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蹑步接近那个黑衣人,耿烟烟警惕地检视一圈周围,没有发现他的同伙,轻声说道:“他就一个人。”

    谢窗窗轻哼一声道:“那你就一边歇着吧,对付他我一个人就够了。”

    耿烟烟提醒道:“别轻敌,我们这一趟下山可见识到不少高手了。”

    “哼,你是被杨目空打怕了吗,别忘了你是九颜。”

    说罢,谢窗窗瞪了耿烟烟一眼,掌心蓄力,身形一晃便朝着黑衣人冲了过去。

    没想到那黑衣人反应很快,对谢窗窗的突然袭击身体向后微微一仰,躲过那一掌,谢窗窗见此人反应异于常人,便知其武功的确不弱,接下来便不再是出掌了。

    谢窗窗习惯性地去摸腰间的短剑,只见黑衣人却已经运掌成爪,连着抢攻两招,谢窗窗一边向后退去,一边转身出剑,反持红窗细雪藏于袖下。黑衣人见谢窗窗步伐迅速,自己的手上招式跟不上,便向前一个箭步,脚尖踮地,扭身旋起,带出一阵旋风,一腿向谢窗窗横扫过去,谢窗窗再一个仰身,那人的腿风贴着谢窗窗的上身扫过,又紧接一个扫堂腿,谢窗窗猜到对手攻路,刚才的仰身躲闪之后,并未起身,而是直接向后翻了个跟头,刚站稳就见那人迎面攻来,谢窗窗心想正好,机会来了,一偏身,贴到那人一侧,两人擦肩而过,谢窗窗的红窗细雪已经轻轻一划,将那人腰上的一块玉坠,削落下来。而那人在刚才两人交错的一瞬间,也在谢窗窗的腰上一扯,谢窗窗的衣裳一角被她扯了下来。

    两人的手上功夫虽停,但眼神还在互相较劲,黑衣人抬起手,晃了晃手中的衣角,轻蔑地笑了笑。谢窗窗也不甘示弱,拎起玉坠朝他轻摇了一下,但是却笑不出来。原来刚才两人交手时最后的互相一击,谢窗窗只是用剑削下了黑衣人的玉坠,而黑衣人虽然只是扯下一片衣角,其实是抓伤了谢窗窗的腰,谢窗窗不想在耿烟烟面前出丑,才强忍着疼痛假装没事,但事实如何,只有谢窗窗自己和黑衣人知道。

    黑衣人开口道:“剑蜃楼的武功,你是邢云月的徒弟?”

    谢窗窗回道:“哼,算你有眼光,蜃世九颜谢窗窗!”

    “呵呵,原来是九颜啊,我又没招你惹你,你为何出手偷袭我?”

    谢窗窗朝地上躺着的那女子瞟了一眼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想活埋了她?”

    “这里是坟地,本来就是埋人的地方,既然是埋人,死的还是活的重要吗?”

    “你为何要这样做?”

    “她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人,听见了不该听见的话。”

    “到底是什么人不想让人看见,又是什么话不想让人听见?”

    “怎么,你也感兴趣吗?”

    “哼,我不感兴趣,但我不能见死不救。”

    黑衣人叹了口气说道:“唉你们本来只管自己走了便是了,何苦要回来自寻死路呢。”

    “我们你早就发现我们了,那你为何还不停手?”

    “哈哈哈哈,我又没打算避人,停什么手,倒是你们,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这时,耿烟烟出声了,她说道:“阁下如此猖狂,应该是自恃武功不弱,不过我们九颜也不是吓大的。”

    黑衣人回头看了一眼耿烟烟的双剑,轻蔑地笑了笑:“烟花不堪剪,蜃世九颜,耿烟烟。”

