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冷亿殊身上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力量。
槐王凝聚全身力量,打算全力一击。
两种力量碰撞在一起,房间里的锁链猛的晃动,撞在玉飘的身上生疼。
烟尘散尽,槐王口吐大量鲜血,身体摇晃不稳。
冷亿殊自身的力量加上玉飘身体里蕴含的力量,实在是强大,连他自己都震惊。
冷亿殊走上前来,挥了挥手,锁链被着一团黑气所托,缠在槐王的身上,将他拉了起来。
冷亿殊走到玉飘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轻轻的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语气中有着说不上来宠溺:“阿飘,你真怂。”
“别碰我。”玉飘身体向后仰,怒道。
冷亿殊听话的站在原地,饶有趣味的盯着他。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步承欢,心惹尘也是你杀的。”玉飘道。
“是啊。”冷亿殊理所当然道,他并不在意的他的态度如何,而是转身走向槐王,抬起手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了吗?阿飘也想要了解是吧”他的变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阴沉冷冷,下一秒就邪魅温柔。
转过脸看槐王:“那一日,你看见一个美人,魂不守舍,无意识下,一缕魂魄随着美人而去,他日日跟在美人身边,渐渐有了思想,有了形态,他变成了人,美人心如蛇蝎,想要拿他炼丹美颜,他发现美人是杀害自己满族的凶手,他疯了,他吃了美人,他受到刺激了,他失忆了,你来了,你来带走了他,你想要收回那一魂,但是你孤独寂寞,一拖再拖,于是你对那一缕魂产生了感情,你欺骗他,你编织谎言,说你是他最爱的朋友兄弟。”说到这里,冷亿殊掩着嘴,笑的颤抖,笑的癫狂。
他继续道:“有一天,他遇见了一个少年,第一眼是心动,第二眼是情迷,第三眼是想要拥有,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他的心弦,他与他缠斗在一起,那触感让他不能自拔,天,听见了内心的请求,散发出五彩缤纷,少年进入了他的身体,他进入了少年的身体,啊,难以言说的美妙,呵呵呵呵”
说着他又如痴如狂的下了起来,那是压抑已经的情感,在这一时之间宣泄。
“打是亲,爱是骂,他每时每刻都在表达对我感情。”
他眼神一冷,握紧拳头,朝着槐王的腹部打去,恨恨道:“可是中间夹了一个你,我不喜欢。我恢复了记忆,想起了自己是被你抛弃的一魂,我恨啊,恨啊,很恨啊,凭什么你有身体有身份,而我什么都无,但是为了心爱的男人,我决定,永远留在他的身体里,但是,你对他一见倾心,这不是爱,这是因为我喜欢他的缘故,我看见他为了我讨好你亲近你,我吃醋了,我更加讨厌你”
“你闭嘴吧,少自我陶醉。”玉飘也挺越愤懑,忍不住打断他。
冷亿殊抿着嘴,微微仰起下巴,侧着脸朝着他撇去。
屋子显得一片的寂静,冷亿殊眼睛微眯。
他转身朝着他慢慢走去,抬起手摸着他一缕秀发,看着玉飘眼神愤怒中带着一丝恐惧,身体僵硬本能向后,温柔的笑着道:“乖,别害怕,我不是他,我可舍不得打你”
玉飘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他的“打”可比槐王残狠可怕的多。
“你不是人,是禽兽。”槐王低压着嗓子,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你为什么想要得到我,不就是因为我是你欲望的功能,如果你能,第一次见面,玉飘作为你的男宠,你不会强迫他吗?”冷亿殊斜视着他道。
“我不会。”槐王坚定道。
“那我是如何产生,如何有那种心思的呢。”冷亿殊皮笑肉不笑的问着。
“我不知道。”槐王道。
冷亿殊转身朝着他走去,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嘴唇微启,冷淡道:“虚伪。”
他收回手,在槐王的腹部又捣了几拳,槐王隐忍着不出声,嘴角又流出了血。
冷亿殊漫步走到玉飘身旁,声音邪魅温柔道:“冷公子,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杀手,我给你制造机会理由杀槐王,你怎么就心软了呢,你的仁慈让我感觉温暖,让我再也无法看你的双手沾上鲜血,就让我替你杀了他吧,从此以后,没有人会在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疯子,我要杀了你。”玉飘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此时冷亿殊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疯子在那里,在那里?我要替你杀了他。”闻言,冷亿殊左右转头,环顾四周,四处找寻他口中的疯子。
忽然,他的眼神定在槐王的身上,眼神越发的冷厉,指着他道:“你是疯子。”
冷亿殊以掩耳不及雷霆闪电一般的速度,“忽”的闪现他的身前,伸着手掐着他的脖子。
槐王咬着牙,呼吸困难。
“住手。”玉飘一怔,奋力挣扎着锁链。
