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闹出那么大动静儿,姜氏亲自带人过来查看。
看见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长宁,顿时怒了:“你们就是这么看顾郡主的!”
近日她忙着追查幕后黑手,只在早晚过看照看长宁,没想到临了出了这么大篓子。
好好个孩子到正院,先是偷溜出府,随后又被人害的得了水痘,现如今又破相,可谓祸事连连。
让爷怎么想?
乔氏那里之后得知详情又会不会记恨自己?
她厉声发令:“来人,统统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随后走到床边,一脸怜惜哄道:“乖孩子莫哭…母亲那里有上好的玉膏,一定不会然咱们长宁留疤!”
时下多学汉人习气,马背上起家的大乾女子经过几代教养也大多抛弃粗鄙,学起南行女子足不出户。
三从四德,仪容得体成为女子们的必修课程。
女子样貌有损觉得是要命的大事!不易于日后婚嫁…
好在长宁生父乃是亲王之躯,她是尊贵的皇室血脉,但她素来爱美,这次恐怕有的哄。
“那…长宁可会变丑?”
心下再如何想法,姜氏面上也不敢显露:“咱们长宁长得这般漂亮,一点儿都没变丑!”
“乳母,你快拿铜镜来!”
白乳母赶紧去取来,小心陪笑:“郡主放心,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
她嘴上这么说,表情却郁郁。
长宁是她自小带大的,在小主子的身上,她花费的心思比亲生女儿还要多。
眼看着她从小小的一团长到如今玉雪可爱的模样,哪怕少跟头发丝儿她都要大呼小叫,何况这次?
但此时人在屋檐下,她的身份不适合跟姜氏对上,只好暂时忍下这口气。
长宁捧着镜子仔细看了看,随后丢开铜镜,不以为然道:“也没什么不同嘛。”
她脸上如今还有不少未褪却的结痂,衬托下那道小口子就不足为奇了。
白乳母叹气,心里暗暗苦笑:那些结痂掉了郡主脸上会依旧光滑,可被抠破的地方可是要留下坑痕的!
……
又过几日,长宁已经全然恢复,不过额头处到底还是留下了疤痕。
长宁知道时又是一通哭闹,搞得老父亲昭亲王束手无措。
好在那位置不偏不倚,正在她眉心中央,姜氏亲自给她用胭脂点了颗小花。
既遮去瑕疵,也为她增添几分娇憨之气。
长宁照过镜子后就全然忘记其他,顶着那朵小花兴冲冲就出门了。
“谢哥哥!”
谢冗无奈地低头,看向不知从哪蹦出来的小家伙:“属下给郡主请安!”
长宁对着他眨眨眼,一脸期待地看他。
谢冗默了下,不懂这小郡主什么意思。
白乳母憋笑,正妃娘娘给郡主额上点了花,她稀罕的紧。
碰见个人就要凑到跟前,非得让人夸奖一番才行。
奴才们各个机灵,对主子们心思揣摩的通透。
可谢侍卫冷冷淡淡,看着就不像个会花言巧语的人。
果然,谢冗跟长宁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
长宁一直仰着小脑袋,脖子都酸了也不见心心念念的谢哥哥有所表示。
顿时眼圈就红了。
呜呜,谢哥哥不觉得好看,她不喜欢花花了!
谢冗眉心微蹙,心中升起莫名的烦躁,他不喜欢见人哭,尤其是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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