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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无明的话无疑在火上又浇了一把油,除了门已经被推开所以没有了动静, 其他地方声量再度增加。
属实是无能狂怒了。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害怕, 安朵也能安然从启无明揪着她衣领的手上汲取力量,甚至还有些想笑。
安朵能看见照片随处出现并不让人意外, 但鉴于他仍旧没有感觉到门外墙壁上多了什么, 启无明顿时多了些想法,松开手, 问道, “你之前是怎么找到你的身份的?”
“大佬,在、在这里说吗?”安朵猛地咽了一口唾沫, 虽然被提溜起来很难受,但是安全感足啊, 现在大佬把手拿回去, 恐惧感又上来了!
不出意外安朵没有得到大佬任何回应,只得老老实实说道。
“当时被宋真带上二楼, 然后宋真说尽量找一些跟自己相关的, 我之前做过保洁和保姆, 找点相关的东西差不多,这不就是很明显,我就是保姆。”
“你不是保姆。”
启无明突然出声打断。
“诶?可是之前回答怪物管家的话我回答的就是这个啊?应该没有错吧?”安朵茫然。
“一开始同样也有声音说过, 你是一名主播,与好友来到了月季别墅, 准备来一场精彩绝伦的直播表演。”
启无明提醒了一句, “比起老玩家的话, 这句话才更应该注意。”
“大佬, 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诶。”安朵顺着启无明的话想下去,也想起了自己主播的身份,回过神时猛然惊觉周围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惊奇之余慢慢睁开眼,当即愣在原地。
“墙、墙上什么都没有了!”
【叮咚——主播启无明完成支线任务,清醒的人,帮助你的好友找回主播身份,消除同化,奖励已发放,将会与通关奖励同时结算!】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在两人的耳边响起,启无明倒是不曾想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旁边的安朵已经傻眼了。
任务,什么任务,她为什么不知道?
他们之前费尽心思跟着老玩家,找线索,讨论剧情,结果到头来既没有发现隐藏的三楼,也没有接到什么任务,就这样还防备大佬抢他们的劳动果实。
什么叫做炮灰人设,什么叫做打脸,这就是了。
【!!!!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完成支线任务了??我错过什么了?】
【艹,这样也可以???这不就是白给!】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怪物无能狂怒诶】
【等等,也就是说小盲男现在看不见幻觉,女主播也看不到了,只有我们在直播间能看到?】
【……】
【淦,我们这是什么绝世大冤种】
【呼唤赌狗哥,你说小盲男能不能过关啊?】
【……】
【别问了,赌狗哥都包场下注了,要是改口赌注直接全没,嘴硬不改还有一丝机会。】
【不、能、过、关!】
【看,我就说吧。】
【好的,小盲男能过!】
弹幕的热闹和安朵脸上的羞愧没有丝毫影响到启无明,很明显男主人现在就在门口,他要如何做才能把男主人吸引进来?
在女主人房间和小主人房间时都是用他身上的衣物作为他的替代品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
这点其实不难理解,自始至终启无明都清楚自己的身份,没有被同化污染,可他进入房间的前提就是回答了怪物管家的问题,哪怕内心不同意,口头上承认也算是一种认同。
这也就是为什么要给玩家探索的机会,还有老玩家告诉新人玩家规则,而后隔了一个小时才有怪物管家出现询问的原因。
有捷径的情况下极少会有人放着不走。
老玩家就是这么一个捷径,人只看到了通关要点,却忽略了他背后的陷阱。
在老玩家的提示下,所有人下意识找与自己相关的事物,找到后认为自己就是这个人设也不足为奇。
启无明没有探索的过程,所有结论基于现有物体推测,没有认同他才能保持清醒。
可他还是回答了怪物管家的问题。
两种情况互相拉扯,加上进入房间时,怪物的提前出现,他随手丢出来的东西沾染着同化的气息,反而他本人因为冷静沉思成为了怪物的次要目标。
至于为什么他这个次要目标没有被再度攻击,启无明觉得有两种可能。
女主人和小主人房间的怪物分别对应一种。
女主人已经碎的不成样子,先前安朵说的女主人的肉块在蠕动极有可能不是同意了他的话,而是奋力组合自己想要攻击次要目标。
小主人房间怪物本身动作时长就不是很长,每次出现只能进行一次,也是很合理的。
至此,启无明大致清楚了这些怪物的行动和攻击规律。
于是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方法不再新,好用就行,能不能吸引到男主人,再用一颗扣子试试就知道了。
——————
“想象自己就是自己身份人物?”想明白所有计划,启无明对安朵耳语一番,后者瞬间瞪大了眼睛,大佬果然要比常人要勇一些,知道了出现幻觉的原因后不但不避开还要往前凑。
“观察门口你之前看到的那张照片的表情变化。”
启无明本就不是征求安朵的同意,冷冷扔下一句,安朵觉得自己听懂了。
她需要帮大佬观察并发出提示,尽管此前的经历告诉她即将要看到的一切是那么的可怕,安朵却不敢有半点退缩,可怕只是一时的,如果做不到大佬要求从而被丢下,才是要命的。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也知道自己转变立场狗腿子一样巴结大佬的模样很丑陋,但她不能不这么做。
她想要活下去!
