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芳伸着手轻轻的敲着玉飘的门,玉飘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倚在桌子旁抿着水。
正在思考如何弥补自己的失礼,听着门外的敲门声淡淡的道:“进来。”
莱芳推门而入,将门关上,看着眼前干净美好的少年心里美滋滋的。
“玉公子,夜深了,喝茶对身体不好,让奴婢伺候你休息吧。”莱芳面对他时,相对的放开了,想要这美玉一般的少年与自己缠绵。
“出去。”玉飘轻轻蹙眉,语气冷淡,他从来都不让丫鬟伺候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玉公子……”莱芳语气中尽是委屈,怎么这个玉公子比槐王还要无情呢。
他低着头,想着这玉公子看起来柔弱,一定敌不过自己霸王硬上弓,他尝了自己的好,一定会迷恋上自己的,心里不觉有了底气。
“不要打扰我。”玉飘见她还不走,又加上了一句。
莱芳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朝着他走去,整个身体前倾,手去抓他的衣领,胸往着他身上蹭。
“放肆。”玉飘猛地站起来,向着旁边走了两步。
没有支撑,莱芳一下子摔在了地方,摔得下巴胸疼,疼得她五官愁楚。
“公子,你好不怜香惜玉。”缓了一会,莱芳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摔疼的地方,眼中楚楚可怜,含着欲落不落水光,看起来动人极了。
“来人”刚喊出口,玉飘就顿了下,眼神冷僻,声音冷冷道:“不要让我说第三遍,珍惜性命,远离我。”
“公子,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一见钟情,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配不上你,只求一夜露水姻缘,无名无分无怨无悔。”莱芳痴情道。
玉飘觉得她很烦,但是对她没有杀心,或者说她不配,运力在手上,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轰”的一声,桌子四分五裂,他冷冷道:“再不走,有如此桌。”
莱芳心中猛地一颤,这柔弱纤细的手,是那里来那么强大的力量,竟然一下子拍碎一个桌子,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岂不是要残废。
莱芳吓得向后退了退,脸色苍白,打开门慌忙的跑了出去。
玉飘的心情被她破坏了,小坐了一会,端起手中的茶看了一眼,然后倒在了地上,宽衣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他早早的起来了,灵光一闪,自己不是还有一瓶清芙灵液吗,可以送给她。
阳光清冷,树上的叶子微黄微枯,无声的飘落在地上。
玉飘起来晨练,活动了一下筋骨,便平心静气,考验自己一般,朝着昨天去过的方向走着。
只见着一片假山后面有两个人,并排着做,一个看的清一个看不清,他认识苏绮胤,想来是他和尘凰两人。
他想起了苏绮胤昨天的话,便不想见他,于是打算离开,找机会再将礼物送给尘凰。
谁知他刚转身,就听见他旁边那个女的说:“你什么时候休了那个丑八怪啊,我不想再伺候她了,她分明是嫉妒我长的好看,故意刁难,你看人家纤纤玉手,都被被他折磨出茧来了,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去给她洗脚嘞。”
“月儿,再坚持坚持,我这大权都掌握在她的手里,等到我拿回来,就要她好看。”苏绮胤温柔哄道。
“到时候,我要她做我的仆人,羞辱死她。”那女声得意洋洋,仿佛已经想到她们身份颠倒的样子。
玉飘莫不则声,脚踩在地上发出声音,只见一团身影猛然站起来,像里面退了退。
苏绮胤站了起来,一派从容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碧月,此时她正红着脸,低着头,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玉公子,一路辛苦奔波,怎不多休息一会?”苏绮胤面上清淡风轻,嘴角荡涤着浅浅笑容。
此时,在玉飘看来,多了几分的风流轻浮,花花公子的虚伪。
“我的眼睛耳朵接连受到污染,夜不能寐。”玉飘神情冷漠。
苏绮胤眼中没有太大变化,只温笑有礼道:“玉公子心清自然净,耳朵眼睛受到污染,清洗一遍就好,何必念念不忘,困心自扰。”
“细菌只有杀除,才能真正清净,否则,自欺欺人。”玉飘转身离开,不想与他争论,无非就是让他忘记刚才所见之事。
