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们刚要起脚踹门,门突然自己向外被撞开,那校尉本能地将两只胳膊护在面前,门两边安排好的兵士以为里面的人要冲出来,急忙现身堵住门口,没想到迎面飞来十几支暗器,纷纷打在了他们的肩上和胳膊上,并未瞄准要害。那校尉幸好有门板挡着,才没被暗器射中。

    校尉见房里的人又想射暗器,恐怕外面的人还会受其害,于是将隔在自己身上的门板再朝房里踢回去,阻止里面的人再出手。

    谢窗窗一看此景,拔剑出鞘,一剑下去,门板顿时被劈成两半,校尉趁着门板刚破,里面的人应该还未看清楚门外境况,首先冲进门去,一刀直取谢窗窗咽喉,谢窗窗见有人冲入屋中,急忙又挥剑上挑,挡开那一刀,紧接着反攻一招回去,校尉轻轻一跃,从谢窗窗头顶上跳过去,在她身后落定,此时外面的手下们也已经蜂拥而入,和校尉一起将谢窗窗围住。

    这时,躲在门边的耿烟烟突然出手,挥起一对烟花不堪剪就将靠近门口的一干兵士放倒,紧接着拉起谢窗窗的手就冲出门外,刚冲到楼梯边,耿烟烟一眼就瞄见了坐在楼下的鱼潮见,也不作停顿,便朝鱼潮见猛一抬手,一根细小的银针从护腕中飞出,直奔鱼潮见的眼睛袭去,鱼潮见看也没看,捏着茶杯在眼前一挡,银针刺穿了杯子,卡在裂缝中。

    待二女跳下楼梯,向往门外跑去时,鱼潮见一脚将一张板凳踢去,谢窗窗听见身后一声响声,也不回头,脚后跟一抬便将那板凳踢回,鱼潮见又起一脚,板凳飞出,耿烟烟刚刚打开大门,板凳往门上一砸,板凳碎了,门也被关上了,紧接着一群兵士又将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耿烟烟定了定神,发现这些人个个人高马大,不想是海内院的探子,便大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们?”

    方才冲门的那个校尉说道:“兵马总司鱼统领在此,尔等还不快快弃械投降!”

    “兵马总司?”

    谢窗窗不解地问道:“我们什么地方又招惹到你们兵马总司了?”

    耿烟烟转念一想,低声说道:“他也姓鱼”

    “啊,难道?”

    这时,鱼潮见慢慢站起来,转过身对她们说道:“你们杀的那个四十八处的探子鱼潮音,是我的亲妹妹。”

    谢窗窗急忙说道:“鱼统领你误会了,那个探子你妹妹不是我们杀的,我们遇到她的时候,她还有一口气,是别人想要杀她,我们姐妹俩出手阻止却被人打晕,等我们醒来的时候,你妹妹就已经死了!”

    鱼潮见冷笑一声,说道:“听枉昭司的人说,你们俩是蜀州剑蜃楼的九颜?”

    耿烟烟回道:“是,我们是剑蜃楼的弟子,我叫耿烟烟,她叫谢窗窗。”

    “哼,江湖上谁人不知蜃世九颜个个身手不俗,你说你二位救人不成还被人打晕,难道说你们九颜是徒有虚名吗?”

    耿烟烟回道:“鱼统领,我们九颜自是武功不差,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湖上深藏不露的高手大有人在,这次失了手,我们也认了,只是要诬陷我们杀人,我们是绝不会认的。”

    鱼潮见冷笑一声道:“嗯,其实你们认不认,我根本不在乎,我妹妹已经死了,我宁可错杀三千,也不会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谢窗窗眉头一皱,说道:“那鱼统领是不想讲道理了?”

    鱼潮见目光如寒冰,冷冷地凝视着二人说道:“你们俩下去跟我妹妹讲道理吧。”

    接着,他大手一挥命令道:“杀了。”

    眼看客栈中的兵士们准备要拼死拿下她们了,耿烟烟见已经没有周旋的余地,只得对谢窗窗小声说了句:“上面!”

