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心心虽然外表看起来小巧玲珑,纤细柔弱,但它却是一朵货真价实的霸王花啊!
薛又白沉默了。
他早该想到的,怼怼跟着他离开了这么久,妹妹心心这么柔弱的一只母耳廓狐,还可以继续独自在族群里安然无恙的生活,除了怼怼这个兄长的余威还在,妹妹心心本身的战斗力也不可小觑。
薛又白现在明白了,难怪怼怼对不担心妹妹心心,还敢跟他走把妹妹心心独自留下。
妹妹心心正在舔自己的小爪爪,忽然听到了动静,它猛地抬起了脑袋,目光警惕地看向了动静传来的方向。
在看到跑过来的是薛又白时,妹妹心心忽然眨了眨眼睛,瞬间收回自己的利爪,两只小前爪飞快地交叉在自己的胸前,小脑袋往旁边一歪,做出了一副乖巧听话柔弱可怜的模样,漂亮的一双眼睛里,全是无辜。如果没有看到妹妹心心四周,躺了好几只鼻青脸肿的耳廓狐,匆忙赶过来的人会以为,被揍的其实是妹妹心心。
薛又白:“……?”
妹妹心心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简直和它的哥哥怼怼一模一样,不愧是怼怼的亲妹妹,这次完全得了怼怼的真传。
不过,薛又白并不同情那些被怼怼妹妹揍了的成年雄性耳廓狐们。
身为雄性耳廓狐,来求偶找老婆,竟然连老婆都打不过,挨揍就是活该!
怼怼晚了薛又白一步赶了过来,它飞快地跑到了妹妹心心的面前,把它往薛又白这边一推,再一次朝着地面上那些刚刚缓过来,想要爬起来的成年雄性耳廓狐们扑了过去。
薛又白非常理解怼怼。敢当着怼怼面欺负怼怼的妹妹,这不是找死吗?
那些刚刚缓过体力,想要逃跑离开的成年雄性耳廓狐,没能逃过怼怼的暴力碾压,瞬间鬼哭狼嚎,比刚才更惨了几分,有的耳朵和尾巴都差点被怼怼给咬掉。
终于,怼怼收回了爪子,那些成年雄性耳廓狐找到了逃跑的机会,也不会继续趴在地上恢复体力,只能咬着牙含泪,一撅一拐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临走之前,薛又白还听到了它们“吱吱吱”的叫声,像是在互相埋怨自己的同伴,薛又白隐约看懂了它们的一些肢体语言,它们像是在说:“消息不准确啊,不是说它哥哥走了吗?它哥哥怎么还在啊!”
薛又白:“……”
原来这几只成年雄性耳廓狐是误以为怼怼不在,才敢跑过来的吗?
这几只成年雄性耳廓狐的气息,和怼怼洞穴附近的三个族群的气息并不一样,薛又白猜测,这几只耳廓狐可能是和薛又白他们兄弟五个一样,是从别的族群跑出来找老婆的。
现在繁衍季节已经过了一半了,妹妹心心还是一只单身狐,对那些还没有找到老婆的成年雄性耳廓狐来说,就是一块香饽饽。
怼怼揍完那几只成年雄性耳廓狐后,飞快地朝着薛又白和妹妹心心跑了过来。只是,它一下都没有在妹妹心心面前停顿,直接凑到了薛又白的身边,左右绕着薛又白,关切地问他:“老婆老婆,你没事吧?”
薛又白:“……没事。”
薛又白非常狐疑,他又不是受害者,怼怼怎么跑过来关心他?
他看向怼怼的眼神,发现怼怼眼眸里的关切和担心,都是真的,完全没有半点掺假。此刻,薛又白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测:刚刚怼怼落后他一步跑过来,然后就不管不问跑过去揍那几只成年雄性耳廓狐,也许不仅仅是为了替妹妹心心出气,反而可能是为了给薛又白出气。
果然,薛又白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就听到怼怼用一股劫后余生的语气,开口了:“老婆,幸好你没有被它们吓到,否则我会咬断它们的喉咙。”
薛又白试探着问:“你不是为了妹妹揍它们的吗?”
