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说人不可貌相,胆小懦弱的老实人,竟然半夜泡牛郎,世风日下,说出来都没人信。”
文博抚摸着小肚腩,满脸嘲讽讥笑。
刘佳佳:“人家在里面春宵一刻,咱们在外面守着喝风,同人不同命喽。”
“出来了!”望风的杜航,赶忙提醒众人。
赵梅走出了牛郎店,身旁还跟着个人,看样子是个打扮清秀的男公关。
二人前后脚上了皮卡车,姜白随后也利索的发动小巴车。
原以为皮卡车会开去赵梅的老窝,可行驶中途竟然上了山路。
众人内心一阵雀跃,天色漆黑,山间野林,一切都符合凶案发生的环境因素。
晃晃悠悠的皮卡车,一路驶向密林深处。
邓欣惊呼:“停了,里面好像发生了争执,怎么办?”
只见车子停稳后,壮硕的赵梅,打开车门,撕扯着男公关,将人生生拖进了密林。
齐军面色冷静:“都下车,看情况在说。”
六人小心下车,姜白无聊的跟在后面,他只需要看住小憨憨就行了,至于其他人的死活,无所谓。
六人猫腰,穿过草丛,目之所及,林中一块空地上,赵梅大力撕扯着男公关的衣服。
她边撕扯边兴奋的抚摸牛郎的身体,赵梅膀大腰圆的身板,干脆压在瘦弱的牛郎身上。
“草,这算是强尖吧?”
刘佳佳目瞪口呆,这样的情况简直前所未见。
杜航:“那还等什么,救人呀,牛郎也是人!”
齐军:“你小子急个毛,或许是人家的情趣呢,再看看。”
文博:“情趣?军哥,不太像吧,那小子挣扎的像只待宰的猪。”
昏黄的月色下,壮硕的赵梅,正对着男公关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丁娆看的心惊,悄悄瞥了眼姜白,二人对视的瞬间,又极不自然的避开他的视线。
姜白挑起嘴角,邪魅一笑,凑到她脖子边,开始吹气:“羡慕?要不要跟我钻小树林。”
妖孽!丁娆掰开姜白的俊脸,脸色涨红的像柿子一样,透明,鲜艳。
众人思绪纷飞的时候,丁饶的余光瞥见赵梅,她正从腰间的包里,掏出橡胶手套,随后右手抻出一根纤细的鱼线,冲着男公关的脖子开始蓄力。
“你大爷,案发现场!”
丁娆爆喝一声,登时就冲了出去,魁梧的赵梅,因为做贼心虚,在突然被惊扰后,提起裤子,蹭蹭的开车跑了。
丁娆作势要追,姜白挡在暴走的憨憨面前:
“穷寇莫追,看看那个男公关吧。”
丁娆愤怒的情绪终于有所缓和,转身迈向受害者。
“呜呜呜呜---”
牛郎衣衫不整,显然他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去了趟鬼门关。
齐军将男公关拽回到车上,他和文博轮番上阵。
齐军威胁:“今天我们救了你,自然也能杀了你,刚刚那个女的是谁?”
牛郎被惊的嚎啕大哭:“她是这一带的熟客,大家都管他叫大梅,呜呜呜---”
文博:“熟客?她总去牛郎店?有没有同伴?”
牛郎哭的梨花带雨:“她总来,出手还挺大方,每次都是一个人,都说她是老实人,我这才跟着她出台,呜呜呜---”
车上众人,相视沉默,受惊的牛郎一个劲儿的哭嚎着人生的不幸。车子一进市区,忍了一路的姜白,幽幽的开口:
“把人扔下去”
文博像是得了圣旨:“老子早就看鸭子不顺眼,真是丢咱们男同胞的脸。”
呱唧一脚,哭泣的牛郎被踹下了车。
牛郎追着车子,情绪激动:“不行,你们得带我去报警,给我作证。”
齐军将头伸出窗外:“好啊,报警,不如你先上车?”
