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发现只跑了不到两分钟四周景象就变了,他不敢张嘴呼吸,怕吸猛了直接把肺刻出来,只敢用鼻腔艰难调整呼吸频率。
“有没有发现柳树后面的树林变了?变成小区楼了?”南山转头快速扫了一眼,对其他人说着自己的想法:“既然是温馨的一家六口,那么重点有三个,温馨家六口,我们刚好十二个人能分为两个六口。”
“所以呢?”那名二十五岁的女人没懂。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分两队啊!”王慕恍然,刚刚那陌生的声音让他脑子一下没反应过来,但他记得这是个组队副本。
王慕话刚说完,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同时猛的停下的还有南山和几位跑的最前面的人。
后面的人不明白前面的人为什么一动不动,其中一个人刚问完怎么了,看见眼前的一幕让他僵在原地。
十四口硕大的棺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每一口棺材有八个隔间,但只有七个能用,剩下一个隔间里面染着深褐色。
组队不得少于六人多于七人原来是这个意思。
棺材最多只能进七人。
南山因为剧烈奔跑现在肺部跟要炸了一样,惨白着一张脸捶着胸口观察着这些个棺材。
每个棺材隔间都刻着称呼,如儿子,妈妈,爷爷,叔叔等。
南山没忍住咳嗽了一声,一口血差点咳出口,愣是被他强行咽了下去,但凡没遇到那个吸了他纸上血的怪东西,南山都不至于咳嗽都要憋着。
南山猜测那玩意或许是吸血的,只要有血它就会来。
强忍着不适,南山大致揽过全部棺材。
什么样才称的上是温馨?又怎样验证温馨指的是哪种?
棺材既然在这,就肯定是需要人躺进去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
不过比起这个……
南山将视线落到其余十一人身上,问:“谁和我组队?”
王慕皱着眉头蹲在棺材旁,指腹擦过棺材边缘,很凉:“我们十二个人,要分六个人一组,因为那个声音说了不得少于六人,我们应该是要躺棺材对吧?”
南山也不知道,但这四周只剩下这十四口棺材,其余的什么都消失无踪。
“应该是吧?”南山犹豫道。
“我这辈子都没想到能活着躺棺材。”王慕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捋了捋衣角,面色凝重:“组六人躺板板吧,我总感觉我们再不躺进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是……我们怎么组啊?都不认识啊?”一个女孩带着哭腔说道。
“就是啊。”另一个女孩被哭调感染,没忍住哭了起来。
短短几秒,六名女性都忍不住落泪。
“我只是想上个洗手间……”孕妇摸着肚子,哽咽不已。
王慕最害怕女孩子哭了,听着哭声一个头四五六个大,他穿插在女性中间一个接一个的安慰着。
南山凝视着这些棺材里的字总觉得这些字不单单是告诉人物这么简单,更有可能还和进棺性别有关。
女性别躺到男性别棺隔板里或反之,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而且入棺后会怎样也不得知,所以为了保险起见,第一次入棺最好按照性别对应的躺。
性别对应的话……公平起见最好三男三女,这些棺材里符合三男三女的有五个。
南山再一次忍住想咳嗽的欲望,调整好呼吸刚要张嘴说出自己想法,一道暴躁的男声打断了他。
长有一米九一大个头的肌肉男被女人的哭声吵的头疼,烦躁的踹了一脚棺材吼道:“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哭能解决什么?能不能安静?有时间哭倒不如想想怎么处理!”
南山眨了两下眼睛,在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后,声音轻轻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南山说完,十二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是谁推了一下孕妇,厌恶道:“我不和孕妇一起,这人一看就是累赘。”
孕妇又一次红了眼。
这人话一出,立刻有好几个人往那人身边靠近了几分,立场明确。
南山无奈的看着被嫌弃的孕妇,小幅度摇了摇头走到孕妇身边,朝其他人道:“我这边两个人还有哪四个要来?”
