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听完,全都吃惊地说不出话来,鱼潮见所描述之人,简直就是一个杀人恶魔,而且能做到这样的威名,想必他本身一定也是用兵入神,看来不能小看这区区五千人马,说不定还真的让他们抵挡不了。“那鱼将军有何对策?”
鱼潮见想了想说道:“这独洛打仗只有一个战术,不管是偷袭还是诱敌,最后的目的不外乎只有一个,就是进攻,所以死守不是好办法,何况骄云卓洛主力尚未撤退太远,万一掉回头来配合独洛作战,那可就不妙了,所以,我的意思是,绮月关的所有部队全力出击,务必在对方赶到关外扎营之前就率先发动攻击。”
“是,鱼将军!”众将唯命是从。
鱼潮见换上全身铠甲,准备就绪,出门上马,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出关西去,而南面阳关的部队也尽数出关,在两关前沿布置防线以作后盾。
大军才行进出一百多里地,后方便有探子回报道,发现一只骄云卓洛骑兵百人队,正在冲击后防线,鱼潮见命令道,不要掉头围剿,命后防部队派出人马追击便可,不要恋战,保持阵型。因为鱼潮见知道,这必定是独洛派出的骚扰部队,前来诱敌,若是大部队掉头去打,独洛再趁势追击,就中了他的圈套。现在要做的就是全力进攻独洛的主力,在他正面用兵力优势去压制对方,尚有一点胜算,否则若是被他抢攻,自己即使两倍于敌军,也不一定能打得赢。
又行进了约五十里,终于看见了敌军踪影,鱼潮见暗暗赞叹,独洛的部队真是神速,探子第一次回报说距离半天的路程,这才过去了不到三个时辰,就已经要接触了,足足比预想的要快一倍的时间,难怪称得上是名将。
只见前方一片连天戈壁之中,骄云卓洛骑兵成五路纵队,并排驰骋,很明显的是五个千人队,两翼的两队人马比中间三队稍微快一点点,是为了交战之后,两翼能快速展开包围圈,内则两队人马则在交战后全力冲锋,撕开对方阵型,纵深突破后在掉过头来回冲,正中间的那队人马应该是会全力抱团防守,待两队人马回冲之时,外围的包围圈也已经初步形成。
而若是从侧面冲击,敌军遇袭之后,头尾展开,形成两翼,中间回缩,用用弓箭远程杀伤对手,五道防线,层层递退,最前面一排箭枝射出即后退,由第二排的人接着放箭,头尾两翼趁机包抄。
看来这五列纵队不是独洛随便乱排的阵,是他常年在西域征战的经验,这种队形,可以在行军途中快速作出反应,不用作停留,而且即使是遇上兵力稍微略胜他们一点的对手,也可以从容应付。
鱼潮见只是初步观察了一下这支部队,便发现其中玄妙,立刻下令,两翼迅速展开,抢在对方包围自己之前,堵住去路,中间的部队分散,打开中庭不去接战,让他们吃空,所有部队分成两队,全力吃掉两翼的敌军,再夹击中间。
众将士得令后,按照鱼潮见的战术迅速展开攻击,果然不出所料,骄云卓洛两翼骑兵急着想往外围包抄,而正中间那队人马停留不动,缩成一团,只有两侧的骑兵迅速出击,但鱼潮见的部队展开迅速,骄云卓洛出击的骑兵们找不到密集的目标冲击,而两翼的部队各自被吃的死死的,战局一下子变得对鱼潮见这一方有利起来。
由于独洛的两翼部队与鱼潮见的人马相比,兵力悬殊,等中间的冲锋队意识到战术不对时,想再援救两翼已经为时已晚,鱼潮见就是要在最快的速度之内,吃掉两翼,将人数上的差距再进一步拉大,才有拿下中间部队的把握。
不出半个时辰,独洛的两翼已经全部被歼,剩下三队人马围成铁桶状,等着迎击鱼潮见的总攻,鱼潮见一声令下,两翼的箭雨直下,纷纷射向独洛的中军,三波箭雨过后,鱼潮见下令开始最后的冲击,目标直指铁桶阵正中那个竖着一面绣花大旗的方向。
两股大军合攻一处,戈壁上顿时刮起一阵血雨腥风,尸体遍地,血流成河,独洛的部队也不是乌合之众,虽只有几千人之众,但作战力确实让鱼潮见大开眼界,不敢说人人以一当十,但也称得上是亡命之徒,不受到致命一击,决不放弃厮杀。
但无奈鱼潮见的部队在士气和人数上都占有绝对优势,即使拿两人换一人的代价,也足够吃掉他们好几回了。不出鱼潮见所料,几番厮杀过后,独洛的骄云卓洛队已经所剩无几,鱼潮见一面命令几个统领不要松解,继续追击被打散的敌军,自己亲自带队,在一片混乱的战场中寻找主将的踪影。
可是找了好久都没发现一个像主将的武官,鱼潮见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吩咐部下抓来一个俘虏问情况。
“说,独洛在哪里?”
