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虫叫的呱噪,静谧的夜空流星射过天际,晨光染亮天地。
他与玉飘一直睡到中午,丹弃先睁开的眼睛,看着他的疲倦睡颜,不想吵醒他,只默默的收拾着自己昨夜所做的狼藉。
怕着他不适,把他抱了起来,玉飘有些惊醒,又有些不愿醒来,迷糊的睁了一下眼,又睡了过去。
丹弃把他放在水中的清洁的时候,他的头脑才有一分的清醒,当即用着软弱无力的拳头打他。
丹弃没有带他去吃饭,而是又把他放回了床上,等到第二天清晨,才又带着他去吃饭。
吃完饭后带着他去书房,将政事扔到一边去,微微抵着自己的脑袋看着他。
玉飘自是别过脸去,不理睬他,心中已暗暗下居心,以后再也不听他的鬼话。
“阿飘,赏个笑脸吧。”丹弃淡淡道。
玉飘的脸色只有更冷。
“王爷,斯璃国的绸缎已经到了。”突然,门口有人来报。
槐王起身去拉着玉飘的手,离开了书房,去了院子中。
只见着一张长桌子上,摆放着绫罗绸缎。
“所有的颜色款式各做两件,尺寸是本王与王君,剩下的留在原处。”
家丁们应声,将各种款式颜色各拿两件离开了。
早已经有人搬了一张大椅子,丹弃携着玉飘坐在了上面:“听闻,丝绸撕裂声音很好听,来人,撕。”
四名家丁闻言皆是一愣,这是上好矜贵进口绸缎,怎么能拿来撕着玩呢,不敢违背槐王的命令,家丁拿着绸缎撕了。
丹弃的手放在椅子上,有节奏的敲着,眼神落在玉飘的脸上。
玉飘侧着脸,眼神冷冷,便觉没了兴致,让他们停了下来,将绸缎收下去。
接着他带玉飘去看斗囚场,场上早已经有着一名侍卫,和十几个家丁在候着。
他们二人入了坐。
只见着两只老虎圈在一起,让他们互相争斗,他们的搏斗很精彩,也非常的凶残,最后一只老虎落败,被另外一只老虎咬死生吃,看的人胆战心惊,旁边的家丁更是战战兢兢。
玉飘淡漠着看着前方,面无表情,手握成拳头。
“你说把老虎换成人怎么样?”丹弃附在他耳边,戏谑的问着。
玉飘侧过头去,不理会他。
“把罪奴送一个进去。”丹弃轻描淡写。
侍卫消失,再出现的时候,抓来一个健壮的人,扔到了老虎的身前。
那人仰着头看着他老虎,不由浑身冷瑟。
他在老虎的手下连两招都没有过,就被咬断了半截身子,里边的花花肠子都出来,看的一众家丁别过脸去,忍不住干呕。
玉飘心中也是反胃,侧过脸去,脸抽了抽。
丹弃嘴角上扬,看着老虎将那人全部吃掉,又吩咐着人,再送两人进去。
“恶心。”玉飘淡淡道。
闻言,丹弃的脸色一僵,阻了送人给老虎的侍卫。
然后拉着玉飘离开了。
“阿飘不喜欢,以后就不去那里了。”丹弃道。
玉飘眼中带着淡淡的厌恶,不语。
丹弃为了缓解刚才看见的血腥残暴,接下来带着他赏了花花草草。
中午简单的吃了一点饭,便带着他去泛舟游湖。
玉飘仍是冷冷淡淡,丹弃一跟他讲话,他的眼中就充满恨意、厌恶、反感。
丹弃面上不以为然,眼神时而晦暗时而狡黯,时而泛着淡薄冷意,他的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起来性格好,很好相处的模样。
他的心理也是变化多端的,会因为玉飘看一眼某处的风景而欢喜。
会因为他对自己的冷淡,而窒息伤感,也会因为他的无声与伤人的动作,而想要生啖他的血肉。
但这些只是昙花一现,他万分不舍,他的身体深处,藏着一只野兽。
回去用完晚餐,便回了屋子里,将他拥倒在床上。
心中有着万般的言语,想要与他说去,与他倾诉。
只积郁成一句话:“夫君,我们该就寝了。”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亲近他,接触他,深入他。
又过了三天,丹弃带着玉飘去仓库取了珍珠与钻石,带到屋子里去。
他将钻石与珍珠捣碎,两者缠在一起顺滑而富有光泽,一闪一闪的。
丹弃用着手指,沾了一点点,抹在玉飘的眼角,填了几分的神采与异美,像是阳光照射海底,照在高贵美丽的鲛人王子眼角的鳞片上。
“布灵布灵的,真好看。”丹弃的手被他打掉,退后了两步,盯着他的脸看。
玉飘伸着手想要把他抹掉,这一渲染开了,更加的美了,手上也带着亮晶晶,吸引着眼的眼睛。
丹弃做到桌前,摊开一张白纸,将他手摸着眼角的姿态画了下来。
玉飘知道他在画自己,心下愤懑,起身朝着他走去。
丹弃看着他主动朝自己走来,喜上眉梢,笑的如夜空中摧残的星辰。
玉飘缓缓将他的画拿起,看着画中的美人,他就是被困在这具身体,现在又好像被困在了画中。
“阿飘。”丹弃笑着唤他的名字,突然他的笑收敛了起来。