“当然不是啊!”怼怼回答的非常干脆,甚至丝毫不在意是当着妹妹心心的面回答的。它甚至还凑到了薛又白的身边,带着一脸邀功地小表情,说,“那几个菜鸡,根本不是我妹妹的对手,哪里需要我出手?但是,它们长得丑还出来吓唬我老婆,就不对了。我要揍得它们满地找牙,再也不敢到这边的领地来!”
怼怼说的有理有据,而且理直气壮。它说话时,是认认真真地正生气,是真的认为那几只成年雄性耳廓狐,刚才差点就欺负到了薛又白。
真是一只霸道的“公妲己”啊!
薛又白没有责备怼怼,它把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蹭了蹭怼怼的脸颊,让它不要继续生气了。
妹妹心心就在他们两个身边,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十分乖巧安静,歪着脑袋,在无形中卖萌。妹妹心心和怼怼长得非常相似,薛又白沉迷在怼怼这只“公妲己”的美色中无法自拔,自然也无法忽视柔弱乖巧的妹妹心心。
他已经把心心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
因为自己家里的那几个兄弟,都是公的,薛又白还是第一次接触到妹妹。
他跟着怼怼回洞穴的路上,趁着妹妹心心跑出去在沙子里翻猎物时,小声地问怼怼:“妹妹心心今年已经成年了,你打算给它找一个什么样的配偶?”
怼怼也学着薛又白的样子,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似乎是担心薛又白听不到,所以怼怼又故意凑到了薛又白的耳边,说:“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一直都是让妹妹自己决定。”思考了一瞬,怼怼反问薛又白:“老婆老婆,你想给它找一个什么样的?”
薛又白仔细想了想,他觉得,怼怼的妹妹心心这么能打,是隐藏的霸王花属性,自然要找一只比它更强大更能打的成年雄性耳廓狐。
于是,薛又白很诚实地说:“首先,排除我家那四只菜鸡兄弟吧。”
怼怼:“……”
薛又白忧伤地叹气:“它们太菜了,连跑过来找配偶,都会被别的雄性耳廓狐当成是来偷吃东西的,竞争对手连看都没正眼看它们。”
怼怼看到自家老婆在忧伤,习惯性地想要去哄老婆:“老婆老婆,大小舅哥们它们也有优点的,它们……它们……”
怼怼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薛又白的亲兄弟四狐组的优点,最后只好乖乖闭嘴了,假装自己刚刚什么都没有说。
薛又白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怼怼的下半句,自然就知道,怼怼这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扬亲兄弟四狐组,卡壳了,只笑了笑,没有和怼怼继续这个话题。
再次准备睡觉时,怼怼又带着薛又白换了一个洞穴。这个洞穴是三角形的,看得出来,也是怼怼精心挖掘的。薛又白跟着怼怼进洞穴时,已经提前和怼怼说好了,今天只睡觉,不能骑骑。
怼怼虽然满脸渴望,但是似乎也知道要有节制,于是委屈巴巴地妥协了。它非常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很快就趁着薛又白的心软,换来了一顿睡前舔毛毛加只差最后一步骑骑大保健。
薛又白懒洋洋地卷着尾巴,趴在洞穴里时,只觉得怼怼在算计如何吃肉这件事上,永远都是最精明的那一只。
惹不起,惹不起!
