尔从头到尾都能保持自我，那秋宫月还能高看他一眼，现在这样前倨后恭，只会暴露出他的品德不行。
她已经对这次合作感到后悔，浪费太多时间了，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不必了，你们快点上路吧，不要拖延时间。”
丢下一句话后，秋宫月跳上积雪，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
维吉尔和库克对视一眼，这才齐齐瘫坐在地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库克低声问道：“少爷，您是从哪找来这么厉害的人物？”
维吉尔开心的笑了起来：“当然是主的卷顾。”
这么厉害的女神，能够与自己相遇，还能够与自己达成合作，千里迢迢赶来帮助自己，这难道不是上帝注定的命运吗？
他心中刚刚升起来的一点小自卑，瞬间又烟消云散，重新变得信心十足起来。
看着少爷一脸自信的表情，库克在一旁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
爆炸和雪崩的动静，在空旷且寂静的山区中传播得很远。
正在赶路的许诚一行人，就听到远方传来隐约的类似打雷的动静。
众人朝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许诚和尹芙琳对视一眼，意识到埃德和特蕾莎已经动手了。
只要不是奇迹发生，很难想象维吉尔要如何逃过那可怕的自然伟力。
大家的脚步因此变得轻快许多，疲倦的身躯似乎也再次充满了力量。
接下来的行程，没有敌人的阻拦，雪狼群也不会在这么高的地方活动，挡在他们面前的，仅仅只有崎区的山路而已。
靠着专业的登山设备，一行人经过几天的艰难跋涉，终于登上建造在雪山上的缆车站。
来到这里，距离目的地已经很近，而且路途十分轻松，所有人都打心底松了一口气。
缆车站空无一人，但是储备了大量的物资，还有十几辆灌满油的雪橇车。
尹芙琳在这里找到了埃德和特蕾莎留下的纸条。
他们顺利完成了尹芙琳交代的任务，本来是想在缆车站等候的，可是被族长代理人给赶下去了，只好利用缆车来回运送一些物资和雪橇车，储存在车站中。
五人在这里休息了半天，然后将丹尼尔送下山。
被雪狼群围攻的时候，丹尼尔受到了不轻的伤，经过简单的包扎也一直没有好转。
“大小姐，我还能坚持！”
丹尼尔一脸倔强，不肯抛下大家先回去。
尹芙琳蹙眉道：“你能坚持有什么用？难道要等到伤口恶化，让我们亲自送你下去？”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丹尼尔也没法再坚持，他对站在一旁的许诚恳求道：“亚契少爷，黛娜小姐……有大小姐，就交给您了，请一定要保护好她们。”
毕竟是一起并肩作战过，许诚也没有嫌弃他多管闲事，点了点头：“我会的，你回去好好养伤吧。”
丹尼尔不舍的瞥了一眼黛娜，然后转头钻进缆车中。
缆车启动后，顺着索道一路向下，转眼就消失在白茫茫的云雾中。
尹藤梨香用肩膀撞了撞一直没说话的黛娜，狭促道：“这个大个子对你有意思，你怎么说？”
黛娜面无表情，轻哼一声：“家里养的狗也很喜欢我，你要我去喜欢一条狗吗？”
尹藤梨香没感觉意外，一开始黛娜也是这副瞧不起她的模样，一个深受血统论荼毒的小姑娘，只能慢慢纠正她的三观。
不过看到黛娜很快又跑去纠缠许诚，一口一个亚契，语气甜的好像牙齿都要化掉了，尹藤梨香又觉得要纠正她的三观并不难。
恋爱脑嘛，简直不要太好解决。
四人在缆车站做好补给后，乘坐着雪橇车继续出发。
接下来的路程并不难，反而十分轻松，因为每年家族中一些重要族人，都要上山来与族长见面，路况肯定要定期维护，弄好一些。
在雪橇车的帮助下，不到一个小时，四人就来到了这趟行程的最终目的地。
许诚和尹藤梨香十分惊讶，紫罗兰竟然在这雪山之巅上，建造了一座城堡。
虽然规模比山下的城堡要小了很多倍，可地理环境决定了建造的难度绝对比山脚下要高得多。
城堡是哥特式风格，建造在倾斜的山崖上，灰白色的建筑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
城堡大门敞开着，族长代理套着厚厚的衣服，冒着风寒站在门口等候。
这对一个花甲老人来说绝对是酷刑了，尹芙琳这一路积攒的怒气，也没法对这么一个老人发泄，只能先压下来。
族长代理见到尹芙琳一行人终于出现，也是松了口气：“尹芙琳，你可算来了，维吉尔正在里面等着你，快进去休息吧。”
尹芙琳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来的？”
