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墨追了出来,一脚踩碎了太阳花的花瓣,一些花瓣黏在他的鞋底上,追随着他的动作而去。
他很快就追上她,拉着单车把手,“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要回家了,爱德华在等我。”丁依依撇过头去,眼角正好看到一株被碾碎的太阳花。
叶念墨依旧继续问道:“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没什么!”她忽然转过头来大吼,“我说过我不是丁依依,你叫我ely,我以为我们可以重新再做朋友,可是这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你始终把我当成丁依依。”
他沉默良久,直到她跨上车子准备再次离开的时候抓住单车的把手,冰冷的单车把手竟然比他冰冷的双手还要温暖几分。
“为什么不愿意当丁依依。”他问道。
她沉默,想踩单车离开,但是单车的把手在他的手里就好像定住了一样,良久,“她所有的一切我都忘记了,你们喜欢的是以前的丁依依,我不知道以前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她下车,把单车推向一边,看着单车的坐垫压在那一株已经破损的太阳花身上,“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喜欢笑?脾气不好?我一无所知,你们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我是她,当然会按照以前她的生活习惯来要求我,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的性格,行为和以前的那个人是不是大相径庭。”
忽然,他笑了,低沉的笑声从胸腔里震荡而出,原本紧紧皱起的五官都舒展开来。
她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ely,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他上身微微朝她的方向倾斜,呼吸几乎可以飘到她的发丝上,“很迷人。”
饶是情场丰富的女人听到这种情话也会面红耳赤,更何况失忆以后恋爱经历几乎为零的她。
她脸色不可抑制的绯红,脸颊微微发烫,原本摆放在身体两侧的手臂也抬起交握在胸前。
“去你的很迷人!”你还是去找你的丁依依去吧。”他狠狠的瞪着他,脸色由涨红恢复了苍白。
她弯腰重新推起自行车,朝大道一旁急速的是去。
“她怎么了?”徐浩然走到他身边,神色有些不安,“是不是那孩子发现了什么?”
叶念墨将视线收回来,“没有。”
看着叶念墨也离开了,徐浩然站在原地发呆了一会,然后才蹒跚的回了房子。
门槛上,被碾压过的太阳花渗透出紫红色的汁水,他将这一切打理好,又返回厨房里弄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然后才关上门上楼。
二楼只有两间房间,其中一间房门紧闭,上面挂着两把锁头。
他把咖啡放在一边,然后从一旁的墙壁上拿起一串钥匙,把两把锁都开了。
开锁的动作和声音惊动了房间里的人,她开始大声呼喊以及咒骂,声音尖锐而且难听。
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根本不会因为她的语言而有任何的心情波动,将锁放好,他转身去拿咖啡。
门内是简洁的房间设计,一张十分舒适的床,一个梳妆柜,一个衣柜还有一台电视。
一个女人坐在床头的地板上,头发凌乱,身上穿着白色的及膝长裙,虽然粉黛未施,但还是能看见姣好的面容,女人见到他进来后立刻起身朝他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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