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的“万灵诀”规则进程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一。
他想大不了老子回去，晚点再来。最多五六次，就能到百分百了。而且回去后，老子得让黄大锤想想办法。明明隐形了怎么还能被发现呢？
一次两次打不过，还能一辈子打不过吗？虽然不中听，杨戬皱起眉头，但对方说的是实话。
所以他奈何不了对方，或者说，所有npc其实都没办法把敌人怎么样。
但是……打不死可以囚禁啊。杨戬忽然恶趣味的想。
李五不知对方在琢磨什么，这个发呆是不是有点久？
“你不叫张仪，也不对我动手，是我猜对了吗？”李五问。
杨戬道：“你和张仪是敌人，但他是我的恩人。”
“所以呢？”李五道。
“但是我在这里确实没有什么自由，所以你如果坦诚地告诉我，你到望星山来究竟是为什么，或许我们能够……互利互惠？”杨戬笑道，“因为我听说你的本事非常大。”
李五道：“我说了，我是来修习《万灵诀》，万灵诀的修行就是要解读和破解世间的一切规则。”
“解读之后呢？”杨戬问。
李五道：“规则就能为我所用。嗯，不怕告诉你，比如说你在这里是一百级以上，但外面的世界是不允许一百级以上的，那我破解规则之后，我可能就可以突破一百级。”
杨戬眯起眼睛道：“你破解规则之后，能不能解除此间的禁制让我出去？”
李五道：“我现在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出去了之后，我岂不是多了个敌人？而且我破解规则之后，如果没有放你出去，你又能奈我何？”
杨戬苦笑道：“我们可以立下誓言。”
李五怔了怔道：“此间为虚拟的游戏世界，即便立下誓言真的就有用吗？”
“有用……虽然我不知神明在何处，但是有用。”杨戬认真道。
李五摇头道：“那不行，凡是这种事我只相信自己。这样等我破解了规则，你就得离开张仪投靠我。你答应了我这一点。我才会放你离开望星山。”
杨戬沉默道：“我是游戏公司试玩板块里的npc，由于没有通过最终测试，地图被封禁毁去。在此之前，我试图逃离那片地图，危机时刻遇到了张仪。他将我带来此地。此地虽然规则和我那块试玩地图不完全相同，但我在这里可以突破九十九级的限制。他对我有恩。”
“那他为何又限制你不让你出去呢？”李五问。
杨戬道：“这里的道理我也不太清楚，大约的意思是说，我是游戏里的系统bug，一旦离开望星山地图，在外头会引发系统混乱。我虽然有所不满，但我一开始就说，若是能逃过地图毁灭的灭顶之灾，我就寻一地隐居。他算是帮我完成了愿望。”
李五道：“如果你等级调整到九十九级以内也不行吗？”
杨戬挠头道：“可以调整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李五道：“我们天选系统是会的，等我参悟了万灵诀，我可以试试看。要不然，等我超过了九十九级，岂不是也成了系统bug？”
杨戬道：“有理，但是张仪大人当时确实救了我。后来他也没让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所以如果你要我用自由，换他的命。我不能答应。”
李五道：“我就欣赏你这种信守诺言，重情义的人。我可以答应你，让你离开此地，又不和张仪作对。”
杨戬冷笑道：“你为要那么好？”
李五微笑道：“第一，我如果可以破解此地规则，就已经拿到极大的好处，第二，我的理想就是给所有npc以自由。嗯，或许应该倒过来说，第一，我的理想就是给所有npc以自由。第二，我破解此地规则，就已经拿到极大的好处。”
杨戬盯着李五，试图看出他言语的破绽，但是即便是他有三只眼，那又能看出什么。
轻叹了口气，杨戬道：“那你慢慢参悟，大概还要多久？张仪随时都会回来的。他也能感受到此地有人入侵。”
李五道：“没多久了，现在已经参悟了百分之六十三。或许你我打一场，我会感悟得更快一些？”
“你是想挨揍？”杨戬怔道。
“那可未必。”李五挽起袖子笑道。
杨戬抬腿一脚踹出，李五双臂一合拦住对方攻击，但杨戬瞬间身形变大，李五被一脚踹飞撞上了山峰。
李五长笑一声，飞身回来于对方斗拳脚。
二人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翻翻滚滚打了一百多招，李五被打中十多拳，虽然鼻青脸肿，但确实提高了参悟的速度。
仙侠飞升的世界，无视平地规则，无视重力法则。这在武侠世界里也有，但是这边从大到小，由小变大，皆是随心所欲，又是从何而来？
还是不用问从何而来。它只是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李五的思路飞快转动，万灵诀的进度也肉眼可见的提升。在挨了三十多拳后，李五突然打出气势磅礴，恍若山岳的一拳。
杨戬第一次正面吃了一拳，被打飞出百十丈，撞碎了三处楼台。
“你悟了？”杨戬问。
李五看着进度条，卡在百分之九十九那里，居然没有能再继续前进。他抬手示意杨戬稍后，但他等了一分钟，仍旧没有到百分之百。
这特么什么意思？李五有点抓狂？还差一步！
他抬头对杨戬道：“用三尖刀看看？”
杨戬好笑道：“你什么情况？拳头不够揍你吗？”
李五道：“还差一步，你就狠狠的打，是兄弟就来砍我，看看有没有动静。”
杨戬舔了舔嘴唇，手里多出了三尖两刃刀。他舞动长刀，长啸一声当头斩来。
李五犹豫了一下，本能的举青釭宝刀还击。
两人到了三十多招，李五被一刀劈中胸口，鲜血淋漓刀口凄惨，但是进度条没有变……
我靠……李五继续与杨戬作战，之后挨了三五刀，仍旧没有动静。
也许要找别的体验？他让杨戬放出哮天犬和袁洪，但是那两个家伙打了几十个回合，进度条依旧是九十九。
“你到底还差多少？”杨戬无语道。
李五道：“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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