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玉飘疑惑的看着全白的神秘人。
“此处交我,速往阴阳天镜池。”常千岁声音温和动听,带着不容抗拒的魅力。
“多谢。”玉飘不觉心生敬畏,转身急行。
众人欲要追,常千岁身形一晃,强势挡关。
“白毛,劝你要多管闲事。”姜骄皱着眉头,冷声威胁。
刚才一直话很多的男子,不悦道:“喂,你这个人妖,注意言辞,那是我男人。”
“呵呵,堂堂水魔族王子,倒贴人类怪人,被拒之门外,还好意思说。”姜骄不屑嘲讽道。
“哼,小爷纯魔,你是人与魔结合的杂种,你怎么还有脸说。”
“章葬墨,你找死。”姜骄最忌讳被人这么说自己,身上当即放出强大的魔气,朝着章葬墨攻击。
“你们。”另外一只魔,想要阻止他们内斗,一致对外,刚开口,就被常千岁压制,只得凛着眼神,握紧手中镰刀,朝着他攻击。
常千岁轻松便杀了他,身上依旧洁白无暇,眼神看向章葬墨一边,两人一个认真的杀他,一个带着玩心,躲闪着,时不时反击两下,让对方更加生气。
“喂,姜姨,他这么厉害,你还不快逃吗。”章葬墨小声笑着说。
姜骄瞪了他一眼,虚发一招,然后撤离了。
常千岁见没有威胁,便转身朝着玉飘离开的方向而走。
“啊,千岁,你等等我呀”他刚凑上去,常千岁身上就散发着淡薄的白光,将他弹飞了。
章葬墨摔在其上,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然后又爬了起来,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与他保持着距离。
“哎,疼死了,千岁你对别人这么温柔,怎么独独对我这么凶啊,千岁,我们有一百年没见了吧,你有没有想我啊?我告诉你,我天天想你,就是父王管的严,出不来,这一次我借着杀那个谁的名义出来,我聪明吧。“
“滚。”常千岁觉得他有一点呱噪。
“阿,常千岁,你竟然又叫我滚,上次滚回家被禁足一百年,这次说什么也不滚。”章葬墨无赖道。
常千岁清冷着一张脸,不理会他。
“额,千岁,世界上没有谁比我对你还痴情了,你就娶了人家,试一试吗,不满意退了就是,嘿嘿。”
常千岁脸色微冷,异星府直系信奉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忠贞不二,眼前的章鱼,却是轻浮亵渎。
“哎,怎么一提这事你就就变脸,我不提了,小爷相信金城所致,金石为开,总有一天你会对我心动,让我入你们家。”章葬墨骄傲道。
常千岁眨了一下眼睛,不想与他计较。
常千岁犹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此魔以章鱼的形态,从自己的圣泉中冒出,然后变身成人,说小爷想要与你成亲,把肚子里的墨水变成白的。
他是纯净高贵的府主,怎么可能娶一只与他体质相反的混沌的魔。
委婉拒绝,此魔却是不依不饶,天天缠着自己,把他的好性子都给磨没了。
幼稚的小孩子心性,他以为一百年的禁闭,他会成熟,没想到还是和当初一般。
站在立场来说,他帮助自己,对付自己的同类,这种不分明的魔,更是让他不喜。
天时将至,在最后的一秒,玉飘褪去所有的衣物,成功的进入阴阳天镜池,身体里槐王流下的污浊,从内到外的排出来,被天池水净化。
忽然感受到一道魔气,一道清圣之气,正往着自己这边来,距离着一段距离,停了下来,便没有再移动。
他感觉到淡淡的安全感,便静心的泡在天池里。
他觉得身体里的浊气都清干净了,不由出了天池,穿好衣裳,朝着外面走起,只听着他们在讲话。
“阿,千岁,我都这般倒贴你了,求求你娶了我吗,把我肚子里的墨,变成白的,我就不缠着你了。”
章葬黑是一只章鱼,他从小就讨厌自己喷墨,于是他寻遍皇宫所有的书籍,看见了异星府直系,对伴侣有同化净化的功效,于是他就溜出水宫,去找异星府最高领导求娶。
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把墨变成白,这么多年了,依旧如此,这种思想说不上肮脏,但是令常千岁反感,而他偏偏爱说这样的话。
“异星府直系最注重洁净,你我永无可能,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他有着很好的修养,向来不说太狠的话,面对着章葬墨,他却总是失态。
“哼,你是不是喜欢他了。”章葬墨知道,异星府直系一旦认定一个人,是终生不变的,如果对方不喜欢他,那他宁愿终身孤独,也不会再对别人动心。
“解释不清。”常千岁冷淡道,见着玉飘,脸色不由温和了许多。
端庄优雅的走上前来,手中发着白光,朝着玉飘的身体里输入,然后退回来:“你觉得如何。”
“浑身清爽。”玉飘觉得一点也不疼了,内功也得到了天池水的修复。
章葬墨眼神幽怨的看着玉飘,他也想着常太岁摸摸,改天他也要去受伤去,不信他不心疼自己。
“先生,我想问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已满十八岁,异星府介入。
“这是前世之因,异星府的一项承诺,世代守护你平安,与天争运的最终条件,便是你要满十八岁,我们才能介入你的生活。”
“前世之因?”
