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怎样就怎样,拆了屋顶都随她,庄抑非这会儿没那个心力去管她了,只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等他身体好些了再去收拾她。
他走到床边,又取出一颗药片吃了下去,随后便自顾自地躺了下来。
“先别睡,睁开眼睛看看你的礼物,我挑了好半天的。”循柔把他搭在额头的手臂往上推了推,露出了他紧闭的双眼,眉头微蹙,脸色苍白,有些不满的抿紧了薄唇。
循柔看得好笑停下动作,“怎么了?”
循柔迟疑道:“我昨晚梦见你了。”
庄抑非放下菜刀,侧头去看她,看到她微蹙的眉头,因她的话而生出的几分意外和愉悦缓缓地落了回去。
他垂下眼帘,“梦见我做什么了?”看起来像是噩梦,可他能对她做什么,亲她或者更坏的事情?
“在梦里我家把你家害惨了,后来你功成名就又把我家给整破产了。我家里人为了求你高抬贵手,就把我当礼物送给了你。”
庄抑非翘了翘唇角,“这样的礼物,我想我大概没法拒绝。”听着是有点狗血,但他喜欢这样的礼物。
她瞅了瞅他,红唇轻启道:“你说我一文不值。”
话是没说出口,眼神绝对是那个意思。
庄抑非张了张嘴。
“你还让我滚。”虽然他那时是气狠了,但说了就是说了,没有冤枉他,循柔垂下粉颈,手指在桌子边沿轻轻地摁着。
“那是在做梦,我不会这样对你。”庄抑非低头去看她。
循柔轻声细语地说道:“后来,我看中了一幅画。原本是十拿九稳的事,结果你横插一脚,把画给抢走了。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捞着。还有……”
庄抑非眉心一跳,“还有?”他有做这么多事?
“嗯。”循柔委屈地点了点头,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看着她清凌凌的眼眸,“你说吧,我听听我都做了什么。”
是该听着点,循柔说道:“你总是抢我喜欢的东西,抢我的画,还夺我的笔,虽然那支笔我也买不起,但你当着我的面拿走,我这心口就堵得慌。”
庄抑非觉得自己做不出这种幼稚的事情,但她本来就是在做梦,自然跟现实不同。他疑惑的是,他对她不好么,让她做这种梦,她似乎还受了不少委屈。
他这般想着,就听她幽幽地道:“你对我可差劲了,这点事只是冰山一角,你还……”
“你应该能分得清,梦里的人不是我。”
如果可以,庄抑非想说以后就不要再做梦了,但这事又不是人能控制得住的。
循柔凝视了他片刻,摇了摇头,“分不清,你们长得太像了。”
庄抑非瞥了她一眼,沉吟道:“其实我还有个孪生兄弟。”
这也行?循柔黛眉轻扬,“你还让你兄弟欺负我?”
“……”
“今天这个事只怕是不能善了了!”循柔抿唇看着他。
“你想怎么样?”庄抑非问道。
循柔走近一步,美目微眯,“你必须要受到惩罚。”
短短几分钟,奖励便扭转成了惩罚,庄抑非挑眉道:“什么惩罚?”
循柔给蛋饼咬了一口,确实如他所说,能吃。
慢慢地吃完一小碟鸡蛋饼,循柔琢磨着,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连早饭都不吃了,可既然有事要忙,干嘛还要自己做饭?
换了灯又做了早饭,一大早没少忙活,她也是看到手机里弹出来的信息才不安分的因子给按住了。
半张脸被他的手掌给捂住,身体也被禁锢在他身前,循柔伸手扒拉了几下,她越是反抗,他就收得越紧,直到跟身后滚烫的躯体贴到了一起,也没拉开他的手。
循柔感觉自己像盖了两床厚厚的被子,束缚着自己翻不了身不说,还热得要命,他自己胃疼发热也就罢了,还非要拉着她。
她睁着眼睛安静地躺了片刻,感觉到他缓缓地松开了力道。
循柔轻柔地抚摸他的手臂,像是给老虎顺毛。等他呼吸变得平缓悠长,她推开了他的手,翻坐起身来,垂眸睨了他片刻,把他身上的被子全拉了过来。
庄抑非皱了皱眉,眼皮动了动,睡得并不踏实。
“乖啊,继续睡。”被子就让给我了,循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把他安稳住后,她抱着被子爬到了另一边。
好在床够大,她拿过一个枕头,整理了一下被子,安心地闭上眼睛。
……
循柔出门时,客厅里的灯已经换好,乱糟糟的客厅也已经收拾整洁,只是她带回来的玫瑰花不见了。
正当她在打量客厅的时候,身后有声音传出,她回过头去,看到了从厨房出来的庄抑非。
他看了她一眼,“早饭好了。”
循柔走过去,餐桌上有现熬的粥和鸡蛋饼,还有两碟小菜,只有一个碗和一双筷子,是一个人的分量。
庄抑非注意到她的视线,他看了看她,温声道:“能吃。”
循柔抬起头,美目盈盈,“你不吃?”
“时间来不及了,我先出门了。”庄抑非看了看腕表,拿起书包出门。
循柔看了眼他匆忙的背影,夹起一小块鸡蛋饼咬了一口,确实如他所说,能吃。
慢慢地吃完一小碟鸡蛋饼,循柔琢磨着,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连早饭都不吃了,可既然有事要忙,干嘛还要自己做饭?
换了灯又做了早饭,一大早没少忙活,她也是看到手机里弹出来的信息才知道是到高考了,他上高几了?
循柔支着下巴想了片刻,完全没印象,她这个小妈当得太不称职了,连他上高几都不知道。
中午的时候,庄抑非回了家,买回了一些食材,把东西归置到冰箱,又取出需要的东西,往厨房走去。
“做鱼汤可以吗?”他询问她的意见。
循柔点了点头,看着他在厨房认真地忙活,忽然道:“小庄。”
“嗯?”他停下动作,抬头看她,专注的眼神凝视着她。
循柔问道:“你今年高几了?”
“高三。”他淡淡地看着她,仿佛在说你连这个也不知道么。
循柔笑了笑,“你怎么不跟我说你今天要考试?”
连路上的清洁工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只有她稀里糊涂,就像不在天底下过一样。
说实话,她能问一句,庄抑非都觉得意外,“跟你说了能怎么亲她或者更坏的事情?
“在梦里我家把你家害惨了,后来你功成名就又把我家给整破产了。我家里人为了求你高抬贵手,就把我当礼物送给了你。”
庄抑非翘了翘唇角,“这样的礼物,我想我大概没法拒绝。”听着是有点狗血,但他喜欢这样的礼物。
她瞅了瞅他,红唇轻启道:“你说我一文不值。”
话是没说出口,眼神绝对是那个意思。
了弯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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