竟然没有死在埃德和特蕾莎制造的雪崩中，还比自己抢先一步赶到终点。
一瞬间她就反应过来，肯定是维吉尔身边那个从不露脸的神秘高手拯救了他。
族长代理的语气也有点不敢相信：“他从前天就来了，已经等了你两天时间。”
尹芙琳有些惊愕，沉默几秒，眼中流露出凝重之色。
维吉尔身边的神秘高手，能够帮助他脱离雪崩的危险，而且还能带着他一路翻山越岭快速抵达城堡，这实力对尹芙琳来说已经是难以想象。
许诚也是暗暗皱眉，难道这趟任务的boss，就是维吉尔身边的神秘高手？
换做是他，想要快速登上雪山的话，那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先走，除非解锁能力，才能够同时带上其他人一起赶路。
一行人进入到温暖的城堡内部，见到了维吉尔和他的管家库克。
“亲爱的尹芙琳，你终于来了，我已经在这里等了足足两天的时间，差点以为你来不了。”
维吉尔一脸温和亲近的笑容：“快下去好好休息吧，代理先生已经为你们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吃完后，我们好好聊一聊。”
看着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尹芙琳表情冷澹：“先到的人不一定会获胜。”
维吉尔脸上笑容不变：“那就等着瞧。”
双方对视几秒，尹芙琳才带着许诚等人离开。
“哈哈哈哈哈！”
维吉尔在后面发出畅快的笑声，笑声中充满了胜券在握的强大信心。
族长代理的安排很走到，城堡内不仅温暖，还有舒适的热水池子可以泡澡，晚餐也是丰盛的美味佳肴。
这让在雪地里摸爬滚打好几天而身心疲倦的众人，难得放松享受一下。
许诚吃完晚餐后，又去再泡了一会澡，然后才返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刚刚进门他就感觉不对劲，走到床边，抬手往床上的被褥用力的拍打一下。
“啊！”
被子里传来一声痛哼。
黛娜像小动物一样，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气愤道：“你打我干什么？”
许诚一屁股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我打蚊子呢。”
黛娜揉着屁股：“骗人，雪山上哪来的蚊子？”
许诚伸手掐着她秀气的小鼻子：“不请自来，闯入我房间的就是蚊子。”
黛娜张嘴往他手上一咬，没有咬中。
她用被子把自己和许诚的身体都裹着，然后双手抱着他的腰，腻声道：“亚契，我今晚在你这里睡，好不好？”
“不刑！”
许诚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他看得出黛娜是什么心思，可他自己没有禽兽到对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发情。
“为什么啊~~~”
黛娜撒娇起来，发育良好的身材隔着单薄的睡衣，不断磨蹭着许诚的身体。
许诚正准备把她拎出去，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同时还有尹芙琳的声音：“亚契，你睡了吗？我进来了。”
黛娜吓得浑身一颤，宛如鹌鹑般缩在被窝里一动也不敢动。
不等许诚回答，尹芙琳就已经推开房门走进来。
她披着外套，但外套里面分明穿着单薄丝绸的睡衣。
许诚只看一眼，脑海中就浮现出之前和尹芙琳在漆黑的卧室中交谈，看到她的画面。
尹芙琳反手关上门，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微微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揉着额头。
身为女强人，她很少在外人面前展现出这副柔弱疲倦的模样，只有在许诚这个亲侄子面前，才会偶尔显露一二。
许诚问道：“还在为那个神秘高手发愁？”
“是啊。”
尹芙琳没有否认，今晚大家的身体都放松了，可她承受的心理压力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实在是睡不着，出来走一走，不自觉就走到许诚这里。
“亚契……”
尹芙琳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这边实力最强的就是许诚了，只能由他去对付那个神秘高手。
但尹芙琳不忍心将这样的重担，压在侄子稚嫩的肩膀上，何况还是如此危险的事。
许诚看出她的纠结，主动开口道：“那个神秘高手就交给我来对付吧……”
“亚契！”
