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大婶就跟变了个似的,支支吾吾的,都不敢多看江栗两眼。
直到在江栗长达好几天的追问下,大婶才告诉江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果然如江栗所想,陆郁刑闯入了她家,拿她孩子做威胁,警告再多嘴就把她孩子杀了。
不过令江栗感到意外的是陆郁刑这次没杀人,只是警告,但不确定他还做了什么,总之是把大婶吓了个够呛,连着半个月话都说不清楚,无形中也和江栗疏远了些。
江栗对此也不好表态,他在乎陆郁刑,不会为了任何人去责怪陆郁刑做得不对。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镇里的天气逐渐转了冬,江栗从小在雪中长大,所以对于寒冷的雪日反倒是亲切。
江栗的耳朵和尾巴已经消失了,能作为人形去做小工赚钱,陆郁刑的身体也在江栗的照顾下好转了很多。
一个下大雪的天,江栗刚做完工作坐在路边喝水,一对年轻恋人从他面前走过,姑娘穿着如婚服般艳红的外袄,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牌,木牌顶端还绑着细腻的红绸。
姑娘向公子晃了晃手里的木牌,“这可是本姑娘从镇里的圣安寺里求来的姻缘签,上上签哦,给你啦。”
“糊弄人的东西罢了,这你也信?”
“哼,不要拉倒,圣安寺的姻缘签可有名了,超级准的!多少人想求求不到呢!”姑娘把姻缘签抽回了手里,噘着嘴闷闷不乐地生着气。
江栗听进了耳里,他也想给自己和陆郁刑求个姻缘签。
江栗抬头把目光放在圣安寺的方向,圣安寺附近的区域他不能靠近,一旦靠近那些僧人就会拿出棍棒扫帚驱赶他,说他是妖怪不配踏足佛家之地。
一想到这,江栗的脑袋就没劲的耷拉了下来,大雪如棉花糖软软地洒在他的头发上。
回到庙里的时候,江栗扯下了庙外的牌匾上被雪洗干净的红绸,他把红绸缎披在身上,想象着自己是在穿着婚服去见师尊。
江栗揪着披在肩上的红绸,蹦跶着去见陆郁刑,“师尊!你看,我像不像你的新娘子?”
陆郁刑像个恶鬼睁着煞红的双眸突然冲到了江栗面前,掐着江栗的脖子,蛮横地吻在唇上。
陆郁刑身上的煞气跟着他逐渐好转的身体而恢复,他现在只想吃了江栗,只觉得江栗身上的红绸碍眼还碍着他行动,不管不顾江栗在说什么做什么,强硬地疯了般地扯破了红绸,接着便是撕碎他的衣服,不容反抗地把他放倒在地上。
“唔嗯……师尊,好疼……”
陆郁刑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做着他的事。
就像以前在山洞时所做的一样,单纯的泄欲,他对江栗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直到江栗满身的伤疤还有顺着大腿内侧滑下的血迹流了满地时,陆郁刑才餍足地把他放开。
江栗软在漏风的破庙地板上,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染了红,撕碎的红绸散在身边,只是这些红再也没婚服的感受,倒像是他鲜血淋漓地死在了他鲜红的幻想里。
他身上没一处地方不疼,带着冰渣子的冷风打得身上疼得发颤。
抬眸去看陆郁刑,他正也在看他,不过是穿戴整齐,居高临下,用看死物的眼神打量着他。
陆郁刑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他已经在倒数江栗心口蛊虫成熟的日子,要不了几日,他就会立马把江栗开膛破肚取蛊,接着他的实力会暴涨,然后他会杀了所有人。
光是想想,陆郁刑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江栗当然也知道陆郁刑在想什么,他闭上眼睛,第一次不想去看陆郁刑。
“师尊,如果我去寺里求姻缘签,你觉得你我会是什么签?”
陆郁刑扫袖掀起一阵风雪拍在江栗脸上,嗤笑道:“别做这种蠢事。”
应是下下签吧。
江栗咬牙把自己处理干净了,扶着墙一瘸一拐向药炉走去,“师尊,我去给你煎药。”
江栗摇着小扇,神志逐渐飘散。
要不去偷个上上签来?好歹也能安慰一下自己,反正都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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