因为妹妹心心一直留在族群里,这个季节又是每年耳廓狐的繁衍季节,薛又白不放心把妹妹心心一只小母耳廓狐独自留在这里,于是和怼怼商量,等着妹妹心心找到配偶或者等到耳廓狐今年的繁衍季节结束,他们在离开,回到薛又白的族群里。
怼怼对于住在哪里,自然是没意见的。它所有的算计心思,都在如何利用自身优势,多吃几次自己的老婆。
妹妹心心对于哥哥和“嫂子”留下来的这个决定,非常高兴。它甚至还会主动把找到小猎物和植物根茎带回来,送给薛又白当“礼物”。
薛又白很无语,妹妹心心不愧是怼怼的亲妹妹,就连讨人欢心的办法,都十分相似,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
耳廓狐是在每年一月二月进行求偶繁衍后代的,现在这个繁衍季节已经过了一大半了。偶尔有外面族群的成年雄性耳廓狐跑来追求妹妹心心,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被妹妹心心拒绝,老老实实放弃,离开这里;要么被妹妹心心拒绝,不死心,想要霸王硬上弓,被妹妹心心暴揍一顿,再一撅一拐的离开这里。
薛又白看着妹妹心心,只觉得这小姑娘真的太令人省心了。已经省心到令人心疼了。
从亚成年时期开始,妹妹心心就没有了爸爸妈妈,只能和哥哥相依为命。要努力地找食物,和同族的亚成年耳廓狐或者成年的耳廓狐抢食物,才能生存下去,活到今天……
他伸出了两只小前爪,抱住了身边的怼怼,把自己的脸颊在怼怼的身上蹭了蹭。
妹妹心心的成长令人心疼,和妹妹心心同一天出生的怼怼,同样也令人心疼。
就这样,风平浪静过了几天,在薛又白已经开始自我怀疑,他和怼怼留在这里陪妹妹心心,是不是多余的时候,妹妹心心忽然失踪了。
平时,薛又白和怼怼,与妹妹心心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一起的,他们两个人过二狐世界的时候居多。因为怼怼的“凶名”在外,这附近的三个族群里的耳廓狐们,都不敢轻易靠近怼怼和薛又白。每次闻到他们的气味,都会主动绕着走。
没有了这些耳廓狐的打扰,四周又都是天时地利人和,在骑骑这件事上,异常精明的怼怼,自然会把握好时机,绝对不会浪费任何一次机会。薛又白喜欢怼怼这只“公妲己”的美貌,又知道了怼怼从小到大的艰辛,对怼怼格外心疼,自然是心更软了,就更纵容怼怼的胡作为非了。
就这样,胡闹了好几天,在一天傍晚,薛又白和怼怼才意识到一件事:妹妹心心,不见了!
洞穴里,残留的妹妹心心的气息还很浓郁,至少证明妹妹心心失踪的时间不长,最多一天半。薛又白和怼怼立即开始出发,顺着气味去寻找。就和上一次,薛又白去找他的亲兄弟四狐组时一样。
耳廓狐的鼻子嗅觉非常灵敏,他嗅着妹妹心心的气息,一路向前走。偶尔薛又白也会动一动耳朵,想要辨别四面八方的声音。可惜,直到现在,薛又白对于自己头顶那一双大得过分的耳朵,虽然已经掌握了一些使用技巧,还是无法控制自如。
最终,薛又白果断地放弃了自己的耳朵,直接问怼怼:“你找到妹妹了吗?”
这一次,怼怼点了点头,晃动了一下头顶上的大耳朵,直接说:“找到了,它已经跑回来了。”
像是配合怼怼一样,它的话音刚落,在薛又白和怼怼正前方的一个沙坡上,就探出了一颗毛茸茸的淡黄色小脑袋。那只小脑袋头顶上的两只耳朵,似乎为了担心暴露主人的位置,被故意地藏在了脑袋后面。
薛又白一眼就认出来了,藏在那个沙坡后面的,就是失踪了至少一天半的妹妹心心。
妹妹心心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原本只是试探,没想到却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和“嫂子”。它非常高兴,头顶上的两只耳朵立即就竖了起来,它也大着胆子从沙坡后面跑了出来,飞快地跑向了薛又白和怼怼。
它跑过来的这一路上,尾巴摇得极为欢快,显然心情非常愉悦。
等到妹妹心心靠近薛又白和怼怼时,薛又白明显地从妹妹心心身上,闻到了一股属于成年雄性耳廓狐的气息。很淡很淡,如果不仔细闻,几乎是闻不到的。
薛又白可以判断,妹妹心心还没有找到配偶,这股特别淡的成年雄性耳廓狐的味道,可能是妹妹心心在半路上不小心沾到的。而且,薛又白隐约觉得,那股极其寡淡的成年雄性耳廓狐气息,似乎有一点熟悉。
只是,因为这股味道太淡了,薛又白嗅了好半天,也没有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这股味道熟悉。
