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朝霞满天,一轮红日从东方渐渐升起,像是炼丹炉中妖治发光的异丹。
万物度上一层淡淡的光辉。
显目的太阳之下,院子里的风景像是蒙了尘,太阳好心的赏赐了一点么的光,才让他们有些颜色。
玉飘坐在院子里,这才注意生活几个月以来的院子,四周的景色一般,布局一般,想离开的心又多了一分。
他在床上又修养了三天,槐王像上次一样没有来看他。
在他能自由活动的时候,槐王就来了。
这一次,他没有提上次的事情,毕竟,是他去找他的。
玉飘变得比以前沉默多了,槐王说什么只敷衍着,能用一个字回答,绝不多一个字。
槐王更加阴沉了,他整日里把自己关在书房,也不跟别人交流。
他将自己的每个区域的职权,都安排妥当了。
就连慕白城,也安排了主事的。
他像是权利滔天,又像是将自己的权利分成了若干份,都分了出去。
玉飘不在乎他的一切。
现在槐王每天早晚都来用餐,特制的绿豆糕每次都被他吃了三分之二去,他享受着这一刻的相处。
这样的相处方式持续了两天。
在第三天的时候,他没有来,冷亿殊失踪不见。
到了晚上,冷亿殊端了一个盒子过来,说是槐王送给他的礼物。
玉飘看着窗户坐着,满不在乎,淡淡道“扔了”
冷亿殊眼中迟疑,回了一个是
或许是出于好奇,他并没有立即扔走,而是掀起一点,眼中猛地一颤,托盘带着盒子,直直的坠落在地上,他蠕动的嘴唇,颤抖道:“是人头”
玉飘冷静的瞳孔微微一震,从窗边下来,眼睛清晰的印着那一颗人头。
那是心惹尘。
他抬起手,颤颤的握成拳头。
他的命已经记在自己的名下。
槐王是知道的,他这么做是在警示他,是在示威,让自己的态度好一点。
否则,他会杀了他所保护的人,下一个可能就是冷亿殊。
也可能是自己。
槐王,真是毫无底线。
槐王,已经过了线,踩在他的头上。
“丹弃,你竟然杀我的人,丹弃,我不会让你好死。”
玉飘咬着牙,眼神凌厉,狠狠道。
人头礼物的第二天,槐王照常而来。
他依旧那一副严肃稳重的模样,仿佛昨天的事情都不是他做的。
他杀人如麻,早就已经麻木了。
他的性情,向来变化的很快,前一秒能狠狠的打你的脸,下一秒就能温柔的抚摸。
玉飘的心,现在很冷静。
他面色不显山显水,一直保持着温和。
说话也好听了许多。
槐王很是受用,觉得他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心下淡喜。
今天的夜阴森森的,刮着冷风,风中带着呜咽的声音。
玉飘与槐王正在屋子里用餐,等他吃好之后,家丁来收拾碗筷。
收拾完的时候,槐王起身打算离开,往着门口走了两步。
“丹弃。”玉飘在他的身后喊了一声,整个身体都笼罩在黑暗之中,显得阴暗。
槐王心中激动不已,面色沉稳,缓缓转过身,盯着他看。
玉飘自解着腰带,槐王的脸色僵了一下,脚向后退了一步。
玉飘朝着他靠近,站在他的身前,缓缓的将自己的外衣往下脱。
“阿飘,你……”槐王眼中带着一丝的不可置信,玉飘这是要主动献身自己吗,可自己,自己无法,他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以前,他总是调戏他,因为他不为自己所动。
现在,他们相处这么长时间,吵吵合合的,关系早已经不一般。
他这么做,说明他是喜欢上了,爱上了自己。
他心中激动,欢喜,朝着他走近了两步。
伸着手,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缓缓的朝着他靠近,仿佛在进行着神圣庄严的事情。
玉飘的衣裳已经退到手腕,他抽出一只胳膊,另外一个胳膊朝着他的腹部而去。
“啊”槐王眼中一震,微微下看。
玉飘的外衣包裹着一把匕首戳进了他的身体。
血涌现出来,将他的白衣染得鲜红。
玉飘松开手,一把匕首完全没入他的身体。
“你……”他踉跄的向后退了下,眼神痛苦悲伤,伸着手,颤颤的朝着伤口而去。
“丹弃,我恨你。”玉飘看着他,声音冷冷道。
“阿飘。”槐王蠕动了一下染血的唇。
“小冷。”玉飘喊了一声。
此时,冷亿殊从这后房走出来。
槐王的瞳孔微颤,嗓子有什么哽住一般。
冷亿殊拿着一根绳子,套在他的脖子上,将他拽了出去。
房间朝阳,太阳透过窗口,将整个房间照的十分亮堂。
刺的让他人难以睁开双眼。
槐王的两只手,被吊了起来,腹部的匕首已经没入身体。
经过阳光的照射,他脸色更加苍白虚弱。
“这把匕首净过灵水,开过光,是妖邪的克星。”玉飘站在屋子里,看着他说道,这把匕首就是当初刺杀槐王的匕首,因为二人关系好转,他拿了回来,自己收着。
现在仍是刺杀他的利器。
“为什么。”槐王蠕动着苍白的嘴唇问。
玉飘拿过旁边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鞭打你装模作样。”
“我不会让你这么简单的死去,每一天,我都会将匕首拔出来,插在你其他的位置。”玉飘冷声道。
“阿飘”
“闭嘴,我不想听你讲话。”
玉飘转身,打开门就离开,完全不给槐王说其他的话的机会。
玉飘背对着门,呼出一口气。
他终于报仇了。
槐王比他想象中弱多了。
他回到房间里去。
躺在床上。
回想过往种种。
恍如昨日。
槐王这个真是奇怪。
他明明制服了他,明明可以报仇了,为什么没有快感。
槐王平时对他很好,但是与他发生关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变了一个人?
