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望住院的这段时间里,肖皓俨然成了一个带孩子的家长,这给他的“日常”生活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当然袁望也是没闲着。
除了每天要签各种文件以外,坚持修炼《冰心诀》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吸收能量,那种感觉让他记忆犹新。
身体就像是吃下了什么大补之物,随着一股清凉怡神的感觉弥漫全身,人的灵魂都跟着颤抖起来。
袁望一边在心中继续默念《冰心诀》,一边仔细观察着身体上发生的变化。
那种体会很奇妙,好像全身毛孔都在微微张开,呼吸吐纳的过程中,一丝丝黑色的不明物质就被身体驱赶出去。
待到全身体温慢慢降低下来,整颗心也跟着沉了进去。
闭上眼睛,用心去细细体会。
幽幽地能感受到周身似有种神秘物质一直在游离。伴着纳新吐故,渐渐钻进空出来的身体。
随着能量的一阵蠕动,感觉像是给干涸的身体注入了一股生机,所有细胞都跟饿极了似的争抢起来。
袁望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体内无数细胞都在发生着惊人的变化,就像是在排列组合,不断的改造中,把糟粕去掉,然后用能量来修补残缺的基因序列,使得它变得越来越完善。
袁望渐渐的开始迷恋上了这种感觉,从一开始的一天修炼一次,慢慢增加到两次、三次。最后变成只要一有时间就关起房门开始修炼。
当然,有时候勤学苦练也不见得都对。
这中间秋秋就出来过一次,也是因为这次的经历,让袁望知道了什么叫后怕。
那天肖皓一直在忙,所以没来医院,除了医生护士几次按时查房之外,没有任何人打搅。
午夜时分,四下寂静无声,只有月华悄悄地爬满病床。
袁望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修炼了,身体当下给他的反馈就好像是吃撑了一样,大腹便便的。
随着继续引动《冰心诀》,空气略微开始波动起来,一道青白色的能量自九天之外,月华之上被他召唤过来。猛的一下扭动过后,重重砸在袁望的肩膀之上,顿时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青色淤痕。
疼的他嘴角一阵剧烈哆嗦,从牙齿缝中倒吸一口冷冽气息。
感觉了一下肩膀,似乎是麻木了,但其实情况远比他预想的要糟很多。
感觉青白色的能量像条水蛇一般,直接钻进了他的五脏六腑之中。
所到之处,只剩下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直钻入心。
暴风骤雨般袭来的痛楚,让袁望几乎都要坐不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使得大脑都开始有些缺氧。
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的面色已经开始泛白。
就在袁望即将要放弃抵抗的一瞬间,突然想起了秋秋嘲讽他意志力薄弱的画面。
不行,绝不能叫小孩子给看轻了。
狠狠咬了下舌尖,痛的袁望眼皮子瞬间一亮,整个人就跟是睡醒了似的,顿时来了精神。
虽说现在嘴里一股子铁锈般的血腥味道,但好在总算是撑过了第一波。
随着一波波能量继续冲刷,袁望全身青筋已经根根爆起,可他此刻的表情却满是执着与倔强。
秋秋其实在他第一次想要昏迷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手里紧紧捏着最后一点功德,生怕出现万一。
盯着一直咬牙坚持的袁望,秋秋原本恼怒的小脸蛋上渐渐露出了一丝欣赏。微微点了点头后,重新开始观测身体的奇经八脉。
“控制自己的气息,保持身体收紧!”看到袁望有点放松警惕,秋秋忍不住开口提醒,这马上就要到临门一脚了,可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功亏一篑。
袁望继续牙关紧咬,掺杂着痛苦的闷哼,那种持续不断的钻心之痛让整个脸部都变得扭曲起来。
随着最后的能量涌向末梢神经,袁望终于领略到了什么叫做十指连心之痛。当下再也忍不住,开始放声嘶吼!
这一下,别说是病房了,整个走廊里都能听到他的鬼哭狼嚎。
“咚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猛地响起,医生护士全部赶了过来。
随着反锁的大门被安保撞开,袁望能做的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冲到了自己面前。
“袁先生,你怎么了!”
值班医生看着已经浑身湿透了的袁望,神色慌张。万一富豪在这出点什么事,他的职业生涯也就废了。
可怜袁望现在整个人都跟虚脱了一样,唯一能动的可能就只剩下了眼珠。
等缓了两口气,才虚弱地说道,“没事,出去!”
听这阴恻恻的声音,在心里咯咯作响,所有人心中一寒。
值班医生踟蹰不前,探头看了一眼心率检测后,也只能是让其他人先退出去。
“袁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男言之隐。您放心,我是一个专业的医生,绝不会向别人透露病患的信息。”
“滚!”
这次的声音稍稍有力了些,袁望怒目圆睁,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好,好,袁先生您先休息。我就在门口,有问题直接叫我。”值班医生一边局促地鞠着躬,一边往后退,等出了病房,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姚可舒,快打电话通知院长和肖先生。把刚才的情况跟他们反应一下…”
星夜兼程,短短二十分钟时间,肖皓就到了。轻轻推开房门的一瞬间,他就闻到了一股子酸臭味,不禁拿衣领捂住了口鼻。
走进一步,发现漆黑的房间里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默默地放下衣领,打开灯光。
只见袁望一动不动的躺平在床上。
“袁先生。”
肖皓的轻声呼唤,换来的是一个白眼。不过看到袁望还能如此,心中也是定了定。
“医生说,你可能有不方便讲的问题。现在我来了,放心的话可以跟我说。是不是尿床了?还是真的在男性方面有什么…”
没等肖皓继续说,袁望已经尴尬到了骨子里。
这才过去多久,怎么什么版本都出来了。
“放个热水,我要洗澡。”
强忍着身体的无力感,袁望终于咬着牙,多说了几个字。
随着他说完把眼睛闭上,肖皓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看样子是真的尿床了。
这会儿凌晨4点,上哪儿去给他找护工。
莫非要亲自动手?这个念头在肖皓的脑子里存在了不到一秒钟。
小跑了两步,最终来到了护士台。
“有谁愿意给病人洗个澡的?”肖皓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来厚厚一沓现金。
“我…我可以吗?”当其他人还在犹豫的时候,那个叫做姚可舒的女孩子第一个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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