尹芙琳既感动又惭愧，自己明明是长辈，却要侄子去承担最危险的事情。
她下意识伸出手，紧紧抓住许诚放在被子外的手。
许诚继续道：“你们都这么菜，交给你们除了给对方送人头刷战绩，也没别的作用，最后还是得我上，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交给我。”
尹芙琳：“……”
她正感动着呢，差点被许诚后面这句话给戳破防了。
不过她心里其实也清楚，侄子是怕自己过于愧疚才这么说的。
“亚契。”
尹芙琳嘴角难得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有时候，我真的没法把你当一个小孩。”
“小？”
许诚瞬间警觉起来：“哪里小了？”
埃德和特蕾莎站在岩石上，一起用望远镜欣赏着这一幕。
不止是他们两人，连他们带来的手下，也都在往下看。
这样的天灾可是他们亲手制造出来的，在震撼之余，心中难免会升起一股强烈的成就感。
等到雪崩彻底停下后，埃德这才放下望远镜：“回去吧。”
以他的估算，除非上帝显灵，或者维吉尔突然会飞了，否则不可能从这样的天灾中存活下来，就算想要找到他的遗体，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特蕾莎在一旁点了点头，尹芙琳命令他们给维吉尔一份大礼，但无论成功与否，都要及时撤退，保存有生力量。
众人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前往距离最近的缆车站点。
尹芙琳和维吉尔不准坐缆车，不代表别人不可以，埃德和特蕾莎就是连夜坐缆车进山，才能抢先一步布置陷阱。
可惜，信心十足的两人没有发现，在雪崩中间的某处位置，七八米高的积雪，被切开一道数百米长的口子，开辟出一个小小的安全区域。
在这片安全区域中，维吉尔与库克瘫坐在地上，大冷天的两人却浑身冒汗，不停的喘息和咽口水。
从鬼门关前来回走一趟，不是谁都能够保持镇定和从容的。
他们稍稍恢复冷静后，立刻用仿佛看上帝的眼神，狂热的看着秋宫月，就差跪在她面前，举起双手高呼一声：“卖尬的。”
秋宫月没搭理这两只井底之蛙，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武士刀。
因为用力过勐，武士刀已经遍布裂痕，轻轻用手一碰，瞬间崩裂，变成碎片落在地上。
维吉尔见状，立刻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双腿一软又差点摔倒，库克连忙在一旁扶着他。
“许月小姐，我家里有一把珍藏的名刀。”
维吉尔的声音带着一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小心翼翼：“等回去后就补偿给您。”
连称呼都从你变成了您。
库克发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却没有多嘴，因为他认为维吉尔做得很对。
一开始，维吉尔面对秋宫月还是有点优越感的，毕竟是紫罗兰家族的纯血，血统高贵，只是觉得以秋宫月的优秀，配得上自己的高贵血统。
然后到了几天前，秋宫月展露出实力的冰山一角，干掉雪狼群，救下维吉尔等人后，维吉尔对她的优越感就荡然无存，将她当做地位平等的强援和女神。
可是现在，见识到秋宫月展露出简直堪比神迹的力量后，维吉尔竟然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秋宫月表现得太强太完美了，让维吉尔连平等都维持不住，开始感到自卑，态度才会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只不过他这种谦卑的态度，反而令秋宫月感到厌恶起来。
要是维吉尔从头到尾都能保持自我，那秋宫月还能高看他一眼，现在这样前倨后恭，只会暴露出他的品德不行。
她已经对这次合作感到后悔，浪费太多时间了，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不必了，你们快点上路吧，不要拖延时间。”
丢下一句话后，秋宫月跳上积雪，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
维吉尔和库克对视一眼，这才齐齐瘫坐在地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库克低声问道：“少爷，您是从哪找来这么厉害的人物？”
维吉尔开心的笑了起来：“当然是主的卷顾。”
这么厉害的女神，能够与自己相遇，还能够与自己达成合作，千里迢迢赶来帮助自己，这难道不是上帝注定的命运吗？
