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
原来他以为我死了。
丁娆接过带血的镰刀,拉着姜白的手,重返李二夫妇的房间。
李二如脱线的木偶,耷拉着四肢,趴在黑木炭堆上,人已经咽气,从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不难判断,姜白没有轻饶他。
顺着厨房,丁娆踏进卧室,却不见李二家媳妇的踪影。
“在衣柜里。”
姜白有些委屈的站在丁娆身后,刚刚他真的以为小憨憨死了,情绪变得奔溃,险些一怒之下,碎了这个世界。
丁娆:“出来,留你一条性命。”
姜白:“死了”
丁娆:“------”呼~小白发起疯来,还真是危险。
她也懒得打开衣柜,单从李二的死状,就可以判断出。他媳妇落到姜白手里,也不会善终。
姜白:“我不是故意的。”
祖宗,人砍成这样,还不是故意的。
村子本身就邪门,如今只能将计就计。
丁娆将房子四周堆满木炭,然后在厨房点了一把火。
“小憨憨,你在干什么?”
“唔,帮他们火葬。”干什么?毁尸灭迹呀。
待李二家燃起熊熊大火,丁娆拉着姜白去水缸旁,把身上的血渍清洗干净,然后又抓了一把碳灰,抹在二人的身上,随即开启了嘤嘤嘤模式。
村民看见火光,都提着水桶赶来,救火业务还挺熟练,看来失火是这里的常事。
村长看到大门外的小情侣,似乎颇为意外,赶忙凑过来:
“姑娘,李二和他媳妇呢?”
丁娆:“嘤嘤嘤,我们原本睡在隔壁的土房子,可屋子里味道刺鼻,实在住不下去,婶子就让我们住他们的房子,嘤嘤嘤---”
村长夫人:“别光哭呀,后来怎么样了?”
姜白:“后来房子着火,我们跑出来了,婶子跑回去拿东西,没跑出来,李二叔为救婶子,也进了火场,两人都没出来,嘤嘤嘤---”
村长:“哎呦,你们怎么不拦着点儿呀。”
姜白眸色一寒:“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什么可拦的。”
村长气的干瞪眼,姜白说话,一向能气死人。
丁娆抽泣着,委屈巴巴:“村长,我一起来的朋友呢?我想去他们那儿。”
陆续赶到的村民,个个面色铁青,看来今天入村的六个年青人,不太好对付。
翌日清晨,折腾一晚上,14号队伍,聚集在村长家吃早饭,一行人借口写生的名义,在村子里闲逛。
文博:“真他妈恐怖,整个村子都是黑店。”
齐军:“昨天负责管理我们住宿的村民,半夜想烧炭熏死我和胖子,幸好我们没睡,在墙壁下挖出逃生的洞穴,洞穴一直通风,这才没有中招。”
邓欣边走边哭:“我和刘佳佳没有睡在他们安排的房间,在院子里打地铺,本来约定每人值班半宿,可我就上个厕所的时间,刘佳佳就不见了,呜呜呜---”
正如邓欣描述的那样,刘佳佳昨夜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五人散步期间,正好遇见了去河边洗衣服的村长儿媳妇。
村长儿媳妇,眉清目秀,气质与这里的村民完全不一样,她抱着个大木盆,身后还跟着个奶娃娃。
丁娆从兜里掏出块糖,递给奶娃娃:
“小朋友真可爱,长得像妈妈。”
村长儿媳妇胆怯怯的:“真的吗?他们都说孩子长得像村长一家。”
村长一家?关系最差也应该说像婆家才对,看来有故事。
丁娆:“看你的气质,像是读过很多书的,怎么会和这些人在一起呢?”
村长儿媳妇眼眶湿润:“我是被拐来的,没办法,你们还打算在这里住下去吗?”
姜白突然插话:“这里山清水秀,适合休养。”
村长儿媳妇:“休养?姜先生生病了吗?”
姜白:“嗯,我们几个是病友,是在神经科认识的朋友。”
大哥!你直接跟人说,我们都是精神病,还费什么劲儿,编个故事!
npc大佬带节奏,谁也不敢拆台,其余几人乖乖闭嘴。
看到大家默认的表情,村长儿媳妇脸色变得很难看。
分别后,丁娆追问姜白:“所以随着剧情发展,我们都要当精神病?”
姜白:“---自己领会。”
说了跟没说一样。
在村里游荡一天,四人纷纷揣摩起精神病的人物特征。
比如文博路口随便抓鸡,直接在村口的大河里洗拔干净,生火烤了。
反正几人一天三顿饭,全靠打野。
夜幕临近,到了众人最紧张的时间。
李二夫妇,命丧火场,丁娆和姜白被安排到另一户人家投宿。
王富和他媳妇一早守在门外,迎接二人。
丁娆望着门前被点亮的大红灯笼,顿时感觉丧气,原本看着喜气的灯笼,怎么看都阴森森的。
王富媳妇很热情,一进门就招呼二人吃饭。
“来来来,快吃饭,这姑娘看着真让人喜欢,呦,这小子长得也真是俊俏,郎才女貌呀。”
王富蹲在炉灶前,不吭气的生火做饭。
一大桌子菜,风味十足,看来是下了血本,菜里要是没加东西,才真是活见鬼。
“阿姨,我怀孕了,见不得荤腥。”
丁娆脸不红、心不跳的编着瞎话。
王富媳妇脸色顿时垮下来,烧火的王富腾的站起来:
“老子一早看你们不顺眼,今天这顿饭不吃也得吃!”
王富媳妇:“年青人要见好就收,婶子好心给你们准备饭菜,怎么能说不吃就不吃呢?”