怼怼显然也闻到了自家妹妹身上的气味,因为淡到几乎可以令人忽视,怼怼也没有发难,只是凶巴巴地教训了一下已经一天半没有回到洞穴里的妹妹心心。
妹妹心心耷拉着脑袋,两只小前爪交叉在胸前,乖巧地认错道歉。
它认错道歉的姿势和动作,和平时的怼怼一模一样,薛又白立即就心软了,护着孩子,不让怼怼继续教训了。
“好啦好啦,妹妹回来了,我们好好说。”薛又白主动上前,用两只小前爪抱住了怼怼的脖子,脸颊贴在怼怼的脸颊上,一边蹭它的脸颊一边哄。
面对薛又白的温柔攻势,怼怼瞬间就缴械投降了,已经完全顾不上去教训自己妹妹了。
等哄好了怼怼,薛又白趁机和妹妹心心说:“我们可以跑出去玩,但是白天一定要回到族群的洞穴里。”
沙漠的天气,瞬息万变。尤其是白天,烈日当空,毫无遮蔽。如果耳廓狐白天长时间在沙子表层的户外活动,炎热的高温可能会令耳廓狐的心跳失常,甚至出现严重的脱水等死亡现象。即使在一二月份,这样气味还算温和的季节,白天活跃在外面的耳廓狐,也可能被卷入到沙漠的极端天气里,不知道会被风沙卷入到哪里去。
当年,怼怼和妹妹心心的爸爸妈妈,很可能就是被风沙卷走了,无法再回到了两只耳廓狐幼崽身边了。
薛又白本来以为,妹妹心心平安回来了,他和怼怼也就不用继续操心了。然而,他和怼怼很快就发现了妹妹心心的行为有些反常。
每天傍晚,到了耳廓狐们开始活动的时间,妹妹心心都会悄无声息地消失。然后第二天清晨,再飞快地跑回来,回到洞穴里老老实实睡觉。
而且,它每次离开之前,都要特意观察薛又白和怼怼的位置,确保自己不会被发现,才会偷偷地离开。它既不像是跑出去找猎物了,也不像是跑出去玩了,反而像是去做贼似的。
薛又白和怼怼发现了好几次,都睁一眼闭一眼,假装没看见。
妹妹心心偷偷摸摸地进行这些行为时,不仅是避开薛又白和怼怼,也避开了族群里所有的耳廓狐们。那些族群里的,想要再次求偶的成年雄性耳廓狐们,几次来找妹妹心心都扑了个空,还要被怼怼威吓一通,最后都垂头丧气跑回去了。
薛又白经过仔细观察,越观察越觉得妹妹心心的行为举止特别奇怪。
他抬起了小爪爪,拍了一下怼怼的前腿,问他:“你看到妹妹去哪里了吗?”
怼怼正趴在一块石头上,暖洋洋地晒太阳,摇头回答:“不知道。”
薛又白说:“你有没有发现,妹妹最近消失的时间太长了?”
怼怼抬起了脑袋,仔细思考了一下,同意了薛又白的说法:“嗯,确实很长,一晚上都不回来。”
群居生活的耳廓狐们,为了安全,会在距离洞穴不远的领地范围内捕猎。即使偶尔因为领地食物不充足,它们离开领地范围内去捕猎,也不会走太远,只会在领地范围内附近,至少保证在一个晚上就能赶回领地的路程。
而且,现在是耳廓狐们的繁衍季节,正是每年的一月二月,对于沙漠来说,这个季节的温度适宜,没有白日过高的高温,也没有夜间过低的低温,沙漠的食物比较充沛。如果不是为了寻找配偶,几乎可以不用离开领地范围去捕猎。
可是现在,妹妹心心,行为非常反常。
薛又白担忧地问怼怼:“妹妹心心,它总跑出去,如果不是为了食物,是为了什么?”
怼怼把自己的脑袋又枕回到自己的身体上,不太在意地说:“可能是去找配偶了。”
薛又白:“???”
薛又白难以相信:“怎么可能?!”
他跑到怼怼的身边,用两只小前爪把怼怼漂亮的脸蛋捧了起来,对着它那双狭长好看的眼睛,有理有据地说:“我没有在妹妹身上闻到明显的雄性气息。”
妹妹心心身上,即使有雄性的气息,也是很淡很淡的那种,甚至还有些杂乱,是很多只的雄性气息。
这些气息的来源,薛又白倒是一清二楚。妹妹心心是附近几个族群中,唯一一只适龄未婚的母耳廓狐。即使那些雄性被怼怼凶了、被妹妹心心揍了,但是找老婆的本能,还是会让一些成年雄性耳廓狐们不愿意放弃,继续大胆跑过来的冒险,想方设法接触妹妹心心,以求得它的芳心。
但是,因为它们都失败了,铩羽而归,所以留在妹妹心心身上的气息,非常非常地淡。这些气味,就和留在路过的石头上的那些气息味道差不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薛又白和怼怼也从来没有在意。
怼怼并不想薛又白那样困惑,也并没有特别担心妹妹心心,伸出舌头舔了舔薛又白身上的毛毛,安抚他说:“老婆,妹妹一定是去找配偶了。”
薛又白依旧是不相信,他陷入了深思,沉默了好几分钟,终于开口说:“可是,这边族群里,适龄的十几只雄性耳廓狐们,都已经被妹妹拒绝了。外面族群来得几只,也被妹妹心心撵走了。它真的想找配偶吗?”