当即安朵就默念起‘我是保姆,我是保姆’,念到第四无遍的时候,启无明察觉到安朵的呼吸频率变了,身体不自主的抖动,这是一种恐惧的本能。
启无明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安朵的观察,他信不过安朵,只要是人,在遇到危险后必然会下意识规避风险,他也不认为安朵能够抑制住本能,当她恐惧到极点自然会用他之前说的方法消除幻觉。
他只是加了一个保险措施。
启无明还记得自己站在二楼上听那五人复盘自己遇到的事情,安朵被同化前提到了自己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能让普通人害怕,大概率是撞到看见了恐怖的违法犯罪场景。
联系宋真给他的身份信息,极有可能是直接撞上了男主人侵犯小主人的现场。
那么这个故事中,还有应该有的要素就应该是保姆的眼睛。
刹那间,启无明控制着自己思维沉浸带入到别墅小主人的身上,整个人都像是沉入到了一种诡谲的空间,耳边满是听不清内容的呓语,四周视线密不可当的朝他射过来,直直得——
打在了他外围一圈的窥视视线上。
启无明难得愣了下,手中动作没停,扯掉袖口上的一颗扣子扔到床上,感受着被挡住的视线纷纷挪开,一股劲风擦着他耳边过去,启无明从沉浸状态中骤然清醒,耳边随即传来安朵叫声。
“动,动了!没有了,照片上面的人没有了!”
“走。”
启无明伸手揪住安朵的领子两步从门钻了出去,路过门口还不忘把安朵按到地上让她拾起花瓶。
“啊啊啊啊啊啊!”
行云流水,伴随着尖叫声门砰地一声阖上,启无明这才轻吐一口气,撒手放开手中的安朵。
后者瘫软在地上,眉目间难掩恐惧,花瓶没拿稳滚到了一旁,咣当一声磕在门上。
只是有一点小小的意外,但总体情况完全都是按照自己预料中发展的那样,只待回到小主人的房间,今晚就彻底安全了。
有了门的阻挡,屋里面男主人哀嚎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凄惨,很快动静越来越小,小到启无明也快听不清了。
正准备离开,他察觉到安朵还是直勾勾对着门口,情绪有些奇怪,启无明抬脚踢了踢安朵,“不走?”
“屋、屋内,有、有动静。”
声音带着哭腔,害怕还不知道躲,有些被吓傻了,到此还没有主动脱离角色沉浸,有些出乎启无明意料。
“啊,我的眼睛流血了,大佬,这也是幻觉吗?”
不是。
启无明沉默了一下,四周突然变得浓郁的血腥味表明这并非是幻觉。
安朵问完这个问题以后呼吸变得急促,大口大口汲取着氧气,好像溺水不断挣扎的人,回荡在空空的走廊上格外明显。
她的时间快到了,启无明想到。
他猜得没有错,安朵的眼睛视线也是剧本环节中的一环。
然而这是启无明的剧本,安朵作为道具和其中一个环节,她的结局已经是既定的。
同样的话宋真也说过,她没救了。
没救了。
这三个字在启无明心头划过,登时激起了心底无尽杀意,没有包裹的双手几乎抑制不住的痒意,迫切需要破坏着什么才能压抑住这种嗜血的欲|望。
他厌恶这种几个轻飘飘的字就否定一条还没有消逝的生命的词汇,人不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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