牛郎听出了话头中的威胁意味,赶忙转身跑了。
杜航推了推眼镜:“很明显,npc在指引我们,将赵梅法办。”
刘佳佳:“那我们直接把牛郎送去公安局不就得了。”
丁娆:“招妓不是大罪,顶多是违反《治安管理处罚规定》,拘留几天就放出来了,应该和五金店售后没什么关系。”
齐军:“没错,看来我们需要进一次赵梅的大院。”
小巴车极速飞驰,一行人又回到了赵家大院,铁门依旧紧锁,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齐军带着文博,围着大院观察一周,最后回到小巴车上。
齐军严肃开口:“院子里是两层小楼,不过楼顶还有个阁楼,阁楼的窗子昨天没开,今天开了,赵梅一定去过阁楼,可以作为重点搜查的地点,小楼旁边还有个简易的凉棚,像是平时生活做饭的地方,也需要探查。”
刘佳佳:“说得容易,罪犯的家,还有一扇大铁门,我们怎么进去?”
文博讪笑:“进去也不难,就是---得对症下药。”
对症下药,几人思索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在了姜白的身上。
丁娆:“你们都看小白干什么?”
文博:“铁柱妹子,你看我们三个,军哥一看就是练家子,赵梅胆小懦弱,只怕不会让军哥进门,我一个小胖子,杜航更是一个书呆子,没有一个招女人喜欢。”
丁娆:“那小白也------”腰细腿长,恣意潇洒,目若星河,尤其是嘴角,像猫咪一样,挂着上挑的弧度,看起来坏坏的,的确很招女人喜欢,呼~。
姜白坐在驾驶位上,听着丁娆一对五的骂战,小憨憨吵架还挺在行。
文博:“铁柱,他是剧情里面的npc,你何必这么上头。”
丁娆:“上你妹,死肥仔,你在电脑前看毛片儿的时候,连个人都摸不到,不是也挺上头吗!”
齐军:“不要胡闹,大局为重。”
丁娆:“大局?谁的大局,你个身高七尺的老爷们,让一个瘦弱的奶娃娃当排头兵,也不怕天打雷劈。”
刘佳佳:“铁柱你少来,什么奶娃娃,售后失败,小心他第一个宰了你。”
丁娆:“你懂个毛线,弄得跟个绿毛龟一样,小白,把兜里的东西拿出来!”
姜白随手从兜里掏出了三块大白兔奶糖。
丁娆小肉手气愤的戳着奶糖:“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孩子还没断奶呢,老天怎么不降个雷,劈死你们这些没有爱心的人。”
杜航:“严格意义上讲大白兔是奶糖,不是奶。”
丁娆:“严格意义上讲书呆子,不算灵长类,没资格发表意见。”
邓欣:“铁柱姐,爱情是双向奔赴的,如果姜师傅爱你,就应该保护你。”
丁娆:“小邓妹,你狗血言情剧看多了,怕不是得了大病,男女平等知道吗,人人都要去捍卫自己的爱情,谁也不是歪脖子树,凭白让你一直吊在上面。”
众人:“------”
姜白听到自家憨憨舌战群儒,笑的花枝乱颤。
结果就是,丁娆吵赢了所有人,姜白依旧叩响了大铁门,他很清楚,单凭貌合神离的六人,根本对付不了里面的赵梅。
“谁呀?”大铁门内终于传出了动静。
姜白:“我是路过的游客,迷路了,想要进来讨杯水喝。”
“切,唐僧吗?什么年代了,还用讨杯水喝的方式搭讪。”文博一旁着急,顺带嫉妒。
一双发黄的眼球,转动着黑色的瞳孔,仔细的打量着门外的姜白。
“吱哑~”门开了。
“卧槽,这都能进去?”文博吃惊。
“理论上讲,美貌的皮相,更容易获取信任。”杜航也跟着叹了口气。
姜白进入大院后,几人带着绳子,从大院的后身围墙也翻了进去。
姜白迈着逆天大长腿,被赵梅领进生火做饭的凉棚。
丁娆随着其余玩家一起摸进小楼,姜白心狠手辣,动起手来,吃不了亏。
一楼是简单的客厅,简单的家具,家用电器几乎没有,算是整洁,二楼是卧室,能看出独居者的凌乱,众人蹑手蹑脚的爬上阁楼。
阁楼上挂着把大锁头,幸运的是,大锁并没有扣死,只是虚浮的挂在门鼻上,看得出屋主出去的很匆忙。
齐军摘掉锁头,率先走进去,木质的阁楼,虽然破旧,却是整个小楼里最干净的地方。
一张略微发黄、泛红的长桌,引起了六人的注意,杜航仔细观察着桌上层层叠叠的划痕,又嗅了嗅桌子的味道。
“是血腥味,这里一定发生过可怕的流血事件。”
众人原本紧张的情绪,再度紧绷,喘气都变凉了。
房间的拐角处零散的堆着一些男性衣物,床头柜里塞着男士内裤和一些发旧的衬衫。
“卧槽,变态,居然收集男士内衣,男孩子出门在外,太危险了。”文博浑身鸡皮疙瘩都浮起,一直不断的吐槽。
众人仔细搜查后,大家都注意到了一个大木柜,木柜上也挂了一把大锁,只不过这把锁,明显是扣死的。
齐军望着木柜有些犯愁,正想着如何不漏痕迹的开锁。
“让开!”