两次,他都没有看见他的脸。
这是特殊癖好,还是故意。
他起了床,坐在窗边,曲折自己的腿,看着窗外发呆。
那一夜的感受,又蹦上了他的脑海。
那夜的人,与槐王的特征。
此时,冷亿殊走了进来,帮他整理床铺。
“小冷,我想去温泉沐浴。”玉飘淡淡道,他想舒舒服服的泡一个大澡,洗涤着身心,放松自己的情绪。
“嗯,我去准备。”
现在正是天长夜短之时。
虽然已经到了晚上,天色还是敞亮的。
他们来到温泉,玉飘宽衣解带的进去洗了,洗好之后,穿着宽松的袍子,坐在温泉边,让冷亿殊进去洗。
他好久没有看自己的身体。
忍不出的去扫两眼。
他看见冷亿殊的背后有着淡淡的伤痕。
“你怎么受伤了?”
“啊?”冷亿殊显然有些吃惊,眼神微变,随即暗淡:“冷公子对槐王态度有些冷淡,他自不能发脾气在公子身上,打我两下解解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回打回去。”玉飘冷声不悦道,敢打自己的身体,就要付出相应代价。
冷亿殊轻声“嗯”了一声,微微颔首,退下下裳,走进温泉里。
玉飘看见他的臀侧,有着一个小手指指甲一般大小的印痕,不由轻轻蹙了一下眉头。
那个坏孩子的面容,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如果自己见到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完美的身材,唯一不完美,就是那道圆痕。
没多会,冷亿殊就洗好澡,从温泉里走出来,正对着他,将衣裳穿上。
玉飘瞥了他一眼,便没有想看的兴趣了,看着浓浓的烟雾,想要探究烟雾背后的东西。
回到房间里,天色暗暗。
冷亿殊走到他的床前给他铺着床。
月光微微洒进来,照着他的手洁白修长。
玉飘站在一旁,看着外面月亮。
他收回眼神,想看床铺好了没有,眼神不经意看见冷亿殊的指甲,他什么时候剪了指甲。
“公子,已经铺好了。”冷亿殊站直身体,足足高出一个头来。
“嗯,你下去休息吧。”玉飘淡淡道,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冷亿殊离开了,房间就剩下他一个人。
他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中他再一次回到被那个男人欺辱的时候。
天还没有亮,他就惊醒了,浑身湿透。
他换了一件衣裳,走到囚禁槐王的房间,拿着鞭子就狠狠的抽在他的身上,发泄一番。
他还不解气,带上手套,拿着一把刀。
走到他的身前,将他外衣里衣敞开,他一把拽下他的裤:“我废了你这……”
他震惊住了。
他竟然穿透了那件东西。
他抬起头,槐王渐渐闭上了眼睛,五官有些抽搐,咬着牙,耻辱的低下头。
玉飘提了上去,脑海轰隆隆。
他站起来,看着槐王露出的肌肤,八块腹肌明显,那一把匕首异常刺眼,肌肤上没有多余的伤。
他走到他的身后。
将背后的衣裳扯下。
一点么伤痕也没有,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
他看上他的指甲,他的指甲比一般人的尖,好像几个月没有修剪了。
那一次,那个的手指曾在他的后门活动,没有指甲尖锐的刺痛感觉。
一时间,他感觉细思极恐,不敢再想。
“真不是你?还是你用了别的手段?又或者你叫别人?”
“相信我。”槐王缓缓的睁开眼睛,面色虚弱。
玉飘没有讲话,将匕首抽了出来,点住了他止血的穴道,然后离开了,他需要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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