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你虐杀满城的平民竟只为炼丹,你可知这样做你是会遭天谴的!”
这群人细数着陆郁刑的罪名,原来陆郁刑来的时候满身血,是因为他跑去杀了满城平民为自己提升修为,回来的时候杀红了眼,孽气攻心走火入魔,然后他就把他满身的孽气全都渡进了江栗的丹田里,让江栗帮他去受苦。
现在又把江栗一个人留在这里,让他去背这个黑锅,替自己去受罚。
渣,可太渣了。
江栗换上了陆郁刑留下来的白袍,以洞中的融化的雪水做镜,观察着水中的自己。
江栗面相生的妖逦浓艳,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魅人的上挑,但又带着小鹿般的清澈无辜,如果没有陆郁刑方才那番虐待,他的肌肤应是找不出一丝瑕疵的白嫩,红唇比他师尊白袍上的血渍还要艳丽,应是一只狐狸成精。
江栗走出山洞,正巧撞上了那群人高举着刀剑,群雄愤慨地走来。
“你是何人?”领头的人指着江栗,但手中的刀剑却偏了偏。
江栗倚着洞口的石墙边,抱着手臂,轻描淡写地说:“人是我杀的,他们该死。”
江栗说这话的时候,浑身都带着陆郁刑送给他的煞气,满身的孽障让人很难不相信他没杀人,即便长得一副无辜样。
“这人是那妖尊的徒弟,助纣为虐的家伙,杀了他才好。”有人在领头人耳边嘀咕,凝聚着气力,只等领头人一声令下,他就会冲上去为民除害。
但领头的人是位侠士,打量几下江栗后,摇摇头劝道:“你莫要在邪路上执迷了。”
江栗勾起嘴角嗤笑一声,毫无内疚之情地描述着那些平民的死相,对着几十位江湖侠士,冷漠地讲述自己是如何虐杀满城的侠士。
“我只拿了青壮年的命,我可没有杀那么多人。”
“老东西们活那么久浪费空气,我只是帮了他们,毕竟他们早该死了。”
“小孩的父母都死了,肯定活不下去,与其留在人间受苦,不如帮他们痛快。”
“我多善良呀,我这么乐于助人,怎么你们不夸我?”
江栗摊开手,轻描淡写地模样,让眼皮底下的无数侠士狠得牙痒痒,手里的刀与剑已然对准了江栗。
“唉,人不过活个三五十年,死了再重来便是,你们干嘛要这么生气呢?”
其实江栗自己的身体都快站不住要倒下了,但还要咬着牙齿,强撑着气力帮陆郁刑背黑锅。
“很想杀了我吧?动手吧。”江栗挑着眉头,轻佻地与领头的侠士对视,桃花眼勾着对方的视线不准他移开。
领头的侠士迟迟不下命令,他手底下的人已经听不下去了,“别听他说话了,兄弟们,打他!”
“好啊,来啊。”江栗咧嘴一笑,完全没有知错的愧疚,看到坦坦荡荡,一副我没有做错任何事的无辜。
一击闷棍直直地落在江栗的肩膀上,把他挺直地脊背立马打得弯了下去。
拳打脚踢,刀棍相继而来,没把他五马分尸还得谢谢那领头的侠士说:
“留他半条命,算是给他师父的警告。”
但是侠士不知道的是,在这半条命前,江栗已经失去了半条命,他早已是强弩之末。
在众人的唾弃中,江栗抬头看去,远远地瞧见了他的师尊,着一身白袍,伫立在山巅上,衣摆上的血迹如雪中盛开的梅花,孤高的点缀风霜。
他负手而立,垂下眼眸,藏在鸦羽般的睫毛的眸色晦暗不明。
他望着江栗,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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