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坐上了车,段修泽一看,竟然还是一辆劳斯莱斯,诧异道:“原来你有车啊?”

    江望舒说:“只有见客户的时候会开,上来,我送你回去。”

    段修泽坐到副驾驶座,问:“你不请个司机?”

    江望舒说:“那又是一笔开销。”

    段修泽倒是一直都知道江望舒节俭节约的作风,但没想到都成年了,还依然保持,这就比较稀奇,他好奇地问:“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江望舒若无其事地回答:“开了个科技公司,你有股份。”

    段修泽“哦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江望舒瞥了他几眼,低声说:“没有别的问题了?”

    段修泽说:“没了。”

    江望舒“嗯”了一声。

    两人沉默着到了段修泽酒店门口,段修泽要下车的时候,江望舒喊住了他,“等等。”

    段修泽扭头看他,江望舒面对这个记忆还只有十七岁的段修泽,自然也有一种违和感和紧绷感,不过还是展现出靠谱成年人的成熟稳重:“不然你先住回来,酒店不卫生,家里更干净。”

    段修泽说:“不了吧,我又不跟你一样有洁癖。”

    江望舒顿了一下,也爽利地说:“行,我随便你。”

    段修泽对他笑了一下,就推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进了酒店。

    江望舒坐在车上,取出那张离婚证看了一会儿,情绪还挺稳定的,他将离婚证收好,正要离开的时候,一抬眼,却是看见段修泽趴在窗户上看他,江望舒吓了一跳,将车窗打开,语气不太好地问:“你做什么?”

    段修泽瞅着他,说:“我看你哭没哭。”

    江望舒不看他:“有病。”

    段修泽说:“你头转过来。”

    江望舒暗自翻了个白眼,看他,“这样够了吗?”

    段修泽看他眼睛除了一开始熬夜才有的红血丝,此时确实没什么变化,不由得讪讪道:“好吧,我以为你会哭。”

    江望舒说:“怎么可能。”

    段修泽松了一口气,说:“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我,这样的话我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江望舒呼吸一窒,磨了磨牙,说:“段修泽,你真行,以后我把这张离婚证塞你嘴里让你给我吃下去!”

    段修泽愣了一下,刚想还有什么以后,江望舒一脚踩下油门,差点带倒段修泽。

    段修泽站稳脚跟,冲着江望舒的车大喊:“你也讨厌——诶?注意车!行车不规范,亲人泪两行啊!”

    江望舒回到家,一眼就能看见客厅挂着的结婚照,两个人都穿着西装,段修泽抱着他的腰,两人都笑着,有些不太自然,满脸青涩。

    没有宾客、没有祝福,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嗨的婚礼,但在往后想起,也都是甜蜜的回忆。

    江望舒将离婚证和昨天写的东西放在一起,这些都是有机会他要让段修泽吃进肚子里的东西。

    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来,江望舒没看直接接了,“喂?”

    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是我,孟闻,你最近还好吗?”

    江望舒看了一眼手机号,问:“你换手机号了?”

    孟闻说:“我怕我给你打电话,你会挂。”

    江望舒坐到沙发上,舒展四肢,问:“你有事吗?”

    孟闻说:“前几天修泽打电话问我你们俩的事情……他有点奇怪。”

    江望舒顿了一会儿,如实相告:“他出车祸,失忆了。”

    孟闻惊讶道:“失忆?”

    江望舒说:“嗯。”

    孟闻说:“难怪……”

    江望舒不欲与他多谈,“还有事吗?”

    孟闻说:“既然他失忆了,那必然是要回到段家,你和他……”

    他还没说完,江望舒打断他,说:“我们已经离婚了,就这样,我这边还有事,先不说了,挂了。”

    说完,江望舒就挂断了电话,他看了一眼这个手机号,最终没有拉黑。

    孟闻与他关系不算太差,和段修泽又是死党,关系非同一般,留着他有用。

    江望舒叹了一口气,将手机丢到了一旁。

    而另一边的段修泽,躺在酒店的沙发上看电视,接到了孟闻的电话,“喂?”

    孟闻说:“我问了江望舒,你跟他离婚了,这是真的吧?”

    段修泽:“……”

    段修泽说:“这是情趣,你知道吧。”

    孟闻不知道他在嘴硬什么,“你不是失忆了吗?”

    段修泽:“……”

    江望舒还是这么管不住嘴。

    段修泽说:“所以呢,你要来嘲笑我吗?”

