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知那美克星上有多少和赛亚人一伙的危险人物,为了不被戴着探测器的他们发现,克林等人尽量不提气飞行,只能拎着行李步行移动。所幸没走多久,克林就发现了一处隐蔽的洞穴。
“布尔玛,马上就到了,我们就去那里躲起来吧。”他回头给掉队的布尔玛打气。
“要躲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布尔玛唉声叹气地拖着脚步,小玲忽然回身拦腰搂住她,迅速飞进了山洞,克林和悟饭下一秒也意识到,有好几股气正向这边接近过来,忙也躲进山洞,紧贴岩壁边缘,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我们被发现了吗?”布尔玛学着其他人的动作,紧张地问。
“嘘,他们没有减速,应该只是经过。”克林低声说,稍微矮下身子,让自己身后的小玲也能瞥到洞口外的天空。
不出几秒,那些气就途径了这座石山,他们一众约十人左右,每一个都战力不俗,速度也极快,在山洞外一闪而过,但凭借对气的追随,小玲捕捉到了靠中间的一个人的样貌,仅仅是将那个身影映在视网膜上,就让她心脏一紧,如坠深渊。
那群人的气远去了,小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无意识地抱住头,把脸埋在双膝之间。她因恐惧而浑身发冷,那不仅是出于对强大力量的畏惧,而是没来由的想要接近的渴望与想要逃离的本能混杂在一起,令她想呕吐的恐惧。
“小玲,没事吧?你看清他们了吗?”克林担忧地蹲下来,拍着她的后背问道。
“……只看清了第二个。”她盯着灰扑扑的土地轻声说。“好像坐着飞行器的……那个家伙。”
“我也注意到他了,他的力量似乎无比强大。”悟饭也微微有些颤栗。
“啊,没错。其他人也很厉害,但他好像与众不同。个子虽小,但比贝吉塔还强得多,好像只要被他看到一眼就无法再摆脱……”
布尔玛打断克林的喃喃自语,递出龙珠雷达:“他们已经拿到四颗龙珠了,正在往第五颗的方向去!”
“他们穿着和赛亚人一样的衣服,肯定很危险。”克林说着开始卸去身上挂着的行李。“他们正瞄准的方向还有很多聚集的气,但感觉都不是很邪恶,有可能是那美克星人的聚落。我们得去看看!”
“小玲阿姨好像还没缓过来。大概是越厉害的人越能体会到那个家伙的威压吧。”悟饭善解人意地按住小玲的肩膀,阻止了她起身的动作。“我和克林叔叔两个人去就够了,小玲阿姨就留在这里保护布尔玛阿姨吧。”
“也好。布尔玛,你试试还能不能和地球联络上。我们去去就回!”
克林和悟饭压着气低空纵跃,很快就消失在了布尔玛的视野里。布尔玛叹了口气,从行李里翻出胶囊盒子,往山洞内部走去,不一会儿,她带着回音的喊声传了出来:“里面有好大一块空地!小玲,快把行李都拿过来!”
小玲调整了一下呼吸,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提起那几只包裹,走向深处。伴随着“嘭”的一声响,一幢半球形的胶囊小屋就凭空出现在了洞窟尽头。布尔玛接过一半包裹,和小玲把它们都塞到了屋子里。
“果然还是有水有电令人安心。来,喝点热乎的。”布尔玛欢快地热了两杯牛奶放到桌子上,随后开始调试通讯设备。有了胶囊小屋的能源供应,它还能用,布尔玛将飞船被毁、大量赛亚人同伙也在那美克星的消息转告给了龟仙人,又过了一段时间,布尔玛的爸爸拨通回来告诉她,他受悟空之托找到了他小时候来到地球用的飞船,现在悟空已经痊愈,乘坐着布尔玛爸爸改建的飞船也向着那美克星出发了。不出意外的话,只需要六天就能赶到,速度是天神飞船的五倍之多。
“总算是有好消息了!六天后,我们就能搭乘悟空的飞船回去了!”布尔玛撂下电话,惬意地在沙发上伸展臂腿,躺了下来。“放宽心,小玲,只要低调行事,那群危险人物就发现不了我们!”
“唔……是这样就好了。”小玲握着热乎乎的陶瓷杯,心中的不安却挥散不去。就在克林和悟饭去往的那个方位,好几股气剧烈起伏,又有几股微弱的气接连消失,那个地方似乎正有惨剧发生,而克林和悟饭的气也有那么几秒暴涨,小玲只希望他们没有卷入混战。
难捱地等待了许久,三股气接近了山洞。其中两个接近于零,属于克林和悟饭,还有一个全然陌生。小玲谨慎地打开一条门缝,看到了两个同伴熟悉的身影,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个看起来和悟饭差不多大的小孩,他有着和比克一样的绿色皮肤和触角,穿着一身厚厚的袍子,应该是本土的那美克星居民。
“哎呀,好像缩小的比克!他是谁啊?怎么跟你们在一起?”布尔玛闻声也从门里探出头,好奇地问。
“先让我们进去吧。”克林看起来还没松懈。“我慢慢讲给你们听。”
布尔玛把门敞开,让三人都进屋,准备了盒饭,并分享了悟空赶来的消息。克林告诉她们,这个那美克小孩所在的村子已经被一伙寻找龙珠的人屠戮殆尽,率领那伙人的正是之前那个乘坐飞行器的小个子怪物,他和悟饭不敢与他们正面起冲突,只救下这一个孩子。他们回来的路上还遇见了贝吉塔,但他应该和那伙人不是站在同一边的。
“你怎么能确定?他们不是穿着一样的战斗服吗?”布尔玛表示怀疑。
“因为贝吉塔离开地球前曾说过,想要龙珠实现他长生不老的愿望。而那伙人的首领的愿望也是长生不老……他叫什么来着?我们离得远,没听全他们的对话。”
“……弗利萨。”那个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那美克小孩忽然挤出一声细若蚊呓的呢喃。“他们管领头的那个人……叫弗利萨。”
小玲刚缓和下来的意识仿佛又被一棒击出了天灵盖。克林同样愣了一下,然后犹疑着望向了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玲。”他几乎一字一顿,说得十分缓慢,像是自己都要对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重新思考。“当年你和天津饭,是不是从奥尼安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小玲说不出话,只能点了一下头。
“奥尼安?是贝吉塔和我们说的那个和小玲阿姨长得一样的赛亚人?”悟饭疑惑地问。“难道之前就已经有其他赛亚人来过地球?”