“异星府的一位直系痴恋于你的兄长,你自愿为自己的兄长挡灾,所以他下令异星世世代代,找到你并守护你的安全。”
“我前世是什么身份?”玉飘看着他问道。
常千岁沉默不语。
玉飘心中沉甸甸。
“一府之主。”常千岁道。
“哇,还挺厉害的吗。”章葬墨道。
“槐王死,步凉乱,现在军队集合,四处搜寻你,而雁阳的军队,已经从四方攻入步凉了,很快步凉将不复存在。”常千岁看着远方说道。
他接着继续道:“你让异星府所查轮回镜的下落,已经查到,此物在雁阳当今皇上的身上。”
玉飘颤声冷笑,果然如此,原本只是怀疑,现在是证据确凿了。
原来自己的大皇叔一开始便计划好了,让自己对杀手感兴趣,加入杀手组织,带自己出一次任务,然后让自己单独出任务,去刺杀槐王,想让他与槐王身体互换,没想到与他的男宠互换了身体。
接下来就发动人马,来杀槐王与他。
后来自己得宠,就任由情况发展,让步凉对他心寒不满。
意料之外是槐王竟然放了而,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征战狂魔。
他送公主来和亲是假,送自己羊入虎口才是真,只有他能杀的了槐王,以那种方式。
既让他成为挑起战争的公敌,又让自己成了不洁之身。
“另外,还有一事,明若前太子张解题,走火入魔,被皇帝以叛逆抓起囚禁。”常千岁道。
“我要去救他。”玉飘 道。
“雁阳皇帝希望你有去无回,你回去定会以未保护好长公主,谋杀槐王,挑起两国战争治罪,论处。”
“我易容而去。”
“此法可行,我还有一桩买卖处理,暂且失陪。”
太阳不见踪影,大地上弥漫着阴沉,黄纸漫天飘舞。
不到一百的士兵分站在一旁。
尘凰与苏琦胤身着缟素。
尘凰脸上带着紫色的裂痕面具,跪在槐王的坟前,一动不动痴痴的望着他的坟墓,眼中盛着泪水,她本是想来参加槐王的婚礼,不想却变成了葬礼。
“夫人节哀顺变。”尘凰已经跪在这里有六个时辰了,苏琦胤实在看不下去心疼,走到他的身边,声音温缓。
尘凰不语,此时的心已经随着槐王去了。
苏琦胤看着她一动不动的背影,失神落魄的模样,眼神黯淡,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尘凰终于有了动作,只见着他抬起自己的手,摸着墓碑,一下子嚎嚎大哭起来,弯着腰低着头,口中不断撕心裂肺的喊着殿下。
苏琦胤朝着她伸手,又淡淡的收了回来,眼神复杂失落。
忽然,尘凰释放出无比磅礴的力量,头上简单的装饰,一下子飞向四方,面具瞬间碎落。
三千长发飞扬,渐渐染成白丝,面具下原本丑陋的面容,变得绝美冷艳,极度悲伤悲痛之下,让她被压制的功体突破。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眼神狠辣,声如厉鬼磁:“朝阳,你们胆敢阴谋杀我的殿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让你们付出代价”
尘衣诀乱拽,脩然转过身去,眼神冷漠渗人,对周遭惊讶惊恐的士兵以及盯着自己看得夫君,仿若无人,从苏琦胤身旁走过。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苏琦胤凝视着槐王的坟墓,缓步走到墓碑前,手按在墓碑上,僵冷的笑了两声。
“你当真是该死,还是不该死,你活,我的夫人对你牵肠挂肚,你死,我的夫人无视我,对你肝肠寸断,犹记得那一次献策辱飘,我真的一点也不开心。”
他的五根手指渐渐的抓着槐王的墓碑,回想着因为那一次献策,自家夫人对自己过分的惩罚,过了一会,他松开了手,缓缓转过身,背影显得有一点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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