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郑玉荷又来找人。

    郑青山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循柔拽了过去,高大挺拔的身躯被一只柔软白皙的手摆布驱使,她往下拉动,他随之低下了头。

    “你……你快放开青山哥!”郑玉荷顿时叫了起来,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青山哥在这里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不能让他再留在这里了!

    循柔不仅没放,还把他拉得更近了些,站在他的身前,双手轻贴着他的胸膛,微仰着头,温温柔柔地笑道:“早去早回,别忘了晚上的事,嗯?”惹她不高兴,谁都别想好过。

    晚上的事,什么晚上的事,她对青山哥做什么了,郑玉荷心乱如麻。

    因着她分外柔媚的语调和动作,郑青山多看了循柔几眼,“好。”

    循柔弯了弯唇,善解人意地道:“那就快点去吧,人老了就怕摔跤,伤筋动骨一百天,摔这一下少不得要养上个小半年,身边没有人照顾是不行的。”

    她看了一眼郑玉荷,“让一个年轻姑娘伺候,也确实不合适。既然是救命恩人,现在正是你报恩的时候,你可要尽心尽力。”

    这番话说得通情达理,郑玉荷只觉得她是假好心,“青山哥,我们快点回去吧,我爹还要进城看腿呢。”

    郑青山昨日已经把事情安排妥当,郑伯伤到了骨头,要在床上养上一段时间,不算严重,但行动上极为不便,他给了村里的李柱一些银钱,让他平时过去帮忙照看。

    郑玉荷和李柱的媳妇不对付,本就不想去他们家找人帮忙,又想着把郑青山带回去,便搭了进城的车,直接找来了豆腐坊。

    “青山哥,你走错路了,该往这边走。”郑玉荷看着路不对,赶紧叫住了他。

    “没走错,医馆就在前面。”

    郑玉荷疑惑道:“是要去医馆?不应该先回村吗?”

    “我去请大夫上门给郑伯看腿,以后不用来回奔波了。”郑青山道。

    郑玉荷看着他道:“可是这样要花很多钱。”

    “我会把钱付上。”

    郑玉荷有些着急,“青山哥,我们回去不行吗?你别在那个豆腐坊做事了,那个女人不是正经人,我都听人说了,好多男人都是为了看她,才去那里买豆腐。她跟那些人不清不楚的,说是请你当护院,我看她就是看上你了,对你没安好心!我们回去吧,别在她那里干了。”

    郑青山蹙了蹙眉,“以后别说这种话了。”

    他在豆腐坊里做活,知道她几乎不怎么往外面去,都是张定在前头卖豆腐,她根本不理这些事,到了旁人的口中却成了不清不楚,可见众口铄金,三人成虎。

    郑玉荷愣了一下,那个女人给他灌什么汤了,连说都不能说了,“青山哥,你是不是也对她、对她……”

    那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郑玉荷不愿意相信他会看上那种不正经的女人。

    郑青山没回答她,落在郑玉荷眼中就成了默认,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既惊讶又气愤,想到方才听到的那句暧昧话语,心里颇不平静,难道他们真的好上了。

    郑青山请了大夫,雇了车辆,安排好一切,才回了豆腐坊。

    张定看到他,说道:“回来得挺快啊,没回村子?”这点工夫可来不及。

    “大夫跟着去了。”郑青山道。

    张定倚着柜台道:“你要回来的早点,她说不定就不去买豆子了。”

    郑青山转过头,“买豆子?”

    “刚出去没多久,说要去买豆子,家里还有不少呢,非要出去买。”

    张定给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你什么时候见她干过活?你走了没一会儿,她就跑出去买豆子了,这是什么?心里不舒坦呗!还有她说的那些话,那叫一个通情达理,像她说出来吗?”

    郑青山没言语,走到后院去磨豆子。

    张定朝后面张望了几眼,见他还能安心磨豆子,顿时觉得他没救了。说了那么多,敢情是白费口舌,这种时候他不应该去哄哄那位姑奶奶么?

    此刻循柔正在街上闲逛,根本不像张定以为的那样生气,事实上她的心情挺不错的,虽然郑玉荷有事没事地来叫人,烦人是有点烦人,但对她来说不失为一桩好事。

    他被郑玉荷叫去才好,如此一来,她便有了生气的理由,他这般旷工,在她面前也就少了底气,她提出一些要求,他好意思拒绝她吗?