他心中刚刚升起来的一点小自卑，瞬间又烟消云散，重新变得信心十足起来。
看着少爷一脸自信的表情，库克在一旁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
爆炸和雪崩的动静，在空旷且寂静的山区中传播得很远。
正在赶路的许诚一行人，就听到远方传来隐约的类似打雷的动静。
众人朝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许诚和尹芙琳对视一眼，意识到埃德和特蕾莎已经动手了。
只要不是奇迹发生，很难想象维吉尔要如何逃过那可怕的自然伟力。
大家的脚步因此变得轻快许多，疲倦的身躯似乎也再次充满了力量。
接下来的行程，没有敌人的阻拦，雪狼群也不会在这么高的地方活动，挡在他们面前的，仅仅只有崎区的山路而已。
靠着专业的登山设备，一行人经过几天的艰难跋涉，终于登上建造在雪山上的缆车站。
来到这里，距离目的地已经很近，而且路途十分轻松，所有人都打心底松了一口气。
缆车站空无一人，但是储备了大量的物资，还有十几辆灌满油的雪橇车。
尹芙琳在这里找到了埃德和特蕾莎留下的纸条。
他们顺利完成了尹芙琳交代的任务，本来是想在缆车站等候的，可是被族长代理人给赶下去了，只好利用缆车来回运送一些物资和雪橇车，储存在车站中。
五人在这里休息了半天，然后将丹尼尔送下山。
被雪狼群围攻的时候，丹尼尔受到了不轻的伤，经过简单的包扎也一直没有好转。
“大小姐，我还能坚持！”
丹尼尔一脸倔强，不肯抛下大家先回去。
尹芙琳蹙眉道：“你能坚持有什么用？难道要等到伤口恶化，让我们亲自送你下去？”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丹尼尔也没法再坚持，他对站在一旁的许诚恳求道：“亚契少爷，黛娜小姐……有大小姐，就交给您了，请一定要保护好她们。”
毕竟是一起并肩作战过，许诚也没有嫌弃他多管闲事，点了点头：“我会的，你回去好好养伤吧。”
丹尼尔不舍的瞥了一眼黛娜，然后转头钻进缆车中。
缆车启动后，顺着索道一路向下，转眼就消失在白茫茫的云雾中。
尹藤梨香用肩膀撞了撞一直没说话的黛娜，狭促道：“这个大个子对你有意思，你怎么说？”
黛娜面无表情，轻哼一声：“家里养的狗也很喜欢我，你要我去喜欢一条狗吗？”
尹藤梨香没感觉意外，一开始黛娜也是这副瞧不起她的模样，一个深受血统论荼毒的小姑娘，只能慢慢纠正她的三观。
不过看到黛娜很快又跑去纠缠许诚，一口一个亚契，语气甜的好像牙齿都要化掉了，尹藤梨香又觉得要纠正她的三观并不难。
恋爱脑嘛，简直不要太好解决。
四人在缆车站做好补给后，乘坐着雪橇车继续出发。
接下来的路程并不难，反而十分轻松，因为每年家族中一些重要族人，都要上山来与族长见面，路况肯定要定期维护，弄好一些。
在雪橇车的帮助下，不到一个小时，四人就来到了这趟行程的最终目的地。
许诚和尹藤梨香十分惊讶，紫罗兰竟然在这雪山之巅上，建造了一座城堡。
虽然规模比山下的城堡要小了很多倍，可地理环境决定了建造的难度绝对比山脚下要高得多。
城堡是哥特式风格，建造在倾斜的山崖上，灰白色的建筑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
城堡大门敞开着，族长代理套着厚厚的衣服，冒着风寒站在门口等候。
这对一个花甲老人来说绝对是酷刑了，尹芙琳这一路积攒的怒气，也没法对这么一个老人发泄，只能先压下来。
族长代理见到尹芙琳一行人终于出现，也是松了口气：“尹芙琳，你可算来了，维吉尔正在里面等着你，快进去休息吧。”
尹芙琳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来的？”
竟然没有死在埃德和特蕾莎制造的雪崩中，还比自己抢先一步赶到终点。
一瞬间她就反应过来，肯定是维吉尔身边那个从不露脸的神秘高手拯救了他。
族长代理的语气也有点不敢相信：“他从前天就来了，已经等了你两天时间。”
尹芙琳有些惊愕，沉默几秒，眼中流露出凝重之色。
维吉尔身边的神秘高手，能够帮助他脱离雪崩的危险，而且还能带着他一路翻山越岭快速抵达城堡，这实力对尹芙琳来说已经是难以想象。
许诚也是暗暗皱眉，难道这趟任务的boss，就是维吉尔身边的神秘高手？
换做是他，想要快速登上雪山的话，那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先走，除非解锁能力，才能够同时带上其他人一起赶路。
一行人进入到温暖的城堡内部，见到了维吉尔和他的管家库克。
“亲爱的尹芙琳，你终于来了，我已经在这里等了足足两天的时间，差点以为你来不了。”
