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礼泽最后还是压不过心底对学武的渴求,上了长宁的贼船。
他一脸愁容:“母亲院子颇为森严,我们恐怕还没出院子就被发现。”
长宁也小大人似的皱眉思索:“是不好办…有了,我们去前院!”
裴礼泽摇头:“父王再宠你也不会放任你胡来的!”
“五哥哥真笨,邬先生不是每日要来教三哥四哥功课?我们两个偷偷藏到他的马车里,到时候就能不知不觉出府了!”
裴礼泽眼睛亮了。
两人商量一番,很快去找姜氏。
她彼时正忙的焦头烂额,揉揉额角叮嘱:“别去闹你们父王,他忙正事呢!”
“知道啦!长宁告退!”长宁匆匆拉着裴礼泽离去。
姜氏无奈,扭头吩咐下人:“你们快跟去,别让郡主公子磕碰着。”
“是!”
……
那头,长宁跟裴礼泽先去了花园,两人在秋千玩了片刻,她的小眼睛古溜溜转了下。
对白乳母道:“乳母,宁儿想吃乳酥,你回去拿些来。”
“老奴这就去拿,郡主您千万不要乱跑!”自己奶大的主子她最清楚,怕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长宁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
“你们看好郡主,少一根头发仔细你们的皮!”又不放心跟裴礼泽请求:“五公子,您一定要看好郡主…”
五公子比小郡主靠谱。
裴礼泽有些心虚,摆摆手挥推她。
难搞的白乳母走后,兄妹二人很快打发了其他人,悄悄摸去前院,找到邬先生的马车藏了进去。
……
书房内。
身穿常服的昭亲王正与白袍先生对话。
邬先生摸了把胡子,慢悠悠道:“王爷所疑不虚,此事恐怕真的与魏王爷有关,您的后院怕也牵扯其中。”
“不过此时不宜发作,还是应该将“忍”之一字进行到底。”
昭亲王如何不知?自二哥遇刺之后他除了朝会几乎大门不出,想不到老七对自己竟然还心存疑虑。
如此,后院那些魑魅暂时还拔不得……
他一张脸沉入黑水,指尖在桌沿轻轻敲动。
良久,他才缓缓呼出口气,平静道:“邬先生说的是,你不宜在书房久留,下次再叙。”
……
长宁跟裴礼泽上马车时精神满满,在逼仄的座位下不过半刻就睡着。
到家拉开帘子准备取东西的邬先生眼睛登时大了一圈,全身汗毛都竖起来!
“这!”
车夫听见他语气颤抖,小声询问:“邬先生,何故惊呼?”
邬先生脑袋探出来,在他耳边低声嘀咕。
经武大惊,他暗里是昭亲王府的人,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小郡主跟五公子居然偷溜出来!
要怎么把人送回去呢?
邬先生一脸严肃,沉重道:“这事马虎不得,还得请你回去通报昭亲王一声,免得贸然回去惹人起疑心。”
经武由高总管调教出来的,对自家小郡主的任性有所耳闻,怕邬先生招架不住。
“万一郡主醒来,邬先生可看得住她?”
邬先生噎住,五公子好说,生母出身卑微,并不受重视,因此脾性姣好。
小郡主他还真没把握,昭亲王为她险些暴露隐藏多年的狠厉。
自己处置不当,谁知道爱女心切的王爷会不会把怒火牵连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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