    循柔牵了牵唇,到晚上她要让他给她揉上一个时辰,等她睡着了他才能走。

    如此一想,心情就更好了,循柔提着买好的东西往回走,都是些精巧的小玩意儿,图个新鲜好玩。

    路过一个酒楼时,忽然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被簇拥在中间,视线落在循柔身上,转都转不动了,美人,果然是美人!

    他因激动而两腮颤抖,在楼上看得不清楚,走近了看才知道是何等绝色。

    对方的视线黏在身上,循柔淡声道:“让让路。”

    男人笑眯眯道:“小姐别急着走啊,我在楼上备了酒菜,小姐与我共饮一杯酒水如何?”

    循柔直摇头,“不行。”太难为人了。

    男人身边的小厮说道:“我们家少爷可是县太爷的公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人一脸淫笑地看着她。

    循柔什么酒都不想吃,她被恶心坏了,悄悄拽下一个小银球,用她新买的精巧玩具,一搭一按,小银球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对面的男人大叫一声,伸手捂住了眼睛。

    “我的眼睛!疼死我了……”

    “少爷!你怎么了少爷?”

    奴仆围了上去。

    循柔趁机跑了出去,她拿出那个小黑盒子,没想到这东西的弹射力这么好,果然高手在民间!

    循柔打量着手里的小盒子,脚步匆匆地往前疾走,低头放东西的空儿,跟迎面走来的人撞到了一起。

    一阵天旋地转,在循柔觉得自己免不了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又被一股力道拽了回去。

    循柔撞进一个陌生气息的怀中,鼻子磕到对方的肩膀上,眼里瞬间冒出泪花,她捂着鼻子抬头看去。

    在看清对方面容的那一瞬间,连疼痛都忘记了,这人眼熟得很,循柔定定地看了一眼,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是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不是在京城么,怎么会在逢西碰到他?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循柔淡定下来,发觉跟他距离过近,立马往后退去。

    她往后退了一步,他却还握着她的手臂不放,循柔挣了挣手臂,轻声道:“这位公子,你可以松手了。”

    李宴缓缓松开手,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长顺走上前,有点惊讶地看了看循柔,认出这是那家豆腐坊的老板娘。

    如果这会儿跟着的是长贵,就会发现眼前的女子跟国公府的大小姐极为相似。

    循柔冲李宴道了声谢,转身离去。

    背过身后,她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跟他接触也会有效果,但她不会因此接近他,一来家里有个管用的,二来她不想跟以前的人或事有牵扯。

    循柔觉得她“活着”的时候跟他的关系一定不怎么样,他也太淡定了,一点震惊或是激动高兴的情绪都没有,难道她跟以前长得不一样了?

    李宴收回视线,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是她方才掉落的东西,他垂眸摩挲了几下,拢于袖间,抬步往前走去。

    循柔回到豆腐坊,把东西放到桌上,翻找了片刻,发现她的赃物不见了。

    那个小盒子是她行凶伤人的罪证,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被她打伤眼睛的那位说是县太爷的儿子,强龙不压地头蛇,让他盯上可就不好办了,不过那人看着也不像有脑子的样子。

    循柔又想到在路上碰到的李宴,他真是她哥么,跟她长得不怎么像,看到她现在的脸,也像当初在京里碰到他时那样镇定,仿佛看到了陌生人,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多看了她一会儿。

    他反应平淡,正好省了她的麻烦,循柔不想接触从前的人和事,也没有回到国公府的念头,如今突然接触到他,内心多少有点波澜。

    为了压下这丝波澜,她把郑青山拉进了屋。

    她把他拉进屋里的时候,他没有推开她,她把他按在门后的时候,他也没有制止她,直到她把手往他衣服里伸时,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郑青山声音发哑,“你不能……”

    循柔懒得听他说什么,什么这个不能,那个不能,他都跟她进屋了,还有什么不能的,早管着干什么去了?

    她是东家,她说了算。

    循柔挣开他的手,钻进了他的怀里,这可比揉揉手腕舒服多了,她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早就该这样了,他又不是萧执那个神经病,她还治不住他?

    郑青山身上发烫,握住她的肩头,把她往外推了推,然而他越是推她,她就抱得越紧。

    他呼吸微促,低头看了一眼她乌黑的发顶,往外推的力道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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