玉飘眼神凛寒带着恨意,将这一副刚画不久的作品,凶狠的撕坏。
一下两下,他还在疯狂的撕着,画有多碎,他的心就被他撕了多碎。
他嘴角上扬,露出笑容:“你原来喜欢撕画啊,等会我将珍藏的名画都拿给你撕。”
玉飘费力的祭出一点力量,将碎画化成灰烬。
“只是,你撕自己的画,我看着心疼。”
丹弃朝着他走近,牵起他刚才撕画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下,吻了一口。
玉飘用尽力气,难以抽回,有了上次的经验,也不敢冒然抬腿,只僵硬的站着,身体向后去。
丹弃松开手,任由着他去。
一日,日光柔和,清风阵阵。
百花园,树荫下放着两张躺椅,玉飘与丹弃一坐一躺在上面。
家丁们都在偷瞄着丹弃的脸,鼻青脸肿的,实在是煞风景,毁形象,又撇着玉飘,不敢想象,他是怎么把槐王打成这样的。
也有些怀疑,自家槐王在床上的雄威。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关键每一次槐王都不生气,也不避着人,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给他们看。
他们脸上要是有妻子留下的一点伤痕,他们都不敢出门,生怕别人说他们惧内,没有老婆厉害。
家丁们也只敢偷瞄,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看。
丹弃才不理会这群无关紧要的家丁想法,只看着百花院中盛开的鲜花,更重要的是,欣赏玉飘花。
他发现,来百花园的时候,玉飘比着平时要冷静柔和一点。
丹弃轻轻的摆了一下手,只见着众多家丁,手中各捧着一只花走进来,还有着空花盆、土、水、花料等一些工具。
“这里有一百种花,你可以选择其中一朵,移栽到盆里。”丹弃道。
玉飘眼神落在花园里,没有理会丹弃。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淡淡的扫了群花一眼,看见着一朵瑰丽洁白的奇花。
他在家乡见过,这是仙浮蝶,外貌是一淡绿玉手拖着一朵洁白的花,花像两只叠起来的蝴蝶,成长到一定的时候,花会自行脱离仙人的手心飞走。
他恍若无人的起身,只根据自己的现在的喜好行事。
丹弃的视线也放了他的身上,看着他走向玉浮蝶,伸着手温柔的抚摸了一下花瓣,他的眼神幽暗不明,他这是在告诉自己,他想要脱离他飞走吗。
玉飘拿过一个花盆,挖了一点土在里面,然后将那朵仙浮蝶的根放在里面,再挖着泥土盖上,撒一些水在上面,一只仙浮蝶就被他栽好了,他淡淡的凝视着。
他想要化作了晶莹的蝴蝶,然后去找自己的身体,回到自己的身体之后,他就可以拥有力量,然后报仇。
丹弃走了过来,拿过一个花盆,选了一朵艳美诡丽冷白的花,像是浮在空中的白色幽灵,身后长着五个像爪子的花瓣,一朵一朵挨在一起,交织成巨大的蜘蛛网。
他将鬼兰花栽到花盆之后,放在了仙浮蝶的旁边,好似蝴蝶一有要飞走的趋势,幽灵背后长形的花瓣就会伸长,将他捉回来,牢牢的禁锢在花蕊。
他的花异常的刺眼,玉飘渐渐的握着拳头,他在暗示着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吗。
“将这两盆花送到我房中,其他的花栽在百花园吧。”丹弃吩咐道。
家丁们闻言,回了一个“是”然后纷纷往着花园里去了,各栽各的花,也是一番热闹的美景。
看着玉飘眼中的怒气,他笑道:“去洗手用膳吧。”
玉飘别过脸去,坐回椅子上,丹弃将他拉了起来,带着他去用晚饭。
用完晚餐后,去听了一会歌女唱的小曲,丹弃拉着他的手,散了一会步,就将它推进了浴室。
夜晚,两盆花摆放在他们的卧室中,时时刻刻的提醒着玉飘,他是休想飞出去,要永远的困在他的四肢三腿上。
丹弃躺在床上,将玉飘放在腿间,让他的身体前倾,一只手在下企图让他硬,他仰视着玉飘,轻声道:“这次来掌控我如何?”
“下流,脏。”玉飘一字一顿,眼神冰冷厌恶。
这句话在丹弃他的心中炸开,很疼很痛,本想抚摸着他的脸的手,停滞在了空中。
心下阴狠坑到极点,很好,他说的很好,那他一辈子就在下面吧,他嘴角上扬,露出邪恶残忍的笑,翻身在上。
让暴风雨来的在疯狂些吧,哈哈哈哈哈哈……
今晚,他展现了魔鬼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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