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夏当然知道这些人会痛恨自己,讨厌被自己当枪使,但是她无所谓。
反正这些人在圈里地位一般,只要陆家不倒,她们永远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所以她没有看这些人,准备待会立刻起身就走,以后再也不来这家美容院。
这样时间久了,这件事就能揭过去了。
可是没想到苏糖糖竟然没放过她。
郑夏眼睁睁看着苏糖糖眼珠子一转,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郑女士,网上你澄清了,但是这里还没澄清呢。太太们都在等着呢?你难道不解释一下吗?”
郑夏心中恼怒,脸上满是不愉,死死盯着苏糖糖,仿佛要将她的脸盯出一个洞一样。
苏糖糖就勾着唇角看她,丝毫不退让。
还是郑夏身边的两个狗腿子开口了。
“苏小姐,陆夫人也是你的长辈,都已经退了一步,你怎么这么咄咄逼人。”
“是啊,太过分了。在陆家,你该不会就是这么逼陆夫人的吧。”
顾惜眼风冷冷地扫过去:“什么叫已经退了一步。她胡言乱语做错了事,退一步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你说我家糖糖咄咄逼人?”顾惜说着,冷笑了一声,看向其他几位太太:“我们糖糖心地善良,在座的各位都算是她的长辈。糖糖是在心疼几位太太被欺瞒呢,只是要郑女士一句道歉而已,这也有错,也算咄咄逼人?”
狗腿子们还想说话,苏糖糖声音不悦:“你们两个甘愿被当枪使我管不着,你们不想要道歉就闭嘴,别在旁边叽叽歪歪。有这力气,扶着你家主子起来道歉!”
这句话算是挑明了她们是郑夏那边的人。
这两个狗腿子敢怒不敢言,而且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
郑夏在苏糖糖面前都吃了瘪,她们心里也有了顾忌,不敢太过放肆。
其他几个太太互相对视了一眼,终于有人开口了。
她看着郑夏,拳头微微攥起:“陆夫人,我觉得你是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了。这几天,我们都在这里替你打抱不平,都是听了你的一面之词,如果这些话都是骗人的,那我们罪过可大了,误解了陆总。”
“是啊,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们这些人对陆夫人来说,确实微不足道,但是您也不能把我们当傻子吧,我们也是人。”
“如果你不能给我们一个说法,那我们可要去陆氏找陆总承认错误了,到时候不小心说出了什么,您可别怪我们。”
苏糖糖闻言,给了她们一个赞赏的眼神。
这些人都是识时务的人。
她一向知道一个道理,蚂蚁虽小,但是聚在一起也是能咬死大象的。
可惜郑夏不懂,高高在上惯了,目下无尘,看不起人家,结果被反噬了。
郑夏被这些人气得面色青白,尤其是盯着最后一个说要给陆怀瑾告状的人,眼神十分可怕。
但是过了最初的犹豫后,这些人可不怕郑夏。
她现在已经被赶出了陆家,可不是以前那个陆夫人了。
说起来也好笑,仗着陆家的势,偏偏抹黑陆家现在的掌权人,这个郑夏也有够无耻的。
郑夏被这些人和苏糖糖她们齐刷刷地盯着,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十分煎熬。
她们在大厅坐着,人来人往,有不少认识她们的人都有意无意看过来。
眼看着人也多了起来,郑夏终于坐不住了,咬着牙,面容僵硬道:“抱歉,是我之前胡言乱语。”
“那是不是我这个狐狸精撺掇陆怀瑾,让他把你赶出家门的呢?”
苏糖糖挑眉问道。
郑夏咬着牙,冷冷地盯着她,心中想说是,但是最终还是憋着一股气说:“没有,是我不喜欢你,所以故意这么说。”
苏糖糖满意地点头,看向几位夫人:“夫人们都听清楚了吗?”
几人看郑夏这个样子,知道了苏糖糖的厉害之处,连连点头:“听清楚了。”
“既然事情解释清楚了,顾惜,我们也放松一下吧。”苏糖糖挽着顾惜的手臂,转身准备走。
郑夏见她终于要走了,心里狠狠舒了一口气。
结果没想到苏糖糖的声音传了过来:“顾惜呀,自从她们走后,我家团团再也没有花生过敏过了。上一次差点吓死我们,连小孩子也不放过,那人真狠毒。”
郑夏猛地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朝苏糖糖看过去。
这个该死的苏糖糖!她都已经澄清了,为什么还要将这些说出来!
结果她只看到了两人的背影,苏糖糖挽着顾惜,已经走了好几步远了,但是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了在座所有人的耳中。
郑夏连忙看向旁边的人,发现她们满脸震惊,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对面两人甚至控制不住,当场小声交头接耳。
郑夏忍不了,猛地站起来,朝苏糖糖怒吼道:“苏糖糖,你胡说八道,你污蔑我!”
苏糖糖不耐烦地转过头:“郑女士,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和顾惜刚刚说话,哪一句提到你了,你可不能对号入座哦。”
郑夏懒得和她掰扯这些,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上次团团花生过敏已经查清楚,是家里一个佣人搞的鬼。是她对怀瑾有了非分之想,痛恨你,所以才给你儿子吃了花生,人已经被送到警局了,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你还在胡言乱语什么!”
苏糖糖闻言笑了:“郑女士说的对,已经真相大白了,我说她两句怎么了?自从以前那批佣人离开陆家后,我家团团确实再也没花生过敏。那个叫晓玲的佣人对小孩子下手,难道不恶毒吗?”
“顾惜,我有说错什么吗?”她无辜地看向顾惜。
顾惜笑了:“你当然没说错什么,我也不清楚郑女士为什么激动?”
是啊,为什么这么激动?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瞬间明白这潜台词,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满是了然。
郑夏气得头发都要炸开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苏糖糖太狡猾奸诈了,让她连解释都无法说出口。
“晓玲?”在一片寂静中,一位太太突然疑惑地开口了:“我记得,我之前去陆家参加宴会的时候,听陆家的两个佣人提到过这个名字。”
她说着,看了一眼郑夏:“那个晓玲,好像是陆夫人的心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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