    耿烟烟柳眉一竖,大声喝道:“有点见识,我倒想看看你有没有真本事!”说完,她一个箭步上前,直取黑衣人的上三路,谢窗窗也同时出手,攻他的下三路。

    两路攻击一上一下,黑衣人自知不能同时应对,于是迎着耿烟烟攻来的方向发起抢攻,只见他脚尖触地,连起三四步,然后轻轻一跃,在空中一个旋身飞踢,腿风带着旋风,扫向耿烟烟的侧脸。耿烟烟一见对方以攻为守,一腿扫来,接着冲劲和旋身飞起的腰劲,这一腿必定力道奇大。耿烟烟回掌朝黑衣人的脚踝上只是轻轻一拍,头部后仰一下,躲过腿风,黑衣人顺势落地再旋身一个扫堂腿,耿烟烟轻轻一跳,又避了过去,黑衣人起身直起一脚,耿烟烟又只是用掌轻拍了一下黑衣人的脚背,借机向后小退一步。

    这时谢窗窗已经从黑衣人身后攻了上来,黑衣人见三招未中耿烟烟,只好转身手臂一挥,反攻谢窗窗,谢窗窗知道黑衣人的路数,发现黑衣人的武功招式都非常直接了断,不花俏,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且每一招的力道都非常之大,只要击中,就一定能伤对手,所以谢窗窗对黑衣人攻来的每一招都不敢怠慢。

    耿烟烟刚才两次用掌轻拍黑衣人的腿脚,不是为了格挡,而是在查探黑衣人发招的力道,她也发现这个黑衣人的武功的确和她平常所见的武功不一样,能借助跑动,跳跃和旋转身体时的力道叠加在发招上,使得看似身形并不魁梧的小个子却能使出壮年大汉都为之汗颜的怪力。

    但是双拳难敌四手,黑衣人虽然用抢攻的战术以攻为守,同时对付两个人,但毕竟谢窗窗和耿烟烟都不是等闲之辈,黑衣人攻击谢窗窗,谢窗窗就回避后退,耿烟烟出手进攻,黑衣人若反过来应付耿烟烟,则换成耿烟烟全力躲避,而谢窗窗伺机出手偷袭,几十个回合下来,黑衣人到底还是体力不及两人,已经身中数招,气喘吁吁,手脚功夫也凌乱起来。

    耿烟烟和谢窗窗瞅准机会,同时出手,黑衣人连中几招,被打得连连后退。耿烟烟和谢窗窗站在一起,看着狼狈的黑衣人,露出得意的笑容。

    耿烟烟说道:“你若现在老实交代为何要埋了这女子,以及她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人,我们还能饶了你,要不然,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黑衣人只是捂着痛处,平静地看着她俩,没有多说话,也没有流露出打算服输的表情。

    谢窗窗和耿烟烟显然对这结果还不满意,于是又联手对黑衣人展开攻击,黑衣人被踢倒在地,嘴角渗出了血迹。

    谢窗窗对着倒地的黑衣人不屑地说道:“哼,我当你有多厉害呢,就这点本事也敢对看不起九颜,这下你可知道厉害了吧,你的武功也不过如此嘛。”

    黑衣人听了此话,眼睛一亮,看来不动真格的,这两位九颜是不会轻易罢手了。于是他站起身来,拭去嘴角的血迹,深吸了一口气,扎好马步,嘴里冷冷地蹦出一个字:“守!”

    只见黑衣人的脚下竟然隐约出现个大光圈,他人站在光圈正中间,光圈里还印出个大大的“守”字。

    耿烟烟和谢窗窗见黑衣人摆出这架势想必是认真起来,便来了兴趣,于是两人又跟先前一样,一个攻上路一个攻下路,同时对黑衣人发起攻击。没想到刚一交手便感觉不对劲,耿烟烟双剑刺去,被黑衣人轻轻一挡,耿烟烟紧接着使了个虚招,飞起一脚,实际上是学黑衣人一样,这一脚是为了旋起身体,然后借力换腿横扫,没想到被黑衣人看破,一手抓住踢来的一脚,耿烟烟见招式被识破,将错就错,去刺黑衣人的手腕,逼他松手,结果还是没他快,黑衣人用另一只手拿住耿烟烟,耿烟烟情急之下,向后翻身,强行挣脱,再返回来用凌厉的剑法进攻,还故意加快动作,企图打乱黑衣人的防御节奏,可是黑衣人此时已没有刚才那么不堪一击,而且让耿烟烟困惑的是,隐约之间,她感觉到黑衣人好像不是双手在抵挡,而是多出好多只手来,这究竟是幻觉还是黑衣人的动作已经快到手影连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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