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皇宫,大殿。
朝阳皇帝身姿魁梧,端坐在巨大龙椅之上,穿着黑色华丽的龙袍,五官如刀削的曲线,双眼沉稳有神暗藏着狂刀,此时正盯着殿中跪着的太子。
太子低着自己的头,手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声。
两边还站着其他的人,有二皇子,布悲,于清廉等十人,都是朝廷重要的官员。
“挺起身来,让朕看看你的脸。”皇帝声音温沉,不怒自威。
太子缓缓的直起身来,心中暗暗沉下一口气,朗声道:“请父皇成全我跟芳儿姑娘,儿臣将牟风情卖到黑市,父皇才能歼灭灯漫黑羊市,这是大功一件,至于二皇兄说我勾结黑市意图谋反,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是太子,我需要谋反吗。”
“你认为自己无错,无罪?”皇帝冷声问道。
“是的,父皇。”太子硬气道。
“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这太子之位是如何而来,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皇帝道。
太子一怔,他的太子之位只因为皇长孙,是因为他的儿子,那又怎么样,反正他不想当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太子了,他提倡节俭,甚至是带头,根本就没有人赞同他,或者是夸奖他。
他曾经也想做一个好太子,可是根本就没有人认可他,无论他做了什么,做好了理所当然,做错了事情没有安慰,还要受到批评甚至谩骂否定他,说两位皇兄如何如何好,他们那么喜欢皇兄,干脆让他们去做得了。
自己要和心爱的女人逍遥快活,远离这些是是非非,皇家的阴谋手段,做一对神仙眷侣,人人羡煞。
“儿臣愿意放弃太子之位,求父皇为我和芳儿姑娘赐婚。”
“荒唐,混账,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朕对你太失望了。”
于清廉朝着皇上行了一个礼,朗声道:“太子殿下,其罪一,荒待朝政,他人代批,泄露机密。其罪二,目光短浅,贪图小利,结党营私。其罪三,用人不善,亲小远大。其罪五,无智自大,无知浪费,伪善节俭,其罪五,不学无术,贪迷女色,其罪六,灭妻通奸,拐卖亲子,勾结违法组织,意图谋反……”
“于清廉,你这个卑鄙小人,你陷害我”这一个又一个罪责,压得太子头昏眼胀,他哪有这些罪,凭什么都按在他的头上,人也有犯错的时候,就因为他是太子就揪着不放吗。
“于爱卿不必多费唇舌了,对这个昏庸愚蠢无才无德,已经烂了的太子,没用。传朕的旨意,废太子之位,杖刑一百,贬为庶人。”
“父皇,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儿子啊。”他虽然想要和自己心爱的人过着田园生活,可是他还想保留着皇家子的身份啊,这样如果遇见什么困难,就能随时回来了。
“朕,心意已决,再多言,斩了。”皇帝道。
太子瞬间变得颓废,失力的跪坐在腿上,他的眼中光芒散弱,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眼中的光重新聚集了起来,他不好过,也不能让那个女人和他的孩子好过。
“父皇,牟风情根本就不是皇家的子嗣,他是野种。”太子十分自信道。
那个女人在嫁给自己之前就怀了孩子,当时欺负他年轻不懂事,傻傻的就娶了了她,后来明白男女之事,真是觉得恶心反感,奈何她是一国的公主,自己不能休了她。
在场的众人,不由一怔,皇帝的脸变的阴沉沉的,自己宠爱了十几年的孙子,不是皇室血脉,一双深沉的眼眸中射出寒光,直直逼着太子。
“我以性命担保,可以把它叫过来,现场滴血验亲验骨。”太子底气十足。
于清廉的脸色不大好,手心里都是汗。
二皇子面无表情,眼更加的冷了。
其他人脸色也十分不好,这关系到皇家的颜面,这太子就这么说出来,真是让皇家蒙羞。
“先将太子收押牢房。”皇帝声音冷沉,脸上带着怒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甩了一下龙袍,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太子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被收押在宫中,母亲一定知道,她这么疼自己,自己是她的荣耀,她一定会就救自己。
“自己滚,还是我亲自动手?”黎王声音冷寒道。
太子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瞥了他一眼,连忙将眼神收回来,站起身来,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出他是阶下囚,让人笑话议论,他很是自觉的朝着牢房的方向走去。