这附近的成年雄性耳廓狐,远的近的,都差不多被妹妹心心拒绝了,薛又白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哪一只成年雄性耳廓狐能入得了妹妹心心的眼。
像妹妹心心这种,能一口气单挑六七只成年雄性耳廓狐的母耳廓狐,彪悍强壮,在整个族群中是最优秀出色的,将来产下的小幼崽也一定是族群里最健康的。
这样的母耳廓狐择偶条件,肯定不会低,至少要身体素质强壮、武力值能打、会养家糊口找猎物、挖坑挖洞盖房子等等,样样都不能差!
满足这样条件的成年雄性耳廓狐,去哪里找?
薛又白抓心挠肝的,总觉得自家的好白菜,要被猪拱了。
越这样想,薛又白就越担心,对妹妹心心每天的行踪,也更加在意了。
又过了两天,傍晚的时候,看到妹妹心心故意观察着它们,确保不会被薛又白和怼怼发现,偷偷溜走了。
薛又白终于忍不住了,和怼怼说:“我们去跟着妹妹去看看吧。”
不去看看,薛又白心里总是不踏实。
怼怼正在刨沙子,想要挖出藏在沙子下面那一只肥嘟嘟的小蜥蜴。它对于跟踪自己的妹妹,显然兴趣不高,但是这是自家老婆提出的要求,怼怼无需考虑,直接就同意了。
于是,薛又白和怼怼他们两只耳廓狐,远远地跟上了又一次偷偷跑开的妹妹心心。
妹妹心心偷偷跑过去的路线,并不是复杂,没有绕远路,一直走的是最近的距离。
走着走着,薛又白莫名地觉得这条路有些熟悉。于是,他直接问了怼怼。
怼怼乖巧地回答了:“老婆,这是去你族群的路。”
薛又白:“???”
妹妹心心,走在这条去他族群的路,是要干什么?
薛又白没有疑惑太久,因为他很快就看到了答案。
在距离他和怼怼不远的一个沙坡上,妹妹心心终于停了下来。
然后,薛又白和怼怼就看到,在妹妹心心的脚下,有一块小沙子开始动,像是被什么拱了起来似的。
再然后,从那个坑里,钻出了一个淡黄色的毛茸茸的小脑袋,先是露出了一双狭长的眼睛,然后是咧着嘴微笑的狐狸嘴,脑袋顶上的两只耳朵也缓缓地竖立了起来,十分乖巧。
它除了脑袋之外,其余的身体都还埋在沙子下面。但是,它似乎也顾不上把自己的身体全都钻出来,只一心一意在努力地讨好它眼前的妹妹心心。
妹妹心心低下了脑袋,伸出了小舌头,舔了舔那只耳廓狐的毛茸茸的脑袋,十分亲昵。
薛又白:“!!!”
瞬间,薛又白如遭雷劈,而且还是被劈得外焦里嫩。
因为,那只只露出了一个脑袋的耳廓狐,正是薛又白的耳廓狐弟弟,家里排行老四。
和薛又白一样,都是菜鸡一只,在族群里,毫无存在感。
薛又白这时才想起来,妹妹心心消失一天半的那次,身上那股极淡的却又令他熟悉的雄性耳廓狐味道,就是他的耳廓狐弟弟身上的味道啊!
薛又白痛心疾首,霸王花一样的妹妹心心,怎么就挑中了这只菜鸡呢?
好白菜被猪拱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薛又白:好白菜被猪拱了。
耳廓狐弟弟:三哥哥,我不是猪qaq。
【引用资料标注】本章耳廓狐等出现的动物相关资料,参考、引用和借鉴了百度百科、网络资料、动物纪录片、新闻、书籍、杂志报纸等资料,特此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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