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有些惊讶,她感觉男人似乎在对她解释着什么,这与当初追杀冬青那种毒辣截然相反,她反问,“所以让我离开这里。”
他点头,似乎松了一口气般想继续说下去,这时候腰间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带着预料之外的叫喊,是冬青。
“你们果然在冬青身上安装了什么,让他为你们探路。”丁依依恶狠狠的瞪着面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拔腿就往外跑。
她跑出洞穴,发现是离刚才要被处置的地方不远,而且那个男人似乎没有追出来的意思。她一边朝着村落的地方跑,一边留意身后的动向。
跑了一会,似乎听到了异样的声音,她立刻蹲下来躲着,不一会,几个瘦小的身影钻出丛林,是那几个孩子。
他们虽然面色蜡黄,具备了父辈的特征,但是眼神还不够敏锐,童心也在,所以没有发现躲在树木后面的人,而是专注于面前的猎物。
那是一只野兔,灰色的毛皮上面血迹斑斑,全身最坚硬的头部被一根削得尖尖的木棍刺穿,直达下颚。
其中一个背部弯得最严重的孩子扯着兔子耳朵,把木棍从兔子脑袋里拔出来,几个人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天空已经蒙蒙亮,月亮比平时更大更圆,一抹轻纱般的白云遮住月亮下端,生出了一种朦胧的美。
丁依依顺着兔子流下的血迹不紧不慢的跟着,眼前的路径直径熟悉起来,但是在途中,几个孩子却忽然转换了方向,朝着另外一边走去。
是被发现了吗?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随后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些孩子步伐从容,不像是发现了什么,反而更像是有目的的在进行着某事。
在沿着一条完全陌生的路径走了许久,直到月亮更加浅薄,一栋建筑显露了出来。
用现代语言“建筑”并不为过,因为呈现在丁依依眼前的,确实是由混泥土以及方方正正的石块堆砌起来的建筑。
一个以原始社会形态生活的村落,竟然存在如此宏伟的建筑,为什么从海滩上没有看见?
丁依依不再前进,看着几个孩子抓着兔子走到一扇大门,最大的孩子闪身进去,其他人跪倒在地上,很快那个孩子又重新出现在视野里,几个人若无其事的离开。
会不会有人埋伏在那里,暗中监视着一切,丁依依这样想着,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她蹲了好久,还是没有看到任何身影。
腰已经酸麻得不成样子,她索性起身走到那栋数你建筑旁边。
那栋建筑,正确来说是类似于金字塔一样的东西,最底下最宽,用的石头也最大,越往上越窄,石头越小,到最上面只剩下尖尖的一个塔尖,难怪没有被人发现。
她退后一步,诧异的看着那扇石门,石门上有很多划痕,还有斑驳干涸的血迹,不知道是谁在上面留下的划痕和血迹,还有错落的弹孔。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人经历了极大的恐惧以及痛苦,他们可能没有到达第二层就匆忙的跑出来,但是最后还是死在了这座岛上。
墙角,冬青的猎刀杂乱的插在土里,而他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大概是进入了规则之中。
她轻轻一推,厚重的石门被轻松的推开,大概是借助了什么物理原理,总之,门大大方方的打开了,而只派出眼神来观察,显然什么都观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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