    只见耿烟烟将内力灌输进双剑之中,对着房顶挥出两剑,两道剑气交错旋转着冲破屋顶,制造出一个大洞,外面的风雪也从这洞中灌了进来。

    谢窗窗也同时发出几道剑气挡开围堵上来的兵士,瞟见屋顶上的漏洞,便拉起耿烟烟的手,使出轻功,双双原地拔起飞出客栈外。

    此时外面风雪欺人,二人却也顾不得许多,沿着联排的屋顶奔逃,身后传来碎裂之声,不用想,定是有人追上来了。

    兵马总司的兵士在地上追,耿谢二女在房上逃,身后是鱼潮见紧咬不放。耿烟烟心想,这鱼潮见既然是兵马总司的统领,那为了防止她二人逃跑,一定早就下令把城门封了。

    谢窗窗也想到了这一点,说道:“这么逃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出不去的。”

    耿烟烟眉头一皱道:“难道真成了瓮中之鳖了吗?”

    眼看离城门越来越近,耿烟烟正想着要不要闯一闯试试,忽然看见从城外进来一队车马,她打眼一看车队中的旗幡,立刻说道:“窗窗,愿不愿意赌一把!”

    谢窗窗也看见那队车马了,立刻明白耿烟烟的意思,回道:“你决定吧,我跟着你!”

    “嗯!”

    耿烟烟主意已定,回身甩出一波硝烟丸,暂且阻碍鱼潮见的视线,待鱼潮见冲过烟雾之时,已经失去了二人的踪影。

    他的校尉一跃上来禀报道:“统领大人,城门已经遵照您的命令,只许进不许出,她们出不去,要不要卑职再多调来些人马,挨家挨户搜查?”

    鱼潮见扫视了一圈周围,然后指着那队刚进城的车马说了句:“围了。”

    “是,大人!”

    校尉得令,跃下房顶指挥兵士们直扑车队而去!

    不一会儿,那队车马便被鱼潮见的兵士们团团围住,车队中人顿时紧张起来,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这时鱼潮见走了过来,立在车队前,仔细审视一番。

    这车队人不多,只有四马两车,其中一车拉的是口棺材。

    车队中有一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拦路?”

    校尉亮了下兵马总司的腰牌,然后问道:“你们从何而来,来凤翔府作什么?”

    车队中人回道:“禀军爷,我们从无虑山来,要回岱州去,这路遇风雪行不了夜路,打算在凤翔府找一家客栈过一夜。”

    校尉挥手让手下的一名兵士将车队中人都查验了一遍,还用刀挑开了马车的帘子,里面只坐着一位妇人。

    兵士转身摇了摇头,表示并无那二女的踪迹,鱼潮见指着棺材下令道:“打开。”

    车队中人一听,立刻阻止道:“大人不可!”

    鱼潮见厉声喝道:“我们正在追捕逃犯,你们若不肯配合查验,便是心中有鬼,来人,开棺!”

    这时,突然从后面的马车里传来那个妇人的声音:“慢着!”

    鱼潮见眉头一皱,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马车里的妇人问道:“是潮见吗?”

    鱼潮见一愣,随即惊呼道:“师母!”

    车厢的帘子掀起,那个妇人被人搀扶着走下马车,慢慢走近,借着火把的光亮,鱼潮见看清了那个妇人的脸庞,是李泠容。

    鱼潮见的表情从严峻变成了惊讶,他欣喜地说道:“师母,真的是您!”

    “潮见,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师母,您怎么会来凤翔,我师父呢?”

    听到这句话,李泠容原本微笑的脸渐渐变得黯淡,鱼潮见发现这气氛不对,抬眼发现李泠容头上戴着的白花,然后慢慢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棺材,问道:“怎么回事,师母你戴白花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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