“不是那样的,悟饭。我们过会儿给你解释。”克林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玲,讲出自己的猜测:“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能,但既然那个疑似你母亲的人知道弗利萨这个名字,而在我看来,弗利萨颅顶的晶状骨壳与你变成巨猿时也很相像——”
“克林叔叔,你该不会是觉得,小玲阿姨的另一半血统与那个家伙是一样的吧!”悟饭反应了过来,难以置信地叫道。
“……我也不是没这么猜想过。”小玲艰难地撬开自己的牙关,把那个名字念出声来。“我看到了……弗利萨的角。克林,你可能已经忘了我第一次长出角的样子,那时候,我的角不像现在这样拐个弯向上生长,而是斜着伸向两边的,就像……弗利萨那样。”
一时间,小屋陷入了沉默,那美克星小孩畏缩地咽了一下口水,发出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不用害怕,虽然小玲阿姨和那个坏蛋有相似之处,但她是我们可靠的同伴!”悟饭注意到他的不安,连忙安抚他。“来,吃点东西吧,虽然是速食便当,但也能补充体力。”
“我们……我们不用吃这种东西,只要喝水就够了。”那美克星小孩嚅嚅地咕哝。
“怎么会?我看你们的村子里有田,还种了菜……”克林这么说着,把水杯往他那边推了推。
“那是阿基树的树苗。”那美克星小孩还是拘谨地低着头说道。“在发生气候异常前,那美克星是长满阿基树的美丽星球。现在那美克星人和阿基树都濒临灭绝,我们希望多栽培树苗,让我们的星球恢复以前的生气……”
“这样啊,你叫什么名字?”悟饭亲切地追问。
“我叫丹迪。”那美克星小孩小心地抬眼环视他们,试探着问:“请问……你们又是什么人?”
悟饭刚要答,就远远感应到了什么,他一脸凝重地奔出山洞,遥望着天空,其他人纷纷跟出来,克林和小玲很快也感应到,有一个聚落的气正逐渐消失,而在那里展开屠戮的人有着他们很熟悉的气——正是贝吉塔。
“贝吉塔和弗利萨究竟是不是一伙的?他们都想得到永生……那么残忍的家伙中哪怕只有一个实现了愿望,都会是一场灾难!”克林不忍地握紧了拳头。
“那如果我们找到一颗龙珠藏起来呢?这样一来他们就永远凑不齐七颗龙珠了。”布尔玛想出一个办法,但马上被见识过这两人行径的悟饭否决了:“为了找到最后一颗龙珠,他们可能会杀光所有那美克星人的!”
“你们怎么会知道龙珠的事?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能不能请你们……救救那美克星人?”丹迪听到这里,急切地开口求助。
“我们来自一颗叫做地球的星球,不久前,那个正在屠杀你们同胞的叫贝吉塔的家伙入侵了地球,许多人死于他和他同伴手下,所以我们想要让神龙复活地球上的牺牲者。”克林率先解释,布尔玛紧接着补充:“以前那美克星发生气候异常时,有一个孩子被他的父母用飞船送离了那美克星。他落到地球,在对自己身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在地球成长起来,他也能制作龙珠,所以地球也有神龙的传说。只不过在那次入侵中,他也被杀了,所以地球的龙珠消失了。”
“原来如此……”丹迪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抬起头坚定了自己的语气:“请跟我来一趟,我带你们去找在异常气候后生下我们所有那美克星人,让那美克星重焕生机的大长老!”
“生下你们所有人?这么说大长老是位女人啰?”布尔玛好奇地问。
“女人?什么是女人?”丹迪困惑地重复了一遍。
“咦?你们没有爸爸妈妈之分吗?大长老是怎么生下你们的?”布尔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就是……用嘴巴产卵。”丹迪好像意识到了自己与地球人的繁殖差别,试着说得直白又简洁。
“噫,没有男女之分?真无聊。”布尔玛不禁夸张地打了个哆嗦。“还好我不是那美克星人。”
“现在不是闲聊这些的时候。”克林把话题掰回正轨。“我们去找大长老做什么?”
“刚才那群人在袭击我们的村庄前已经拿到了四颗龙珠,我们村庄的龙珠也落到他手里。你们说那边有很多人被杀了,对吧?”丹迪指向悟饭面朝的方向,向他们确认。“这样的话,现在这颗星球上已经几乎没有活着的那美克星人了。如果那边的村庄的龙珠被抢走,那么就只剩下大长老那里的最后一颗了!我们必须去警告大长老!”
克林当机立断做了决定:“好,我跟你去。悟饭,小玲,你们和布尔玛留在这里。”
“虽然丹迪村庄的人打坏了弗利萨一伙人的探测器,但贝吉塔好像已经学会感应气了,你们不能高速飞行,否则会被发现的。”悟饭提醒道。
“走着去大概要多久?”克林转头问丹迪。
“大概要三十天……”
“那肯定来不及!我们还是用飞的,感应到其他人接近再躲起来。”克林说着纵身起飞,示意丹迪带路。“我们尽快回来,你们也要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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