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气依旧闷热,却又比盛夏时多了几分清凉,头顶的风扇呼啦呼啦的转,吹动着课桌上的试卷。
随着一声下课铃响,程砚闻停下了笔,呼出一口浊气,最后一科总算考完了。
他从教室出来,钱清正在门口等他:“怎么样?”
程砚闻随手把书包扔给了他:“还成,帮我拿出去。”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
“你干嘛去?”钱清在后面喊他。
“嗨皮!”他这一周,不是在医院里躺着,就是在宿舍里看书。
“下午的选修你不上了?”程砚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处,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就算听到了程砚闻真没打算去,别说选修了就算是导员的课他也不去了。
正好明天是周末,能多玩两天。
好不容易考完了谁去让上那个破课。
他平时在外面疯玩惯了,这几天差点没把他憋死。
他哥虽然断了他的财路,但道理还是棋差一招。
他是没钱,可陆放有啊。
程砚闻这么想着边往校门口走边给陆放打电话。
程砚闻:“那呢?出来喝一杯。”
陆放:“喝什么呀,兄弟,我跟我爸在隔壁是考察项目呢。”
程砚闻皱了皱眉,他什么时候这么正经了?
程砚闻:“你还真回去继承家业了?”
电话那头的陆放叹了一口气:“我不像你,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家里的产业我早晚都得接手,早熟悉熟悉也不是坏事儿。”
他突然有点不太确定,对面的人还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陆放。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陆放比他大两岁,却从小就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喊他哥。
小时候不懂,后来喊着喊着就习惯了也没改过来。
他们俩小时候可是家长眼里最让人头疼的孩子,怎么逃课打架,学生时代几乎把所有能犯的错都犯了一遍。
其实陆放也不是突然说要“改邪归正”,半年前就说过他妈让他回去帮忙,只是他根本就没在以为只是说说而已。
陆放那边似乎有人叫他:“行了,我先不跟你说,等我回去我们在出去玩。”
程砚闻打了电话,看着大街上的车水马龙,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却好像都有这目的。
而他现在站在这里,却接下来去哪儿都不知道。
连陆放都找到事情做,不知不觉间好像别人都在成长就只有他一个人被抛下了。
刚刚完成考试的轻松感好像消失了一半,一辆车突然发出的喇叭声下了他一跳。
出租车司机从窗户探出头来,操着一口正宗的当地口音笑着说:“小伙子去哪儿啊?打车不?”
程砚闻犹豫了一下坐了上去:“路北区长吉路。”
“好嘞!”说完一脚油门飞奔了出去。
外婆听你说程砚闻在看她,早就在楼下等着,就算帮他付了打车钱也一直拉着他笑。
外婆:“言言啊,好些天不见又长高了。”
程砚闻有些哭笑不得:“外婆,我都多大了还长高。”
外婆:“多大也是孩子,走进屋想吃什么外婆给你做。”
三个孩子就他最小,又没有妈妈,刚来的时候话都还说不了利索能不疼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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