    孟闻说:“我没这么闲,既然如此,你们这场闹剧也就结束了,你快回家吧。”

    段修泽虽不理解自己为何会跟江望舒结婚,甚至有一头热的倾向,但是,这毕竟是他的选择,他或许会在小地方出错,但在大方向上从未错过,他相信自己的选择,就算他现在完全没有记忆,也不想别人将他和江望舒的结合称为一场闹剧,因此他严肃地开口:“这不是闹剧。”

    孟闻一顿,说:“你怎么想都行,但是所有人都觉得你们不会长久,现在失忆也算是改邪归正了。”

    段修泽此时正值十七岁,孟闻这么说,他越逆反,他阴阳怪气地说:“我还拿你当兄弟呢,结果你也巴不得我离婚是吧,有这么见不得人好的兄弟啊?”

    孟闻一哽,说:“我没巴不得你们离婚,只是……”

    段修泽说:“你只是不想盼我好。”

    孟闻:“……”

    段修泽:“挂了。”

    说完,段修泽挂断了电话,终于知道江望舒爱挂人电话的原因了,因为真的蛮爽的。

    只是暗爽完,段修泽心情也有些差了起来。

    没有缘由,只觉得脚踩不到实处。

    他拿起手机,点开桃宝,里面有自己的历史订单,他点进去一看,竟都是一些小物件,什么洗碗刷、围裙、洗手液、沐浴乳之类的生活用品,再往下,还能看见润滑液、安全套等成人用品————甚至安全套里还有各种口味的。

    段修泽就像看见了江望舒的隐私一般,有些说不清的感觉,他关了订单,对自己已经没那么单纯,有很多次性生活这件事有了清晰的认知。

    不过,那不是他,他无法理解二十三岁段修泽的思维。

    他还是那个信奉能量守恒的他。

    段修泽在桃宝上输入了一个黑话,宝贝立即跳出来一个代手冲的店,一看店名,竟然还是老熟人。

    段修泽下了四单,私聊店主,“你好,能今天代完吗?”

    店主:“……”

    店主:“哥你不是结婚了吗?怎么还来啊?”

    段修泽吃惊:“都过去五年了你还记得我?”

    店主:“_(:3」∠)_”

    段修泽:“我离婚了,你快帮我代。”

    店主:“结婚两年了还能一天四次,演的吧?”

    段修泽:“?”

    段修泽又下了10单,“今天能代完吗?明天我继续下20单。”

    店主:“……”

    段修泽下完单并不在意对方会不会真的冲,不过基于上次这个店跑了几个店员,店主也哭着关了店,大概率是真的。

    段修泽生理上虽然还难受,但精神上可以认为自己已经泄了火。

    即使他已经不需要长高了。

    段修泽打开软件,盯着江望舒的名字看。

    江望舒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便起身去做饭,他没什么心思做太好,因此只做了一碗简单的鸡蛋面。

    他厨艺并不是很好,段修泽反倒是做饭好吃的那一个,因此大部分都是段修泽做饭,江望舒负责洗碗。

    江望舒端着面坐下,看见手机一直亮,拿起来才发现是段修泽给他发信息。

    江望舒情绪真的是很镇定了,他扫了一眼段修泽给他发的信息,都是一些没什么意义的废话。

    十七岁的段修泽的确是这样的,有事没事都来骚扰他,让人厌烦。

    江望舒放下筷子,回信息道:“都离婚了,你还来找我,你不觉得尴尬?”

    段修泽:“有什么关系?结婚之前我们不也是一直在一起吗?”

    江望舒想问他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又懒得说。

    段修泽发来一个聊天记录,是他跟代冲店店主的对话,“我之前都是这样解决的,我要是是和尚,现在应当是得道高僧了。”

    江望舒:“……”

    他的手指用力的打字:“你不知道吗?你有早泄,而且去年就阳痿了,我们早已是无性婚姻。”

    段修泽:“!!!!!”

    江望舒:“没关系哦,一分钟也很厉害。”

    段修泽:“……”

    江望舒等了一下,见段修泽没再回复,便放下手机吃面。

    吃完午饭之后就去公司上班。

    今天照例有个午会,需要江望舒到场。

    人员到齐后,江望舒刚打开投屏,段修泽的信息又来了———

    “你骗人,我起码有三个多小时,依然一柱擎天!”

    江望舒:“……”

    所有员工面面相觑,发出了窃窃私语。

    “抱歉,等一下。”江望舒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还算镇定地关掉投屏,又飞快将段修泽拉黑了。

    另一边的段修泽发现自己发出去的照片变成了感叹号,顿时一愣,不可置信道:“草?挂电话换成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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