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知意还未走进城主府大堂,估计白双和江承州即使被陈平告知江晚宁之所以昏睡只是因为中了昏睡咒也会继续担心下去,不如由她这个当事人当着他们的面解除昏睡咒。
如此想着,刚好在门口看到了之前抬江晚宁和修星树的几位士兵,于是她脚步拐了个弯,走上前去:“几位大哥,江小姐和另外的小公子在哪里,昏睡咒是我和师兄下的,未免城主和白夫人继续担心,我先解开昏睡咒。”
士兵手臂指着大堂中间,眼神却抬也不抬。
秋知意满头问号,差点以为自己得罪了面前的人,她摸了摸自己无往不利的脸,自觉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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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涯知先她一步走上前去,秋知意听到熟悉的扇子打开的声音。
“这位道友,我乃万剑宗门下谢涯知,后面是我师妹,秋知意,请问道友如何称呼?”
秋知意顺着士兵的方向看过去,这才明了为何士兵如此拘束。
角落是一片白色的弟子服,明明都是一片白,中间的人却如同皓月,明明是并不出奇的衣服,穿在男子的身上却好似给这片白色分出了个三六九等。
中间的男子回答谢涯知,目光却是坦坦荡荡看向秋知意,好似翱翔云端的自由的风将她温柔包裹。
“我是青冥,天机阁。”
秋知意闻到了血的甜腥味。
她直视男子的眸子,感觉被温和地注视着,她情不自禁地用指尖碰了碰腰间的酒葫芦,这里面装着她新酿的秋露白。
因着外出做任务,不好带着满身酒气,于是她就就着秋天的露水酿成这一壶秋露白。
若是要给秋露白选一个颜色的话想必就是这个颜色,再无其他。
“这瞳色可真好看,都快比得上我的了。”
秋知意漫不经心地想,旋即转开目光。
长得好看的人她看自己就行了,倒也不至于一直盯着别人不放。这不旁边的弟子都急了,好似生怕她扑上去一样。
她又不是什么色狼。
啧。
她走到大堂中间,看着周围簇拥着男子的天机阁弟子不自觉向前一步,似是保护男子,又似乎是对男子的变相□□。
这种情形她再熟悉不过,她挑挑眉,不动声色地解了江晚宁和修星树的昏睡诀,继续走上前去,装作没有看到周围天机阁的弟子对她的戒备,朝着青冥伸出手。
“青冥道友,我是秋知意。”
青冥抬头看了看她,似是讶异她会上前,他伸出手:“我是天机阁道子,青冥,秋道友,久仰大名。”
秋知意循着血的味道视线下移,不出所料地看到了青冥手腕上的伤疤。
啧。
天机阁的药千金难求,原来是这个千金难求的法子。
只是,面前的男子,倒也不像是反抗不能的样子,更不用说这已经结痂的伤口。
同为这种体质的秋知意无比清楚地知道,这种程度的伤口,完全可以瞬间愈合,根本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除非,他刻意延缓了伤口的愈合,甚至,不惜一直破坏伤口。
秋知意的目光从青冥的手腕上收回,感觉身边天机阁的弟子的目光都要将她凌迟了,得到想要的信息她便退出了天机阁弟子的包围圈。
“晚宁,你没事吧。”
“晚宁。”
秋知意正打算转过头去适当“关怀”一下醒转过来的江晚宁和修星树,就看到青冥拿出手帕捂住毫无血色的嘴唇,明明只是轻轻地咳嗽,却带出一片血染红了他的嘴唇。
周围的弟子却熟视无睹,好似这种事实理所当然一样。
不过,与我何干?
从青冥的种种举动来看,他绝对不是任天机阁摆布的棋子,想必以他的修为也不会落到她上辈子的地步。
秋知意转过头去,手心发烫,她看向手心白色玉质的鳞片,这是跟青冥握手后他留下的鳞片。
鱼精?
秋知意摇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出脑海,她想起之前在有听说过,海域有鲛人,貌昳丽,可泣泪成珠,擅歌,在水上难寻足以匹敌的对手,只是已经逐渐绝迹,想必面前的青冥道子应当是鲛人之类的非人之物。
只是天机阁竟然会收非人物种做道子倒是令秋知意惊讶。
不过天机阁在修真界高高在上是真,神秘莫测也是真,不然她和谢涯知也不会连天机阁有了一个道子以及道子是何容貌都不知道,至于天机阁收不收非人之物,估计也只是她根据修真界的现状对天机阁的刻板印象。
况且若是天机阁不收非人之物,想必青冥的血的效用也足够他们破格收录了。
秋知意想了想又转过头去,此时青冥已经将手帕收了起来,嘴唇上沾染的鲜血也被擦干。
看到秋知意再次转过身来,一位女子站到青冥身前,她面无表情,一点情绪也看不出来,就跟她身上的白衣一般空空荡荡。
青冥道:“拭非,不可无礼。”
云拭非回头对青冥点了点头,“是,道子。”
话虽如此,她但却分毫不让。
秋知意也不在乎有没有人横在中间,她笑了笑,看向青冥:“冒昧问一下,青冥道友并非人类吧?若是青冥道友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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