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陆丰延将纪然抱进浴室,受伤的那只手臂不能沾水,他握着花洒,一点一点的帮她清洗。
她的皮肤本就白皙,手腕脚腕都有明显的红痕,甚至还有磨出血痕的地方,陆丰延不敢太触碰,怕她疼。
纪然抬起手臂拉他,陆丰延垂眸,眼神询问她怎么了,她不语,只是又轻轻拉了下,半仰着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陆丰延被她看的心里发软,应着她无声的要求,也坐进浴缸里。
刚半靠下来,纪然已经钻进他的怀里,手伏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
陆丰延手中还握着花洒,花洒正出着水,她那只受伤的手臂就在自己胸前,怕水淋着,只好把花洒放进浴缸里。
又怕她受凉,只能一边揽着她,一边撩着水再帮她洗。
“冷吗?”陆丰延低语。
纪然摇头,半晌后,脸颊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呢喃一句:“我好想你。”
陆丰延继续撩水的手一顿,垂头在她的额上一吻:“我也想你。”
纪然半撑起身,晶莹湿润的眼睛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有型的薄唇,她微微上前,寻着他的唇贴过去。
血液回流,忍着身上的灼热,陆丰延温柔的回应。
纪然觉得自己越来越热,轻哼一声,身体紧紧的贴着。
又是一声轻哼,似是委屈,似是不满,陆丰延心底一叹,穿过她身下的手臂将她带起,扶到自己的身上。
从白楼回到别墅,纪然始终都有些恍惚,仿佛一颗心总也放不下来,直到身体被充实,又极致绽放的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真的回来了,他们都好好的,互相在对方的身边。
陆丰延用吹风机帮她把头发一缕缕的吹干,看着镜中的她,脸颊还泛着久未消散的红晕。
“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想吃什么?”陆丰延贴着她的耳畔。
纪然转身,搂住他的脖颈,脸贴着他的胸前:“我什么都不想吃,有点累,想睡觉。”
“好,我陪你。”
陆丰延把她抱出来放到床上,在她身后躺下环着她。
纪然心里无比踏实,伸手回握着自己腰间的手臂,沉沉睡去。
梦里杂乱无章,似是在小木屋,又似是在白楼里,眼前总是瘸腿男人只露出一只的,浑浊的眼睛。
醒来时,身旁已经无人。
纪然知道他还在,没有一丝慌乱,回想着之前的梦,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卧室的房门被推开,陆丰延端了一碗汤进来放在桌上,随后走过来,弯腰在她额头一吻。
纪然睁开眼睛看他,微微一笑。
陆丰延也笑了:“先喝点汤,午饭已经做好,下楼就能吃。”
“已经中午了吗?”纪然讶异的看了眼窗外,太阳已经升的很高。
陆丰延把汤端过来,舀起一勺喂她喝着:“管他中午下午,你想睡到几点就几点。”
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纪然有点不好意思,她还从没有睡过这么久,而且就算已经醒来,也还是犯困。
“不过要先吃饭,从昨天到现在你还没吃过东西,胃会难受。”
洗漱完,纪然跟他下楼,餐桌上已经摆好菜。
两人正吃着,陆丰延的手机响起,“是陈宇。”他说了一声。
纪然放下碗筷,看着他。
“喂。”
“下午方便吗,我和同事过去给你和沈小姐做个笔录。”陈宇问。
昨天晚上,陆丰延趁纪然睡着的时候,就已经跟陈宇商量好做笔录的大概时间,知道她疲乏,一定会睡的很久,便把时间定在中午之后。
“方便,不过你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她还需要好好休息。”陆丰延说。
“行,够了。”
挂断电话,看到纪然停下来没有再动筷子,温声道:“你吃的太少,身体怎么能恢复的好,听话,再吃一点。”
在陆丰延温声却不容置喙的劝慰下,纪然又吃了少许。
吃完,她想帮他收拾,被他一口回绝。
半小时后,门铃声响,知道是陈宇他们,纪然快步去开门。
“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进门后,陈宇对她说了一句。
“回到家了吧,总能踏实一些。”
纪然把他们带进客厅,坐在沙发上,陆丰延也从厨房出来。
陈宇不啰嗦,让一旁的同事准备记录。
“沈小姐,麻烦你把那晚从医院出来后的事讲一遍。”
“那天晚上,我和朋友在徐记约见面……”
纪然边回忆边讲着她被劫持的前后过程,以及在小木屋和白楼里发生的事,陈宇偶尔提出疑问,她便仔细解释。
在讲的过程中,陆丰延始终坐在她身边,把她的手握在手心。
一个多小时候,陈宇看了看做笔录的笔记本电脑,又递给纪然,让她看看是否有记录错误的地方。
纪然边看,陈宇边说:“有件事要告诉你,林乐乐我们已经找到,不过……她的精神有点不对,发现她的时候已经是今天凌晨,在海边。”
笔录无误,纪然放下,诧异的问:“她当时被李坤的手下带走时,人很正常,怎么会精神不对?”
陈宇静默一瞬,说:“见到她时,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的很烂,也很害怕,送她到医院检查,医生说她有被侵犯过的痕迹,而且……有流产的征兆。”
“对她,你们怎么处理?”纪然面色淡淡。
陈宇道:“要对她进行更详细的调查,看她参与的程度,不过,她和李坤谋划劫持你这件事做实,至少这一桩,就会给她判刑。”
纪然没再说话,这时陈宇的手机震动,他到一旁接听。
一两分钟后,他回到沙发前,看着纪然:“那个线人快不行了,他想见你一面。”
“见我?”纪然困惑不解。
陈宇点头:“他叫肖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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