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着了薛逑的道,现在还被他拉着摸手,摸脸,这人还肆无忌惮上来掐他的腰,跟验货一样上下其手,挑三拣四。

    他一下将那只咸猪手给拍开,说:“别碰了,我不喜欢这样。”

    薛逑也不问为什么,在他拒绝的时候倒是尊重他的想法,立马将手给放开。

    可是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却拉近了,薛逑把他那张脸凑近,微眯着眼睛问姬末:“你喜欢什么样?”

    他的呼吸贴近,两个人胸膛起伏的频率甚至还慢慢的重合上了,檀香和兰草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像是在在寂寥冬日里点燃了一簇沉闷的火焰。

    “我想亲你。”薛逑说。

    可是姬末却有些不自在的低头,像是不太适应和别人亲昵。

    “薛逑……别……”

    “好,我不这样。”

    薛逑把人放开,让姬末得以喘息,又重新拉住了他的手低头在他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随后抬头笑道:“我就一大老粗,要是干什么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你就直说,我改。”

    “没……”姬末眼尾带着一抹韫色,看向一边,“我就是不太习惯。”

    “没事,咱……慢慢来?”薛逑笑了笑,看起来有点傻。

    他虽然逛青楼喝花酒,在外边儿什么花样儿都玩儿,可现在冷不丁的和这么个纯情小公子谈感情,还真不知道该干嘛。

    愣了好一会儿,他也不让人走,就想和姬末这样面对面待着,干巴巴瞧着他都觉得香。

    好在姬末也没有拒绝,同他这样子坐了坐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外边小太监快兜不住了来催才起身。

    “姬末,你等等。”

    “怎么?”

    薛逑转头从茶桌上拿起来放置的银烟管递给他,说道:“你说的没错,这玩意儿确实挺难戒的,我好几次闲得没事儿,差点就忍不住。”

    “所以呢?”姬末问道,其实他内心并不排斥薛逑抽烟。

    从前他听说在战场上,有些将士受了很重的伤甚至会用抽大烟来麻痹身上的痛楚,如果薛逑有过这种经历,姬末不希望那时孤身一人的他忍受痛苦,能够借助其他的东西缓解一二也是好的。

    “所以现在把这烟管儿给你了,放在你那儿,我每次瘾上来就会想到你,也就不抽了。”

    姬末一愣,“你不用这样,你要是想的话,也可以……”

    “现在又不用想这个,”薛逑把烟管放在姬末手里,“想你不就成了?”

    小公子被这人的话弄得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该答复什么,胡乱说:“我拿你这个做什么?”

    “随你啊,当烧火棍儿,或者融了做别的东西。再不济去城里当铺,跟老板说这是薛逑薛将军用过的,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我可不信。”姬末答道,面上含着笑将烟管收进了衣袖子里,准备出门时又没忍住转头看了眼薛逑说:“你早些回去弄些吃的垫肚子,晚点再过来吧,记得穿厚些,看这天晚间要下雪的。”

    ……

    姬宁午膳后稍微休息了会儿,醒了便差了人去接莫听雨和他的孩子进宫,约莫等了快一个时辰那人才被推着轮椅进来,拉着自己的儿子一起,面色惨淡向姬宁说道:“草民来迟,望娘娘恕罪。”

    “你行动不便又何必计较这些?”姬宁说道:“陛下还在御书房同几位大臣商议事宜,你先陪本宫在这偏殿等一会儿吧。”

    “是。”

    刚一行完礼,那不受拘束的小凡又赶紧往外边跑,看起来给姬宁行礼这么一遭,是把他给憋坏了。

    莫听雨想要拦住自己的儿子,可是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欢呼雀跃,他又释然了些,转头不好意思地看向姬宁:“犬子胡闹。”

    在他又要开口求恕罪之前,姬宁先一步说起别的:“看着你精神不好,可是病了?”

    莫听雨低着眉头答:“谢娘娘关怀,昨日帮临洲……呃,老爷收拾行装,有些累着了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不打紧。”

    姬宁点点头,也能明白这种时候,他再怎么不表露出来,心中的不舍也是掩盖不住的,安慰道:“你放心,路上需要的东西除却你们自己准备的,随行也会带齐其余所需,必不会苦了为大沂效力的官员。”

    “是,草民先替老爷谢过圣上隆恩,只是不知这一去,要多久才能回来,所以昨日就想着帮他多收拾几件衣裳。”

    “莆大人待你那么好,应该不舍得让你做这些吧?”

