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萧峻笙没有想到,南宫鸿的部下已经回来,自己刚刚的动作被对方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
萧峻笙向房间里躲躲,直到在床上看到了姬瑜的身影。
“嘘,陪我演一场戏。”
萧峻笙睁大眼睛怀疑眼前的人居心叵测。
“你没有别的选择”
姬瑜一把将萧峻笙拉下床,大声骂道,“好你个奴才,前几日投我的玉佩下山买了,我说你你还不承认,如今被我逮到了吧!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萧峻笙见状假装跪地求饶,“公子饶命,我家中的母亲最近突然发了失心疯不认得我,奈何我没钱给她治病,只能偷窃一些财务下山卖,公子饶命我下次不敢了。”
部下来时,萧峻笙已被擒住跪下,姬瑜道,“你们南宫门怎么管教徒弟的,怎么教出来这样腌臜玩意儿!”
部下道,“公子饶命,这徒弟是新来的,还不懂规矩”
萧峻笙被两名部下擒住,脖子处抵着一把短刀,“说,为何来此偷盗?”
“我……前几日在药材铺买药材听见说,南宫门的天蚕蛊可以医百病,我家中老母已经疯了十年,再治不好,我便没钱供养她了,我这才起了歹心,想来看看这里有没有天蚕蛊”
“呵,你新来的不知道,那蛊小姐死了以后,天蚕蛊便随她一块消失了。把她压入柴房,等门主回来再审。”
萧峻笙坐在草上思考问题,白布上的地方在山后方,那里是一处悬崖峭壁,寒风凌冽,自己要到峭壁山洞里去寻那蛊经谈何容易。
门响了,走进来的是墨蓝色竹画外衣的姬瑜,他神色悠然地盯着草上的人,“南宫鸿回来,一定第一时间去看蛊夫人,他如果发现蛊夫人不见了,一定会杀了你。”
“他不会怀疑你吗?蛊夫人可是你母亲的亲姐姐。”
“怀疑我又如何?他如今需要我,而你却是个娄娄。”他又道,“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你假死后我把你留在山上,你带我去找蛊经?”
“怎么,你也动起了天蚕蛊的主意,是呀,这可是把人从阎王殿拉回来的灵药。”
“我呀,就是想去山后看看,试试我能不能活着回来”
萧峻笙盯着姬瑜,服下了他给的药丸,“言而有信。”
“你放心。”
现阶段,以她的实力完全不是南宫门的对手,事情败露,她就可以趁此机会带着师傅离开南宫门。
天边露白之际,乌云袭来,直接把刚要漏出的太阳挡在了黑幕之后。柴房里传来不幸的消息,小徒弟萧峻笙服药自杀,发现时候,身体已经发紫。
“丢下山去。”这个人已经没有价值了,南宫鸿发现毒夫人已经被救了出来,按照萧峻笙这幅死法,多半是服了凝血丸,全身血液凝固而死,这毒夫人也真是狡猾,就这么害死了救她的人。
萧峻笙服用的当然不是毒药,只是让人闭息的药,他母亲研制的,天下只此一家。姬瑜蹲下,摸着这青紫的脸,冰凉冰凉的,“这个样子真乖,只可惜,醒来了便会逃。”
姬瑜将解药给萧峻笙服下,靠在树旁等了半个时辰。
萧峻笙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身边一身黑衣的姬瑜,
“现在南宫鸿起疑,不方便去后山。”
姬瑜眼睛微抬,“你就不怕我给你下了毒?你感受一下你的腹部,是否有股寒气,这是九幽散的特征。”
萧峻笙果然感觉到有股寒气从腹部升起来,只是这寒气来得并不狰狞,像夏天里解暑的冰块,沁人心脾,“不像毒药,毒药可都是撕心裂肺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呢,你又没中过毒,我说是就是。”
“解药给我。”
“没有。”萧峻笙伸手,姬瑜摊开的手,伸向萧峻笙的手,“以另一个身份做我小妾就给你喽,到时候以小妾的身份给你带上山,拿完天蚕蛊,就给你卖到穷人家为奴为婢。”
“姬瑜!!!”萧峻笙抽开手,将他胳膊拧反,“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谁叫当家主母你不稀罕,非得来南宫门受罪!!”姬瑜又道,“让我为你做点什么,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离开,去寻找你的广阔天地,江湖之于庙堂之远,我以后便再也见不到你,再也不会对你梦寐以求。”
萧峻笙不懂,因为姬瑜对她来说不过是萍水相逢,像掠过湖面的一只大雁,每年都会有无数队伍的大雁迁徙,她只是给予每只都过的大雁一点水喝,她又怎会记得哪只大雁在浅滩鱼尾状石头喝过水呢?姬瑜的经历却是,他在远处看了这美丽的湖泊,他想为此停留却被冷酷的冬天催着南飞,于是,每到北归之时他还会来一趟,来欣赏他心里留下烙印的美丽的湖泊。
他看着他迷惑的眼神,不自觉发出一丝讥笑,“你怎么这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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