冷亿殊好似听话一般的松开手,随即恢复正常,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
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后摊开手掌心,一把小刀腾空而现,散发着灰红的淡光。
“阿飘,这就是离魂刀啊。”他将刀握在手中高高的举起,展示着。
玉飘的眼神,锁在那把到上,震惊,心动不已。
“只要这把刀插进你的身体,你的灵魂就会被我吞噬,而这具身躯会迎回他原本的主人,也就是我。”说着,冷亿殊好好的举起匕首,朝着槐王胸口正中迅猛而去。
“啊。”槐王遭受神魂抽离之痛,不由发着低沉的吼声,灰红的气顺着小刀边的缝隙飞去,然后变成黑色,飞进冷亿殊的身体。
冷亿殊周身弥漫着一团黑气,将槐王裹住,从他的天灵,源源不断的进去他的身体。
槐王渐渐放弃了抵抗,眼睛黑漆漆一片,锁链迸裂。
冷亿殊渐渐虚弱,身上的黑气慢慢变淡,随着一点么的白气透出,他完全失去了知觉。
丹弃冷峻的五官多了三分的邪魅狡黠,伸出自己的双手,将这具身体稳稳温柔的接住。
“把身体还给我。”玉飘看着他的手碰自己的身体,奋力的挣着锁链,朝着他倾去,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手,朝着他吼道:“我们单挑。”
丹弃凝视着玉飘,微微的歪着头,竖起冷白修长食指,慢慢的放在自己的嘴唇,作出了一个“嘘”的姿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邪魅迷惑的笑容。
玉飘僵住,只见着他抱着自己的身体,穿门而过,消失不见。
房间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一个人,被这锁链束缚住。
玉飘心中焦虑着他会如何处理自己的身体。
他急的流出了眼泪。
他告诉自己不能哭,要坚强。
哭不是他的风格。
关键,先想办法怎么挣脱着锁链,这锁链是冷亿殊自己准备的,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弄的,诡异的很,像是专门克制内力输出。
他觉得屋子里的灰暗还没有散去,这才反应过来窗帘什么时候拉上了。
他奋力的弄着锁链,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锁链没有一丝的松动,他有些筋疲力尽,无力再挣扎。
屋内寂静非常,一片灰蒙蒙,不知时辰几何,很是折磨人心。
仿佛他要被永远困住。
不知多长时间过去了,他感觉到很渴,很饿。
他心中一直有一个念想,那就是自己一定不能这么死。
突然,门被打开,光线照了进来。
进来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是当初告诉他们有追兵的某店小二,听说那日追捕的是槐王,如今他比当今天子还有权有势,便用着这点小情,在王府某事。
小二带着食物与水走了进来,他低着头道:“公子,槐王叫我给你送食物与水“
他看着玉飘的两只胳膊,被错综复杂的锁链缠着,脸色苍白无力,嘴唇发干,心中不由一颤。
这个槐王怎么这么坏,怎么能这样对人,原是因为他是男宠的身份,对他有些不喜,现在看到他,不禁心生恻隐,听说当时他也是被捉来的,他又有什么自由选择权呢,又想起自己的病弱的小弟。
他现在是王府的下人,也只能心里可怜他,尽自己所能照顾他。
玉飘沉默不语,只蠕动嘴唇,没有讲话,他现在又饿又渴,没有心力想其他的,讲什么话。
小二用勺子挖着粥,放在他的嘴边,玉飘张开嘴,咽了下去。
小二心里淡喜,继续挖着喂。
很快一碗粥喝完了。
一阵阴风吹来,槐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衣袖一挥,错综复杂的锁链,自行解开了。
玉飘朝着他走去,槐王转身离开,他追出去,院子里已经空空如也,因为长时间呆在不见阳光的屋子里,他的头有些晕眩。
小二看出他有些不对劲,走上去伸手那个要扶住他。
玉飘眼神一凛,退了两步,声音细哑:“不要碰我”
小二收回了手,回了一个“是”
“换一个新的浴桶,帮我调好水。”他感觉身上难受,衣裳皱巴巴,有着灰土,他实在受不了。
小二应声离开,很快的准备好。
玉飘让他离开,不许靠近他沐浴的房间,然后自己进去了。
他该如何抢回自己的身体,杀了丹弃,头痛,心闷,魂恨,无力。
他宽衣解带,坐在浴桶中,想到平时是冷亿殊帮自己搓背,他紧紧的握着拳头,捣在浴桶上,一下两下三下,手疼,心怒,恨意更大。
他洗的很快,不想多待一刻。
穿好衣裳之后,他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孤独无力感蔓延全身,他不想过着讨好丹弃的生活,不想和他维持表面上和平。
他忍不了。
他虽然是“玉飘”身体,但是里面是自己的灵魂,他无法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欺骗自己。
忍辱负重,对他来讲,真的很难。
他想的头昏脑涨,有些乏了,便上床睡觉去了。
他梦见,自己放下前见和丹弃好好相处,有说有笑。
他一直睡到中午才睁开眼睛,醒后只觉得反感恶心。
现在伺候他起居的人是小二,他只要他准备水喝衣物,绝不让他碰自己一下。
洗了一把脸清醒一下,饭点也没有什么胃口,只简单的吃了一点,便回去想着怎么应对丹弃。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