    “是草民执意……”莫听雨越说,头埋得更低了些。

    姬宁看他这幅样子,想来应该是那日的劝说没起作用,他也不急着开导这人,反而同他闲谈了些别的,刚要说起之后想接他进宫来住的事,小凡直接攥着一把梅花冲了进来,又不管不顾得将那带着雪的枝丫往莫听雨怀里塞。

    “阿爹!阿爹!香~”

    “小公子,先别这样,你父亲的衣裳得弄湿了。”其他宫人劝说着要把孩子抱开,可莫听雨却将那梅花抱在手里,难得带着浅笑拉着那孩子说:“都说了别听你父亲的话,怎么还要折这些梅花。”

    “阿爹……”小孩子趴在莫听雨的腿上,动作却很轻很轻:“阿爹……”

    姬宁在旁边这父子情深的一幕,突然觉得有些羡慕,他对素纱说:“去找个瓶子把花插上吧,等会你带着小凡在偏殿玩儿,那些找来的画册他要是愿意看就送他,若是他想出去玩儿你就带着两个侍卫跟着,别去危险的地界就行。”

    小孩子稍稍安分下来,被素纱带出去了之后,姬宁转头才笑着问莫听雨:“虽然不该提这个,但本宫确实很好奇,莆大人和小凡说了什么,让你方才那般高兴?”

    或许是自己也没发现不经意表露了情绪,莫听雨别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让娘娘见笑了,这些时日老爷知道自己即将远出,就时常叮嘱小凡一些有的没的,让他好好照顾我,还有……每天要折花给我。”

    莫听雨说着,又摇头道:“小凡痴傻,哪里懂这些。”

    “可他确实听懂了不是吗?”姬宁温声说。

    他起身站到了莫听雨跟前,拍着他的手说:“之前本宫身体也大不好,陛下便总是得花时间和精力顾虑我,所以现在为了让他放心,本宫懂得要好好爱惜自己。莆大人对你有多在意你自己才清楚,看到你这般憔悴,你觉得他会放心去出使孟罗吗?”

    莫听雨抬眸,清俊面容上勾勒出一抹病态的笑:“谢娘娘提醒,草民知道了。”

    宴会时,所到的宾客见了殿中的位置安排,也都不自觉放松了些,没平日里那般拘谨。

    姬宁同闻漓一并更衣到场时,还发现原本被安排到阶下的位置被撤掉了,而主坐的铜案换成了和百官一样的长方桌,后边并排放了两把连理枝的椅子。

    宫中素来的规矩,只有皇后才能和皇帝并肩坐着,承宠这么久,在这件事上姬宁不知道已经犯了多少次忌讳。

    可每每闻漓唤他到身边的时候,他总是没有办法拒绝。

    “陛下……”

    “忙于朝政顾不上宴会的琐事,宁儿替我安排妥当,我也合该这般待你。”闻漓说着,还低声宽慰:“你放心,方才是等官员都到了以后,我才派徐禄来让人换了桌子。”

    这样所有人都会清楚,明贵妃其实是端庄守礼的,这样逾矩都是因为皇帝的要求,是皇帝对宠妃独一份的偏爱。

    “陛下这哪里是让我放心?”姬宁回道,手却不听使唤地在闻漓身后勾着他的衣角,随他一同入座。

    今日的宴会不同于往日那些循规蹈矩的宫宴,闻漓免了这些人一一敬酒,简单说了几句之后便将剩余的时间留给众人放松歇息陪伴家人。

    只是歌舞进行到一半,彼时闻漓和姬宁正说着小话调情,而其他官员也在同自家夫人低语之时,一阵急咳声突然打断了这场面。

    莫听雨突然在位置上涨红了脸捂嘴咳嗽,旁边的莆临洲也一脸担心地给他轻拍后背,但并未起到任何作用。

    这状态持续下去,连忙着偷看姬末的薛逑都把目光投了过去,让莫听雨更为尴尬。

    “听雨,我带你出去。”

    “别……咳咳咳咳……”莫听雨慌乱地用一只手按住身旁的人,“我……我自己出去。”

    “听雨!”

    安顺及时站到了两人身后,示意道:“莆大人,陛下娘娘已经命人请太医过来,还请先带着夫人随我一同去偏殿歇息。”

    莆临洲一时说不出的感激,也顾不得在场其余人的目光,直接站起了身向主坐上的人颔首,随后直接将莫听雨抱了起来跟随安顺离场。

    这之后殿中的宴饮继续,只是姬宁稍坐了片刻,便悄然起身出去。

    他前脚刚一踏进偏殿中,便听见屋中莫听雨咳声渐止,正对身旁的人说:“我没事,你……咳……你且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你这样我如何放心?”莆临洲关怀道,“你想让我安心就别总是强撑着,听到没?”

    这会儿顾不得这两人这会儿浓亲蜜意,姬宁进了里去看莫听雨的情况,免了两人礼数后又坐到床边凳子上,询问太医诊治的情况。

    “娘娘,观莆夫人的病症,想来是从前就有喘鸣旧疾,这几日染了风寒,又受不住殿中熏香气味,这才导致急症发作。老臣方才已经用药缓住了病情,只是这病症还是要平日里多加注意调养才是。”

    姬宁看了眼床上的人,也许是莫听雨和从前的自己太过相似,他也不想再去怪罪他方才的欺瞒,温声对太医说:“如此就劳烦太医接下来的日子在听雨轩帮莆夫人细心调养,这既是本宫的意思,也是陛下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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