刘佳佳从一旁的工具箱里,找了把大铁钳,冲着木柜咣当一声,大锁脱落,紧锁的木柜门吱哑一声,开了。
谁知道,刚看了一眼,杜航捂着嘴,转身跑到楼梯口。
邓欣不明所以:“怎么啦?为什么跑呢?”
这边,杜航已经剧烈的呕吐起来,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角落的邓欣和丁娆,狐疑的看向木柜,顿时惊呆了。
摆在他们眼前的,是八九个透明的玻璃罐子,里面浸泡着割下的男性生殖器。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里面还有一个及其丑陋的娃娃,空洞的双眼,身上赤裸的披着多块缝合起来的皮肤。
众人心中有数,这根本不是动物的皮,分明就是人皮。
从罐子中惊人的生殖器数量,可以判断,赵梅绝对是一个连环变态杀人魔。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踏着粗布鞋面的脚掌,不知不觉的来到阁楼。
疯狂呕吐的杜航,刚看到黑色脚尖,就被一榔头砸倒在地,紧接着一顿疯狂钝砸下,杜航脑浆四溅。
屋内五人察觉到动静,赶忙去堵门,结果被门外来人一脚踹翻。
身披黄色雨衣,手执黑色大铁锤的赵梅,此时已经站到门内,她的脚边上躺着不成人形的杜航。
邓欣离门口最近,尖叫着往后躲避,赵梅抡起大锤,就砸向了邓欣。
慌忙逃窜的邓欣,脚下一滑,居然摔倒,等她抬起头,一个黑色的锤头,冲着她面门就挥了过来。
丁娆一把推开身前的刘佳佳,一个侧翻,扯着邓欣的马尾辫,将人从锤头下拉了出来。
“砰!”
赵梅的锤头砸空,直勾勾的看着丁娆。
这家伙别看是个女的,但是天生蛮力,五人联手,也不能将其制服,丁娆被压制的连连后退。
一抹高挑的身影,倚靠在门外的墙边,男子透过门口的缝隙,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笨蛋,紧箍咒”
生死之际,丁娆听到了姜白的声音,他的守护天使就在门外,自己可不能认怂,她还有大招来着。
屏气凝神,大声判读:“犯罪嫌疑人赵梅!犯罪手段残忍、犯罪情节恶劣,据《刑法》第238、247、248、289、292条的规定,非法拘禁,暴力致人死亡,虐待、□□,逼迫受害人强行发生性关系,持续多年犯案杀人,知法犯法,数罪并罚,应以故意杀人罪论处,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原本昏暗的阁楼,在丁饶的大声宣读下,变得渐渐清明。
挥舞铁锤的赵梅,直勾勾的眼神,也出现松动,重要的是,因为丁饶的紧箍咒,赵梅开始心慌,额头发木,甚至舌尖都在打颤,她似乎再也提不起手中的铁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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