维吉尔一脸温和亲近的笑容：“快下去好好休息吧，代理先生已经为你们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吃完后，我们好好聊一聊。”
看着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尹芙琳表情冷澹：“先到的人不一定会获胜。”
维吉尔脸上笑容不变：“那就等着瞧。”
双方对视几秒，尹芙琳才带着许诚等人离开。
“哈哈哈哈哈！”
维吉尔在后面发出畅快的笑声，笑声中充满了胜券在握的强大信心。
族长代理的安排很走到，城堡内不仅温暖，还有舒适的热水池子可以泡澡，晚餐也是丰盛的美味佳肴。
这让在雪地里摸爬滚打好几天而身心疲倦的众人，难得放松享受一下。
许诚吃完晚餐后，又去再泡了一会澡，然后才返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刚刚进门他就感觉不对劲，走到床边，抬手往床上的被褥用力的拍打一下。
“啊！”
被子里传来一声痛哼。
黛娜像小动物一样，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气愤道：“你打我干什么？”
许诚一屁股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我打蚊子呢。”
黛娜揉着屁股：“骗人，雪山上哪来的蚊子？”
许诚伸手掐着她秀气的小鼻子：“不请自来，闯入我房间的就是蚊子。”
黛娜张嘴往他手上一咬，没有咬中。
她用被子把自己和许诚的身体都裹着，然后双手抱着他的腰，腻声道：“亚契，我今晚在你这里睡，好不好？”
“不刑！”
许诚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他看得出黛娜是什么心思，可他自己没有禽兽到对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发情。
“为什么啊~~~”
黛娜撒娇起来，发育良好的身材隔着单薄的睡衣，不断磨蹭着许诚的身体。
许诚正准备把她拎出去，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同时还有尹芙琳的声音：“亚契，你睡了吗？我进来了。”
黛娜吓得浑身一颤，宛如鹌鹑般缩在被窝里一动也不敢动。
不等许诚回答，尹芙琳就已经推开房门走进来。
她披着外套，但外套里面分明穿着单薄丝绸的睡衣。
许诚只看一眼，脑海中就浮现出之前和尹芙琳在漆黑的卧室中交谈，看到她的画面。
尹芙琳反手关上门，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微微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揉着额头。
身为女强人，她很少在外人面前展现出这副柔弱疲倦的模样，只有在许诚这个亲侄子面前，才会偶尔显露一二。
许诚问道：“还在为那个神秘高手发愁？”
“是啊。”
尹芙琳没有否认，今晚大家的身体都放松了，可她承受的心理压力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实在是睡不着，出来走一走，不自觉就走到许诚这里。
“亚契……”
尹芙琳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这边实力最强的就是许诚了，只能由他去对付那个神秘高手。
但尹芙琳不忍心将这样的重担，压在侄子稚嫩的肩膀上，何况还是如此危险的事。
许诚看出她的纠结，主动开口道：“那个神秘高手就交给我来对付吧……”
“亚契！”
尹芙琳既感动又惭愧，自己明明是长辈，却要侄子去承担最危险的事情。
她下意识伸出手，紧紧抓住许诚放在被子外的手。
许诚继续道：“你们都这么菜，交给你们除了给对方送人头刷战绩，也没别的作用，最后还是得我上，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交给我。”
尹芙琳：“……”
她正感动着呢，差点被许诚后面这句话给戳破防了。
不过她心里其实也清楚，侄子是怕自己过于愧疚才这么说的。
“亚契。”
尹芙琳嘴角难得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有时候，我真的没法把你当一个小孩。”
“小？”
许诚瞬间警觉起来：“哪里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