“她怀孕了,你们也不打算收手吗?”姜白幽深的瞳孔,散出凛冽。
大哥你别这么上头,我怀没怀,你不知道吗?
蛮横的王富,根本没把两个年青人放在眼里,抄起还在燃烧的烧火棍,冲着姜白就招呼过来。
姜白闪身,将人踹翻在地,王富的头,险些扎进火堆里。
只见银发少年,将修长的指尖伸进炭火,取出一节正在燃烧的木屑,硬生生怼进王富的嘴里。
“滋啦啦~”皮肉烫熟的声响,在王富的口腔蔓延。
王富痛的失去理智,刚忙扑向附近的大水缸,企图用水缓解火烧的灼热。
“当家的,别喝!”
王富媳妇慌乱间,才想起到水缸里,下了谋财害命的猛药。
王富的头,就这样一直扎进缸,再也没有抬起来。
“老天爷,杀人啦!”
王富媳妇挣扎着想要逃跑,被姜白一个眼色吓了回去。
果然背靠大树好乘凉,姜白这厮居然连火都不怕,丁娆一时间,腰杆硬气起来:
“你这刁妇,手上沾了不少人命,再说了,水缸里的毒药,可不是我们投的,若是把你交给警察,毒害丈夫,谋财害命,难逃一死。”
王富媳妇:“贱人,杀了我,你们也别想出这个村子。”
丁娆:“巧了不是,我们还真不想走。”
讲道理没用,丁娆直接开打,左勾拳,右勾手,三五下过后,王富媳妇就开始求饶。
“你们想怎么样?别打了,出人命了。”
丁娆:“农家乐是不是图财害命的黑店?”
王富媳妇:“是,村里收成不好,家家户户日子过得穷,也是没办法。”
丁娆:“好意思说你们穷,守着好山好水,正经的营生不做,天天干着谋财害命的勾当,早晚阎王爷让你们下地狱。”
王富媳妇哭嚎:“我们不干这些事情,在村子里活不下去,村长全家都饶不了我们。”
丁娆:“村长现在让你吃屎,你吃个看看,说!害过多少人命了?”
王富媳妇刚想编排,就被丁娆拿着烧火棍,吓唬的险些尿裤子。
“我说!这些年来我家住店的,多多少少有十几伙人。”
丁娆闻言,瞬间暴怒,这里哪里是什么农家乐,简直就是外来游客的屠杀点。
单就王富一家,就有近20多条人命,整个村子,算下来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昨晚那个叫刘佳佳的女孩,怎么样了?”
当务之急还是救出队友。
“那丫头本来要给周叔家的傻儿子当媳妇,可脾气太烈,不听话,就让周叔一家---杀了。”
杀了?大活人说杀就杀,这个村子的人,简直没有人性。
就在丁娆问话的间隙,姜白注意到各家门前都亮起了大红灯笼,他沉声问道:
“大红灯笼什么意思?”
王富媳妇闻言,眼神一亮:
“村民们要来了,你们赶紧放了我,我可以为你们求情,没准你们还能活命!”
看来红灯笼,是行凶的暗号,只要谁家亮灯,就证明正在干着谋害人命的勾当,整个村子的人暗中帮着放风。
姜白将一柄砍柴刀塞进丁娆手中,又不放心的嘱咐:
“跟在我身后。”
丁娆点头,转身一刀把儿,打晕了叫嚣的妇人。
二人一前一后,迈出大门。
只见每户的红灯笼下面,都站着一家老小,他们手执铁刃,不断敲击着门柱,咣当咣当的声音,似乎在驱赶野兽,村民们正用宰鸡宰羊的兴奋,看着缓步移动的二人。
丁娆:“他们想干什么?”
姜白:“嗤~想把我们驱赶到宽阔的空地,方便宰杀。”
丁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异世界?”
姜白:“这里本就是现实世界的缩影,漫长的历史岁月,所发生的一切,并不全为世人所知。”
光怪陆离的异世界,是现实世界的缩影,人性的善恶在此日复一日的演绎着,沉冤者期待昭雪,作恶者也等待审判。
丁娆此刻更加理解异世界的游戏规则。
村民们前后夹击,渐渐将二人围拢。
姜白岂会受制于人,手执砍柴刀,利落出手,4枚头颅,应声落地,原本极为嚣张的村民,顿时大惊,一时间也不敢贸然出手。
姜白却不打算放过他们,一时间,场面变得有些滑稽,姜白手执砍柴刀,竟然逼迫的一群村民,连连后退。
“都给我上,今日让他们跑了,报了公安,咱们都得挨枪子儿!”
人群后居然还有人指挥,丁娆定睛一看,是眼镜男,村长家的儿子。
姜白找准目标,挥刀砍向眼镜男一侧的人群,这年头横的就怕不要命的,眼镜男身前的几个壮汉,皆避闪不及,人头落地。
姜白迈着他那逆天大长腿,直奔眼镜男,只听啊呀一声,姜白扯着眼睛男的耳朵,就把头砍了下来。
众人眼见村长家儿子死了,群龙无首,顿时溃散后退。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群村民,驱赶着文博和邓欣,正向这片空地移动。
小胖子腹背全是刀口,血水不停的渗漏,邓欣还算坚强,手里不停的挥舞着电锯。
“小白,咱们跟他们汇合好不好?”
丁娆一直提防村民袭击姜白的身后。
“嗯,跟紧我。”
这不用说,生死时刻,抱紧大腿。
四人很快汇合。
丁娆:“齐军呢?”
文博听到齐军名字,简直暴怒:“别提这个狗娘养的,遇到危险,开车先他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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