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飘是真的有一点害怕了,害怕槐王喜欢冷亿殊,冷亿殊想要霸占自己的强壮的身体,跟槐王欢好好,自己只能在这具病弱的躯体里。
他表现得冷静,眼中透出一丝杀气,射向冷亿殊,威慑着他,似乎在说,你敢说喜欢,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冷亿殊微微侧身,无视着玉飘的眼神杀,低垂眼帘沉默良久,似在思量。
玉飘的心一跳一跳,他越是安静,自己越是紧张,手心里已经冒着冷汗。
终于,他看向了玉飘,眼神柔和了一下,似乎在说放心,然后面无表情,一脸正色对着槐王道:“王爷对我家公子是什么感情?王爷曾经说过,公子是你唯一喜欢的,其他的妃妾不过是你府中的摆设,现在呢,前有莫侍妾羞辱,后有槐王责打公子,现在问我是否喜欢?”
玉飘的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还是在意自己的身体。
“看来是本王看错了,本王只是想要告诉你,本王喜欢阿飘,仅此而已。”槐王冷肃的板着一张脸,幽暗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探索,猜不出几分真假。
冷亿殊沉默不语,眼眸黯然,微微板着脸,不让自己与以往的玉飘重合。
槐王缓步走向玉飘,站在他的身前,带着冷笑盯着他看。“阿飘是否会是我喜欢的唯一,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玉飘脚向后挪了一小步,心中毛毛有些悚然,他如何表现,谁稀罕他的喜欢,他现在十分讨厌把喜欢挂在嘴上的人。
刚才太过紧张,忘记了身上的疼,现在身上一阵一阵的刺疼,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在冒着冷汗。
汗流过伤口,好像撒盐火灼一般,这分疼痛时刻的警惕他,不能和丹弃翻脸:“时候不早了,我困了,你先回去好吗?”
“这就下逐客令了吗?”槐王的声音不冷不淡,听不出喜怒,眼神深深的看着他,好像他说了不满意的答案,就会生气。
“难道你不想我好好休养吗?”玉飘的语气温和一点说道,对,他就是在下逐客令,一刻也不想看见他。
“好,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槐王凝视着他的脸,说完便转身朝着门口走。
他走了几步,停滞了一下,视线落在了冷亿殊的脸上,嘴角上扬,似乎在说,我看上你了。
玉飘分明看见他的嘴角动了一下,意味不明,浑身胆寒了一下,等他彻底离开,玉飘脸色一沉,眉目上挑,快步上前,忍着肉疼,一把抓着冷亿殊的衣襟。
“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的身躯,不许再与他眉来眼去,看着反胃。”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身上的伤痕猛地一震,剧烈刺疼,像是抹了辣椒一般,脸上不觉渗出虚汗。
“对不起,我下一次会克制,看见槐王,我总是情不自禁……”冷亿殊脸上一红,低着头连忙道歉。
“他也不见得多么爱你,对你我没有任何怀疑。”玉飘蹙着眉头,冷声嘲讽道。
冷亿殊身子一颤,沉默良久,眼眶红红。
泪从脸上滑落,砸在他的手背上,清清凉,玉飘那里见过人在他面前哭,不知所措,提起脚狠狠的踹了他一下,强势道:“不许哭。”
他的臀像是被一根铁棍重重的打击了一下,疼得一口气差点难以喘过来,他扶着桌子,呼气吸气,被迫冷静下来。
冷亿殊摔倒在了地上,顺势跪着,低头不语。
还好他没有看见自己的失态,玉飘看着他,心中随着疼的减弱,渐渐的冷静下来,他想,冷亿殊是真的喜欢槐王,不然怎么会不肯放弃与自己合作,他也算是个性情中人。
“刚才,你为什么?”他在问他为什么不说喜欢,为什么不借机霸占自己的强壮的身体,与槐王再一次的恩爱,怎么看他的身体都比他的身体长寿优秀。
“因为,那是公子你的身体,而我相信,槐王爱的是我的躯体,我的灵魂,哪怕那是一个病弱的身体。”他微微抬首,仰望着他,眼神坚毅自信。
看来,他还真善良,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样的人,也是难缠。
玉飘让他起来,声音温和一点说道:“你的演技还不够成熟,必须多加练习。”
“我听公子的。”冷亿殊软声道。
玉飘看着他一副乖柔模样,忽然朝着他靠近,冷亿殊刚刚站起来,被他的突如其来吓了一跳,眼神微颤微晃,蠕动着嘴唇,喉结滚动,心口起忽起忽平。
玉飘站定许久,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看的出来,他很害怕自己,很畏惧自己,好像自己是什么恐怖的大魔王一般。
他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气势,半晌,他的眼神带着寒光,声音冷厉坚定,一字一顿:“我一定要将你的狠劲挖掘出来。”
不知不觉中改变丹弃的最爱,他果然聪明心狠。
“公子……”这个声音,从他的耳朵,荡涤全身,身体里的血液,难以压抑的沸腾。
“哼。”玉飘自信的笑了笑,笑的有些邪恶残忍。
曾经他是被训的人,现在想到自己成为训人的人,心中颇有些愉悦,这次刺杀虽然未成,也颇有些收获,被丹弃羞辱的怒气暂且抛开。
“嘶”他的伤痕又疼了起来,也不敢再坐下,看着沉思的冷亿殊,与自己留在上面的鞋印,淡淡道:“过来给我上药。”
正在沉吟的冷亿殊闻言,不觉朝着他看去。
玉飘往着里屋走,趴在床上,带着一丝命令威胁的语气:“仔细着点。”小心弄疼了我之类的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冷亿殊去柜子里拿伤药,便朝着玉飘走去,这样的姿势十分有损他的形象,不由将头埋在了柔软的被子里,不想示人。
“公子……”冷亿殊并没有动手,只弱弱的喊了一声。
玉飘这还反应过来,自己没有脱衣裳,只忍着疼站起来,慢慢的轻柔的将外衣里衣脱了,脱了一半的上衣,俯身在床上。
冷亿殊伸着手,将脱到蝶骨的衣裳,慢慢的扯到腰下。
玉飘感觉他的手在轻柔的将药膏抹开,有时候的力道要重一些,说不上很疼,就是奇怪,疼痒热冷,说不上的感觉,他觉得柔弱良善的冷亿殊,一定不会为了报复自己,而故意为之,只默默忍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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