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只是想调戏一下,却在对方猛然抬头后被对方眼里传递出来的愤怒吓了一跳。
丁依依几乎是咬着牙槽蹦出话来:“滚!”
“你这女人怎么说话的了,出来玩还不乐意了?不然你大雨天走什么,这不是吊男人?”醉汉满嘴的污言碎语。
话音刚落他就被猛然举起来的行李箱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连连后退嚷道,“你是神经病啊。”
“我叫你滚你是不是没有听到!”
丁依依疯狂的举起自己的小行李箱朝男人打去,直到男人落荒而逃才支撑不住的跌到在雨水里。
这一片正在道路维修,四周都是坑娃娃的泥坑,雨水浸泡更是变成了泥水,丁依依爬了起来,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浸湿重重的套在身上。
她拉着箱子走了两步,箱子的转轮就脱离了,整个箱子卡在了泥坑里。
她使劲的拉了两下,“咔。”另一个轮子也跟着脱落了。
内心的脆弱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她蹲下抱着自己的头嚎啕大哭,“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路过的行人好奇的看着这个女人,却没有人告诉她她应该怎么办,或许真的有人愿意听她的故事,也会因为故事的离奇而选择不相信吧。
夜很漫长,一个身影晃悠悠的进入小区,她脸色苍白,浑身哆嗦着,刚进小区保安亭就被拦下,“你好,请过来登记。”
“我叫丁依依。”她失魂落魄的下意识抱出自己的名字。
保安端详了她一会,神情严肃,“您好,这里的住户我都记得,请老实说出自己的姓名,否则我不能放行。”
丁依依抬起头,眼眶泛红,神情无措,好半响才勉强吐出,“丁妄幽。”
话音刚落她又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叫丁妄幽!”
两名保安面面相觑了一会,但是看到外面下雨这个女人全身已经被淋湿,而且又拖着行李箱不像是坏人,也就挥挥手让她进去。
丁依依拖着已经坏掉的行李箱慢慢的走在小区的大道上,四周住户频频亮着灯光,灯光里有孩子的笑声,老人场越剧的声音还有女人大声嚷着让自己爱人倒垃圾的声音。
这些声音影影绰绰,和她手中破旧箱子托在地上发出的刺耳噪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电梯,她静静的看着维修中的电梯门,面上毫无表情。
“真是要命啊,怎么就维修了,我这还得爬楼梯。”身边一个女人嘀嘀咕咕的说着,双眼不自觉的打量着面前这个一身狼狈,面无表情的女人。
她没有看过这个女人,女人爱八卦的天性又让她想多说几句,刚一开口,“你好?”就看到对方缓缓的转身朝楼梯走去。
丁依依麻木的移动着自己的双脚,雨水顺着她的裤子下滑滴到地面上与湿哒哒的脚印融合在一起。
终于到了,她疲倦而茫然的站在家门口,这个家是她靠自己能力买的第一个房子,是她的慰藉。
她几乎像在沙漠里快要干渴的游客见到绿洲一样激动的掏出钥匙,钥匙碰到钥匙口再也没办法前进半分。
已经凉透的心再次跌入冰窟,她像着魔一样疯狂的想要钥匙插进锁孔里,锁孔发出蹭蹭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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