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歇了一会儿又继续趴在石桌上接着讲这几天的事。
讲到用梦蝶造梦的时候,岳老轻笑着与她说:“你的这个能力好特别,我活了这么久,极少见到人可以造梦,何况又是这么大的范围。”
慕倾有点惊讶,“啊?这样吗?”
“连您也不行吗?”
岳老摇摇头,“不行呢。”
慕倾以为,虽造梦是自己的天赋,灵力修为高深的人也同样可以做到。但今日一听,好像并不是这样。
“但也正是特别,我才隐约猜到你身份的。”
慕倾惊叹于他的敏锐与洞察力,“哇,那岳老你是不是曾经也见过类似的。”
见他点点头,就立刻坐好,听他继续讲。岳老见她这样不禁哑然失笑,“嗯,曾经在太虚境见过,不过都是在晚上,鲜少在白天。
神常在夜晚沉睡,做梦时,梦境由虚像化为实像。因着从神的身上诞生,所以具有了生命力。
在太虚境的夜晚中,它们活了过来。会自然而然的被一个叫明月乡吸引,在那里汇聚,有着自己的一方天地。
在夜晚发着光,守着夜幕降临的太虚境,又与满天星河为伴,发着属于自己的光亮,场面可谓梦幻。”
明月乡慕倾虽不知道这在太虚境何处,但是也隐约的可以通过岳老的话猜到,那好像是她做着梦出去的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
可能因为都是由梦境诞生的原因,那里的所有生灵的颜色都与她的梦蝶相仿。
她也常常在那里找到归属感。
不过最令她好奇的是,“岳老,您曾去过太虚境”
万物成神之后都会飞升至太虚境,虽说去哪里是神的自由,可是因着契约的原因,时之境不就是一片禁地吗?
在这里,神的一切都受到约束。岳老来这里做什么呢?怎么到的呢?他在这里多久了?
而且她已经感受不到他作为神的气息了。
神主说过,若强求一些事情,天道为了维持平衡,会迫使你放弃一些东西来作为交换。
所以……岳老他是放弃了神的身份,作为来到这里的条件吗?
“您曾经也是神吗?”
岳老轻笑,一脸的淡然,“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得到了一些答案,虽然心中仍有很多疑问,但慕倾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了,过分探究他人的过去,是不礼貌的。
她想起自己初来这里时的限制,觉得有趣,想着岔开话题,便笑着与岳老讲道:
“岳老,我初来这里,还没有渡清时,不光是时予看不见我,连东西都是碰不到的,灵力也不能用。”
她又想起上次,自己出现在他床上又被发现太过羞愧,与时予解释说着自己不是变态,会想办法解决的时候。
一着急,就闪现到不知道哪里的屋顶上了。
“但是,有时候会例外,比如说着急的时候。还有啊,我在太虚境时放进识海的东西,那也拿不出来,可着急死我了。”
岳老闻言笑了,“是纪明花对吗?”慕倾与他讲过了。
“对啊,对啊!就是它。”
慕倾之前只是大致的与岳老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但是过滤掉了一些她不讲岳老也不会注意到的点。
比如,她在时之境醒来之后出现在哪里。
岳老又给她倒了杯茶放着,看着她慢慢挪着步子爬上茶杯。他算着时予现在的位置,应该也要到了,就准备与她说:“慕倾……”
可谁知话还没说出口,慕倾就咻的一下飞走了,还能听到她开心的喊:“时予来了!时予来了!”
喊了一下就看不见她了,声音也听不到了。哎,兴许是觉得跑的比飞的快吧。
唇角泛起笑意,状似无奈的摇头,抬起茶碗喝了口水,“现在的年轻人哟。”
尽管时予已经在很努力的去爬了,可即将抵达时,也已经接近日暮。
他的体力已经消耗太多,而且越往上压力越大,所以最后一段路都是用走的。
待到了一个较为宽阔的平台,还差最后十几阶就能到时,就看见慕倾往他飞来。
还伴着清悦欣喜,“时予,你来啦!”
她好像很想他,可他只多不少。
他抬手去接她,慕倾却迎面扑进自己怀里。他一愣,身形微微后退,但还是稳稳的让她落在了怀里。
拥她入怀的那一刻,心里的不安顿时消散了,疲惫也一扫而空。
他状似不经意的蹭了蹭她的头,以寻求渴求已久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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