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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姑娘,很抱歉,没把你的家人救出苦海。”应灵石对没救出上官喜和上官文心存内疚。虽然他们把苦海看做乐园。
“嗯。”上官花只是简单地回了下,她也没有救家人的能力,如果不按史密斯的要求去做,她还有别的什么好出路?
也只能昧着良心待在应灵石身旁。
“飞流!小栓子!这次表现不错,再接再厉呦!”应灵石随意转移了话题,屋里人都要照顾到,这叫雨露均沾,年轻的小哥多么需要鼓励呀!
“都是大哥哥的功劳,我和小栓子只是配角,打打边鼓的事。”飞流的话越来越甜了,说漂亮话都不用打草稿。
“你们真是功不可没,赶紧休息,明天有好多事要做。”应灵石现在的心思都在刚过去的事,如若露了破绽,他们只能远走他乡,与其束手就擒不如离开这是非之地。
“应公子,你的箭伤需要休养些时日,最好待在家里。”陆捷倒是快言快语,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应灵石本来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如果不好好休养,新伤旧伤齐发作,会出人命的。
“我的命不值钱,一想到有那么多人跟父母和叶灵石一样被控制,心有不甘。”
“还有件事必要告诉大家,我在灵石山好像露了破绽,大家要做好准备。”
应灵石强忍着痛,一人做事一人当,他可以这样想,可别人能这样想吗?
史密斯他们会放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吗?
“大哥哥,这一辈子算跟定你了,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飞流语气坚决,快言快语间没有一点藏着掖着的意思。
小栓子看着飞流的表态,心想,好听的话都让你说了,我还用什么样的言语表态?
“大哥哥,你让我往东我不往西,你让我打狗我不能骂鸡,我和飞流一样跟定你了。”
“俩小哥嘴里一套一套的,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以后我们同甘共苦,患难与共。”应灵石说后瞧了眼陆捷和上官花。
陆捷的底细还不很清楚,上官花这边也难说。
史密斯会不会跟对付他一样,拿上官花亲人作人质?
他这种人绝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我的命都是你的了,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此生不改。”陆捷语气里带着干脆,除了应灵石她还能相信谁?
上官花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心里虚,说话便没底气,况且事实都摆在面前,就凭应灵石的聪明劲,准会想到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些日子她想尽办法不做蠢事,她只是在走钢丝,只等柳岸花明又一村。
“我们是一家人,家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上官花的话比较含蓄,意思却是表达的清清楚楚。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陆捷,主要是你。”
应灵石说后把血衣递给飞流说:“放好,外头也不知是什么人。”
屋里一阵手忙脚乱。
应灵石假装刚醒,揉着睡眼披着长衫走到门口问了声:“谁?”
“我,马捕头!”
应灵石磨磨蹭蹭打开院门,“马捕头?!这么晚还执行公务?莫非有我的事?”显得慵懒,就跟刚从床上起来一样。
“应公子?打搅你了,要不是上面催的紧,我才不会放着觉不睡出来办案呢。”
“马捕头这是公事,公事公办,有什么埋怨的,像你这样敬业的人的确不多了,也不知你为何来到我这里?”
“应公子,今晚灵石山出了乱子,我们可是有事做了,你是刚醒?”马捕头仔细打量着应灵石,凭多年的经验,他感觉有点不对劲。
“刚刚醒!”应灵石笑了笑穿好长衫补了句:“起的慌,有些衣观不整。”
“应公子,我们要逐户检查,多有得罪,不过这也是例行公事,不要往心里去!”
应灵石还是爽快的应允,“马捕头,公事公办,请便!”如若拒绝的话,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况且就这功夫,陆捷应该躲藏好了。
“弟兄们,仔细点,丑话说在前面,应公子家的一草一木也不能损坏,听清了?”马捕头不由自主地握了下腰刀,他知道应灵石绝不好应付,干什么事都要事先留有后路。
“听清了!”马捕头身后的差役齐声造势,一方面这种声调给自己人壮胆,另一方面给马捕头撑撑脸面。
“请!”应灵石很潇洒,一只手来了个请的动作,待人接物很有分寸。
“应公子多担待,弟兄们小心搜查。”马捕头又客套了一下,身后的差役举着火把进了院子四散搜查。
应灵石的心提到嗓子眼了,跟马捕头应酬这么大功夫,里面是否安排好?
陆捷藏得是否稳妥?
“头,西屋搜查后没有意外。”
“头,正屋里一切正常。”
“头,东屋有些不方便,请你定夺。”
马捕头稍停顿下自我安慰着,“有什么不方便的,按流程办。”
“呦,马捕头,我这里方便的很,让兄弟们瞧个仔细!”上官花点了蜡烛,穿着一件性感的裙子飘出来,在火把面前叫人浮想联翩。
马捕头打了个愣。“我说谁呢,原来是上官姑娘!多有得罪,弟兄们,小心再小心,损坏了上官姑娘的物件,用你们的月饷赔。”
“头,放心,我们知道轻重。”差役们进了上官花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搜了起来。
“这上官花还真是臭美,用这么大的澡盆!费了这么多玫瑰花瓣,造孽呀。”一个差役发着牢骚。
“头,上官姑娘这里正常!”
马捕头冷笑了下,凭他多年的经验,总觉得宅院里有问题。
可觉得有问题是一回事,真有问题又是一回事,在没查出问题来之前不能武断。
应灵石又不是普普通通的人。
院子里这么热闹,飞流和小栓子不出场会落人把柄。
“俩小哥,还睡呢?出来见见马捕头。”
飞流和小栓子这时蹒跚着来到马捕头跟前。
飞流打着哈欠,目光呆滞,晃悠悠走出来。小栓子更会装,只揉眼不解气还有些牢骚地说着:“还没明,叫人睡不睡?”
马捕头围着飞流和小栓子转了一圈,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满意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和俩小哥早些时候打过交道,这种公务也只是充充样子。
“应公子,打搅你们了,我和弟兄们还要去下一户搜查,请你多多包涵。”马捕头说完一溜烟似的出了院门。
应灵石的情况马捕头了解,如若没点嫌疑他不会冒然搜查的。
其实马捕头这些日子可没闲着,上面把中药铺和如意药酒坊的案子交给他,虽然心里不爽可还要痛快的应下来,破获案件是职责所在。
应灵石半月没露面的事叫马捕头心生疑惑,如意药酒坊走水他失踪,是碰巧?还是另有原因?
……
原来,就在一个时辰前,灵石山飞鸽传书,说是灵石山遭人毒手,损失惨重,凶手进了灵石城。
代笔桃本来酒足饭饱睡得正香,接到书信大惊失色,一下子醒了酒。他顾不上穿戴整齐,急匆匆的告知宁采君,又令值班差役通知潘多拉。
马捕头是被差役从被窝叫出来的,他是一边走一边发牢骚。
好事一点也轮不到,受苦受累的活一点也少不了。
马捕头发牢骚,手下的差役更是牢骚满腹,论辛苦还是差役们辛苦,夜间加班谁心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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