玉飘不是皇长孙的事情,很快的发酵,在街头小巷传开。
玉飘从城外回来,就感觉有几道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甚至有指指点点,似乎是在向着着对方介绍着自己,那人点了点头,皱着眉头,眼神怪异带着一点嫌弃离开了。
越来越多的人眼神怪异,翻白眼,瞪着他,瞅着他,撇嘴,偷笑,嫌弃,反感,厌恶总之就是不喜欢,讨厌他。
玉飘从来没有见过被人看着自己,这样的眼神,更何况这么多陌生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玉飘伸着手,想要拉着一个人问,只见着那人朝着自己淬唾沫,幸好他躲的快,不然就到脸上去了。
他甚至感觉道几道强烈的杀气,在茫茫人海中,他睁着眼睛去寻找,却是又看见那一双如同吃到腐肉的眼神动作,他感觉整个朝阳都变得陌生了,他们好像被什么附身,变得不像是人了。
他心中感觉到一股恐惧,他们明明是普通的民众,自己确是不敢接触他们的眼睛,他不觉靠的张解提越来越近,好像全是全世界的人都变成敌视陌生,只有张解提如初亲切。
“没事的,先回府。”张解提声音温柔,让玉飘的心没有那么害怕,只挨着他走。
终于,他们回到了太子府,太子府的门卫,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怪怪的,没有行礼问候,脸上冷冰冰的。
玉飘不语,与张解提一只走了进去,朝着启明殿的方向走,半路听见丫鬟议论,说太子妃偷人,皇长孙不是皇室的血脉,是野种。
玉飘止住了脚,呆呆震惊的站着,丫鬟正迎面走在,看了他一眼,低着头急急走了,毕竟还没有板上钉丁。
玉飘如同遭受了雷劈,张解提看着他这样,心里十分的难受,不忍心,想要安慰他,他抬着自己的手,朝着他的肩膀上伸去,又慢慢的缩了回来。
“先回启明殿吧。”张解提温声道。
玉飘的脚仿佛被定在地上一般。
张解提扶着他的身躯,将他往着前面一点一点的带着,玉飘一边走着,一边僵硬道:“我”
“我要去问母亲。”玉飘讲完,挣脱了张解提的臂弯,转身朝着母亲所在的房间里跑,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他将母亲会待着的所有房间都打开了遍,还是没有踪影。
这时候一个母亲院子中的丫鬟,禀报道:“太子妃今天早上去了皇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玉飘一听,忙朝着门外跑去,想要进宫面见皇帝,结果一出门,就看见门口多了好多自己不认识的人,他们穿着便衣,身姿挺拔,眼神炯炯,在门口不动如山,或是来回走步。
其中一两个,他还在黑市见过,是当日领兵的将领,出动他们守在太子府,可见事态严重。
见着玉飘出府,其中一名精瘦身姿挺拔的青年男子,立即拦阻了他,小声铿锵道:“皇上有令,皇长孙受到惊吓,应该在府中休养生息,不可出府。”语气还算是客气温和。
玉飘心中“咣”的一下,他被囚禁了。
“公子,于大人让我转告你,太子妃没事,请不要轻举妄动。”一名年轻强壮国字脸的男子,昂首阔步到玉飘身前,微微颔首小声说道。
本来想要冲去皇宫的玉飘,踏出的步伐收了回来,皇爷爷命令是任何人都不可以违背,他有处死别人的权利,如果确定他不是皇长孙,必然会将自己召回宫中,当时候一定回去母亲见面。
他转过身,缓缓的走了回去,朝着自己的启明殿走去,母亲清者自清,必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太子陷害他们,这样,他就可以与其他的女人厮守。
皇爷爷不是一个糊涂的人,是聪明正直的人,他一定会调查清楚,不然,早就派人来拿他,或者是明言废除他的皇长孙,将他赶出太子府了。
现在一切都在调查之中,太子犯了如此重罪,一定会被废除,到时候他与母亲就自由了,也许他皇长孙的名也会被拿下去。
玉飘尽管往着好的方向去想,可心中还是心乱如麻,悲伤担忧。
如果皇爷爷要治母亲的罪,他要怎么办,太子不喜养门客培养人才,他也不认识朝堂上重要的人物,母亲是一国远嫁的公主,隔着这么远,势单力薄,他一人之力要如何救。
自己不敢在自持武功高强,那一日三涂街被打仍心有余悸,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随便一个人就能将自己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越发觉得自己单薄无用,心中压着一块大石头,一只沉入深水之中,让他难以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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