他也不想当圣母啊,可是总得有人保护弱方,毕竟……南山他自己也是弱方。
南山对自己身板特别清楚,跑两步能咳血,跑两公里直接要插管子。
“……谢谢。”孕妇在南山身边小声感谢。
南山安抚一笑。
王慕挠了下脑袋走到了南山身后。
他这人有点烂好人,如果南山不说他估计也会和孕妇一起。
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也走了过去。
“还有没有哪两位小姐姐愿意来我们队。”南山看了眼自己队里的金丝眼镜男,被对方的脸帅到了那么一秒,并感觉十分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又瞅了下王慕,长的也不赖,再加上自己曾经也是系草级别的人物,南山对犹豫不决的三位女士微微一笑,推销着自己队伍。
“小姐姐们要来我们队吗,都是帅哥,看看我们三一个比一个帅,虽然可能花瓶但有眼福啊,俗话说的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三个小姐姐:……倒也不用这么说。
三分钟后,南山热情的对加入自己队伍的两位小姐姐露出甜甜的笑容。
两位颜大于命的小姐姐被这笑甜到了心坎上,红着脸走到南山身边。
“虽然不知道棺材有什么用,但我觉得我们躺哪个隔板里就应该对应了隔板里的人物。”年仅二十五的南山纠结的看向金丝眼镜男,这人大概比自己还小,实在不适合当爷爷,又看着王慕,一笑有细纹但不多,应该不过三十。
实在不想爸爸都没当成就当爷爷的南山,准备洗脑让王慕躺进爷爷之大位。
南山洗脑之语还没组织出来,王慕先一步自告奋勇:“我爷爷吧,我还没当过爷爷呢,只当过爸爸。”
“您请。”南山立刻做了个请的手势,生怕王慕反悔。
王慕走到刻有爷爷的隔板前,等其他人选角色。
“这里没有爸爸,只有哥哥和弟弟。”邡奚有那么一点想当哥哥,毕竟他还没有过弟弟。
金丝眼镜男抬起眼眸淡淡的看了眼满脸写着我想当哥哥的南山,走到了弟弟隔板前。
南山心满意足的站到哥哥那,美滋滋的对其他三个女士道:“你们谁当妈妈姐姐和妹妹?”
一分钟后,六人角色分配完毕,南山没躺过棺材,很紧张,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眼一闭心一横的坐进棺材躺下。
好冷。
南山被冻的全身一激灵。
等最后一个人也躺下的下一刻,棺材徒然合上,南山一惊立刻想用手去推开棺材板。
他手还没伸出去,漆黑的隔板发出微弱的光,南山下意识看了眼光源,随后他和一颗早就腐烂到生了蛆虫的难以辨别模样的头,打了个正面。
头混浊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南山,牵动脸皮露出一个阴森的笑。
南山:……被吓死,猝。
【进入副本生日,当前身份:李家二哥——结束副本要求:替大哥过完三十岁生日。】
不是?大哥?我不是最大的吗?
南山意识消散前脑中浮现出这样一个疑问。
“李二哥你想好给你大哥准备什么礼物了吗?”
南山模糊的意识逐渐清醒,脑袋很痛。
这里……
眼前的黑彻底消散,入眼是雪白的床被,南山动着鼻子吸了口空气,浓郁的消毒水味道。
很好,这里肯定是医院病房。
嘶……头真的好疼。
南山抬起手下意识的覆上脑袋,摸到了纱布的触感。
嗯?
南山动作一顿,刚想再摸摸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手腕被抓住。
因为南山惯用的是左手,所以抬起的是左臂,而南山刚刚听到的声音来自右边,在那只手捏住手腕时,南山清楚的嗅到了腐烂的味道。
呕。
南山差一点呕了出来,赶忙屏住了呼吸,同时视线向上抬了一下。
一条蛆虫从他眼前坠落。
南山:……
意识消失前那颗头记忆太深刻,导致南山完全不想去看这只手全貌以及手主人。
他怕看了会忍不住把刚刚被抓的那只手剁了。
“你脑袋刚刚缝针,别乱动啊。”手的主人声音听起来很担心。
南山努力假装自己看不见,但又有两条蛆落到他的被单上,这让南山真的……不能忍。
而且这大兄弟的味道。
“……好的,谢谢。”南山让自己声音放的平和稳定,舔了下唇语气很是随意:“我有点渴,我不会碰伤了,你帮我倒一杯水吧。”
能陪床的,肯定是家属或者朋友,所以指挥他倒一杯水应该……没什么事吧?
手腕被握住的感觉消散,南山小心试探的吸了一口气,虽然还有味道但不重了,这让南山放心的呼吸起来。
“等着,我去给你打水。”
南山低着头看着自己左手手腕上湿漉漉的白红夹带苍蝇卵的捏痕。
等人离开病房后,南山立刻抖着被子把蛆扇到地上。
手上的东西在南山没有找到纸内心挣扎了好几秒后,赤着脚走到隔壁的空床上把脏东西擦到床单上。
罪过罪过,等以后我一定帮你洗被单!
手腕干净后,南山麻溜的跑回床上躺着观察起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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