碧月抱着苏绮胤的胳膊,看着消失在视野里的玉飘,张着樱唇小嘴,烦恼烦忧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苏大人,他不会告诉尘凰吧。”
苏绮胤轻笑了一声:“你难道不知道他的身份嘛,槐王妻妾成群,有名有份,而他无名无分。”
“原来是一个以色侍人,上不了台面的男宠。”碧月讥笑道。
苏绮胤眼中意味不明,嘴角露出了笑意,似是心情愉悦,别人骂玉飘他就是很开心。
碧月想到他刚才被玉飘冷嘲热讽,心中一定不畅,自己只是说了两句,他就高兴成这个样子,于是又说了些贬低侮辱的话来。
玉飘转了一圈未看见尘凰,便想先回自己的卧室,路上正好遇见槐王,他挡在他的面前,端着一张冷肃的脸,盯着他看,仿佛在说,你散步怎么不叫我。
“去吃饭吧。”槐王转向昨天去的方向。
玉飘嗯了一声,跟他并肩而行,这一次只有他们二人用餐,伺候的丫鬟也换了人。
用完餐后,二人出去散步,玉飘向他询问尘凰的动向。
槐王也不隐瞒,告诉他尘凰去演武场整军了,中午用完餐之后,会去书房整理相关事宜。
玉飘挑了挑眉,距离逼宫不到三天,这槐王就吃吃喝喝转转的,还想着出去玩,真是怀疑所谓逼宫,是过家家的游戏,起码,他这几天应该忙的不见影。
“你不做些什么?”玉飘有些有几分钦佩尘凰,对于苏绮胤的行为与槐王的不作为,感觉不舒服。
“最后一天下午,我去演讲一番,内容义姐已经准备好。”槐王道。
玉飘轻轻的蹙眉,微微侧身,道:“我有一种你是傀儡的错觉,三军蓄势待发,即将随你浴血奋战,而你只在最后一天出现在他们面前,啊,你是无能领军,还是只会孤身奋战。”
“无能?你在挑衅我?”槐王脸色微变,朝着他踏近两步。
“是啊,你难道不是一个只会沉迷爱情话本,男欢女爱,吃喝玩乐,空有力量,没有智商的废物槐王?”玉飘微微仰着头自在的说着。
“玉飘。”槐王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磁性,身上散发着一股气势,好像下一秒就要揍玉飘。
玉飘转过身去,心惊胆战的,面色淡定,眼神坚定无惧,他要是打自己,就证实刚才的话了。
“你说的对也不对,我证明给你看,我有统帅三军的能力,我有独当一面的气魄,我有运筹帷幄的智慧,我有雄心霸气。”槐王言之凿凿,说的是热血沸腾,激昂慷慨,让玉飘心中一怔一怔,仿佛要被他的气势给融化了。
这种情绪似会感染,玉飘身体里的少年雄心壮志都被带了出来,也不自持镇定高傲,伸出手,豪气风发,疾声厉色:“好,我相信你。”
槐王重重的“嗯”了一声,脩然转过身去,衣决狠拽。
他的步伐坚毅稳健,背影挺拔威武,大有一种,睥睨万物,征战天下的不世气势
玉飘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有些恍惚,看了看四下,没有人听到自己讲那句话,才轻轻的深呼吸一口气来。
演武场上,尘凰换下了紫色的面具,换上了一张银色面具,将自己的胸束缚起来。
穿了一身男装,半身盔甲,看起来也是一个器宇轩昂,运筹帷幄,神秘英武的男儿郎。
场上皆是半身铠甲,护住关键脆弱的部位。
他们抬头挺胸,眼神犀利,分成百人一组,手中拿着兵器,互相搏斗,也有人站在一旁观战,战斗结束,总有人站出来,指出不足。
然后再战,或者是换人。
整个演武场,热闹而又庄严,带着肃杀高涨之气。
尘凰看在眼中,面上镇定,心中依然激动不已,这么多年的筹备,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此时,槐王已经来到了演武场,尘凰心中颇为震惊,在场的有些人停下了手中动作,随即变得更加勇猛。
他们是曾经槐王的部将,见证过槐王的神勇,心中激动不已,想要槐王看见自己的表现,想要入他的眼,打斗更加专注。
“殿下。”尘凰看着他,一切尽在不言之中,槐王的到来,势必鼓舞军心。
“军师,这里由我监军。”槐王道。
“是。”尘凰应声,转身离开了,他知道槐王这是要全权接手了,权利在他的手里,她更加的心安。
槐王不是一个擅长玩心计的人,他只擅长战斗,在旁人看来就是磊落耿直的,说一不二的领导者。
其实,这样的人不适合个做帅,适合做大将,可皇帝无人可用,只抱着侥幸的心里,将军权交给了他。
相对于敌方狡诈喜欢猜疑,槐王更让他们失策。
当拿捏了他不善谋略的性子。
他身为军师,在一旁洞察地方并关注槐王的决策,就适时的引导槐王的决定,让敌人措手不防,重新审视,多疑多虑,而她则默默退到幕后,让槐王随心所欲。
三军自认为这是槐王运筹帷幄,骁勇善战,心中不觉奉他为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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