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以往的农业收成资料拿给我。”
“跟南方订购的那一份生铁呢?怎么没到?”
“让南丁过来见我。”
奥兰一忙起来,心神就不在女人上,卡琳跟蜜儿接连三天,都没有受到领主的召见,最多被喊来给奥兰按摩。
但奥兰睡的比他们都晚,起的更早,往往躺床上一两小时,随后想到什么政令可以增强实力,就起身拿着莎草纸涂涂改改,怕灵感忘却。
这一夜,奥兰又工作到早上,他在回想“前世的纸张”怎么能够还原。
西奈半岛(埃及)来的莎草纸,使用起来有很大问题是,气候跟寒冷北地有冲突。
远产地那里是干燥沙漠,纸张可以高效保存。
莎草纸本身原料成分就是草纤维的一种。
埃及人的制作方法是--将草茎秆截成30—40厘米长的短节,剥去硬皮,留下髓部,将髓削成厚约3毫米左右的薄片,放水浸泡四天后取出,压去水分,浸泡一天,再压去水分。
制作前,刀将两端切齐,将其一条条横向排列在一块较大的白布上,再在其上纵向依次排列一层,最后盖上一层白布和一层毛布,如此重叠多层后,开始加压,揭开,晾干,即成此纸
在埃及,这种草纸可以保存很久,到了远方之后,经常因为气候毁坏,
一场不算大的雨水就能轻易毁去一堆书。
罗马时代,皇帝或者教士对于重要的资料(此纸制成),都要抄写多份,每过几年,又要再重复此步骤,无限循环。
即便如此,还是有大量的莎草纸本没法传承下来。
奥兰父亲跟祖父时代留下的莎草纸--资料都化了,就剩下几张残破页纸。
但上面还能看见一些字眼,讲述家族过往历史,所以被放在盒子中保存着。
这么长的距离运输,让这种纸送到英格兰来,价格也不便宜。
长期使用这种难保存的纸张,奥兰觉着不划算。
不过前世记忆的制造纸张方法,他只是从书中看过几次,此时让他拼凑,有很大难度,他打算先把几样原料想出来,吩咐手下去收集。
之后慢慢实验,找出最合理的工序出来。
随后奥兰又看着大陆地图,从不列颠到中部大陆,东南方的异教徒王国,北非沙漠,一直看到东罗马。
这是一份粗估的地理羊皮图,尺寸很古怪,但大概可以看出目前几个主要势力。
地图最远画到天竺(印度)地区,这是时人所知的最远领域,希腊帝国的亚历山大大帝征伐脚步曾到此处。
而在天竺之后,地图一片空白,充满神秘。
无数的瓷器,绘画,工艺品还有丝绸,都从这里来。
东罗马跟异教徒给它取了个名字—丝绸之路。
……
奥兰清扫领地的计划很顺利,他父亲时期之所以留下这些人,一来是认为这些人威胁太小,击破他们也没什么利益,认为维京人才是首恶。
二来父亲又跟周边领主关系时好时坏,有时追讨这些罪犯,他们直接放弃隐秘的根据地,退到外人领主势力圈,风头过后又慢慢聚集回来。
当然其他领主领内的罪犯被驱赶逃入时,奥兰父亲也用同样的方法回敬。
而这一次,奥兰下了血本,终于扫清。
还将领内势兵力跟防线重新分配。
主城周边安置一百士兵。
每天黄昏时间,城门就完全封闭,不允许再开启,只能从侧面小门进入,并且需要确定身份才会开这小门,以防维京人偷袭。
非必要的哨所据点,奥兰都收掉,重要地点便重新增强防守跟人力。
清剿行动昆桑最后抓了二百人回到领地,他们在城堡面前的广场跪下,等候审判。
这些人的罪行可大可小,奥兰想要留下精壮劳力跟少年,充当维京人的炮灰都成,但是个别罪恶较大的首领,奥兰没有给他们求饶机会,让领民参予审判。
行刑前,有十二位不同团伙的犯罪首领被拉上行刑台,有人高呼自己曾经受到迫害,才会干下恶行。
“大人……求您宽恕……”
“我会忠诚维杰家族的,大人!”
声泪俱下的表演,演技很好,但是观刑台前的奥兰,对台外的领民道,“你们觉着他们可怜?
为什么我只挑出这十二人处刑?
因为这十二人杀了很多同信者,他们不是为了公平跟正义,只是为了享受,这个哭的跟孩子一样的男人,曾经在一处刚被维京人抢劫过后的庄园内,把庄园主一家的男人全都杀害,女人都受到无比可怕地遭遇,光是形容我都会反胃。
还有这个罪犯也是,占据一处前往南方的山林通道,经常攻击猎户跟旅人行商,他们什么东西都不放过,连一件粗衣都不给人留下,寒冷的冬天,只要小半夜,赤身的人就会变成一具冰尸。
他们哭时是绵羊,失去身上枷锁就是恶狼。
你们当无中很多人一辈子勤勤恳恳,给领主交税,给教士劳务,没有犯下对其他人的大恶行,你们这样的人才值得保护跟宽恕。
而这群卑劣的恶种,只能采用神圣的净化。”
奥兰这话引发掌声,必须净化!
随后奥兰手指犯罪者,讲诉不同的罪行,将十二人犯的事都说清楚。
奥兰采用吊刑。
当所有罪犯都失去气息后,他起身迎着光面,用至高无上的领主威严说道,“我会保护你们,在白鹰盘旋的天空下,你们都是安全的,就连你们的影子,我都不许被人随意踩踏!”
他的公平跟正义--此时彰显。
“不许!”有人高喊,随后……
“领主万岁!
“维杰万岁!”
“大人万岁!”
领民情绪高亢,就连南丁等人也带头高喊。
至于领民们内心是否真正相信?
反正奥兰自己是信了。
符合他“利益”的情况下,公平得以伸张,正义永存心中。
清理领内威胁,又跟加齐男爵换了盟约皮纸书,还在教士的公开见证下。
现在郡内力量,奥兰控制过半。
同一时间,他派出使者去另一位孩童男爵领地,邀请建立更大的势力网。
两岁男爵的地盘更加靠海,只要维京人是从中英格兰来,首当其冲就是这里。
如果他们的前任主人还在,也许还有独立斡旋本钱,现在只能跟在自己背后了。
没想到的是,再过几天,那块地盘上会传来让奥兰“翻桌”的好消息。
而第二次出使的乌尔夫也在三天后回来领内,报告婚约状况。
诺森布里亚谚语:
当人走运时,坏事随时都会出现身边,
当人恶运时,就连走路都会掉入坑里。
这一次,依然验证这句谚语的准确性--乌尔夫还是失败。
大厅之上,奥兰用手指擦着闪亮的领主宝戒,不发一语,气氛降至冰点。
大厅上站(坐)着八人,却没人敢说话。
终于,乌尔夫受不住压力,擦擦额头的汗后开始解释。
“大人,在此我先恭喜您的征讨行动获得顺利,我在埃拉陛下领地时,就传来您的消息,现在您的名声如升空金阳,发光发热……
这次出使,本来非常顺利,已经谈到您跟埃拉陛下的会面日期,可某天早晨……后来我就被卫兵赶出,就再也见不到陛下的面。”
“所以你灰溜溜的回来?”奥兰发出质问。
“我试了很多方法,但是都失败了。”
“神父,我们现在联手加齐的部队,可以出兵近千,这股力量放眼整个诺森布里亚八郡,都不是小势力,埃拉凭什么看不上?他的王位也不过几个贵族在支撑着。”
获封领地,现在也可以坐着听训的昆桑,表达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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