那俘虏哆哆嗦嗦地,不敢言语,鱼潮见心想,也许这家伙不会说中土话,只好下令,将俘虏们都围成一个圈,自己则在圈外喊道:“你们听着,谁会说中土话的,站出来!”
大批的俘虏全都面面相觑,不作声。
鱼潮见朝一个校尉点了下头,那校尉便拎出一个俘虏,手起刀落,砍了那俘虏的首级。
鱼潮见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还是没人作答,那校尉便又砍了一个俘虏。
这时,终于有一个俘虏站了出来,道:“我我会说中土话”
校尉把那俘虏提了出来,压倒鱼潮见面前,鱼潮见厉声问道:“告诉我,你们主将独洛在哪里,我便饶你一命。”
那俘虏吞吞吐吐地说道:“独洛将军带了一百精精锐骑兵,奔着绮月关去了”
鱼潮见听罢,两眼圆睁,心底一沉,糟糕!中计了,他没在中军里,那一百精锐就是先前探子回报的出现在后防线的那一队百人队他去偷袭玉门关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独洛再能打,区区一百人怎么可能攻下玉门关!难道难道!
鱼潮见脑海中灵光一闪,难道独洛的目标不是绮月关!
鱼潮见立即翻身上马,点上五百骑兵,准备赶回绮月关,校尉问道:“鱼将军,这些俘虏如何处置。”
鱼潮见回头看了一眼,冷冷地说道:“除了这个人,其余的全部杀光!”
“是!鱼将军!”
鱼潮见说完,立即拍马疾行而去,留在身后的是惊恐的喊叫声和痛苦的惨叫声。
一路上鱼潮见不停地骂自己,真是愚蠢到了极点,早就应该想到独洛不在大军中,否则自己怎能轻松取胜,若真是这样,独洛就不配叫什么二月将军了。策霜枝啊策霜枝,但愿你运气能再好一点,躲开独洛的追击,要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你爹啊!
绮月关内通往陇州的官道上,正躺着一片中土士兵的尸体,一队大夏骑兵正一个一个地对着地上的尸体补刀,防止有人还没断气。一个武将骑马横在官道中间,朝着陇州方向望去,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这时策霜枝对前方的军情一点也不了解,还休闲地躺在马车上,脑袋探出车外,看着天上的星星。策霜枝的马车前后共有十几人,都是鱼潮见身边的亲信侍从,因为策霜枝平日里一点架子也没有,所以一路上这些侍从们和策霜枝也有说有笑,打发无聊的旅程。
“大小姐,听说我们将军还是您的师兄是吧。”
“呵呵,没错,就是我师兄。”
“那大小姐真是有福气,有个当将军的好师兄,军中还有那么多武安殿的门生。”
“嘿嘿,哪里哪里我没那么厉害啦。”策霜枝嘴上谦虚道,可心里面是美滋滋的,想着马上就能见到师兄了,师兄一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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