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曦,微风拂晓,泰安城郊外传来锣鼓与唢呐交响之乐,一对穿着红色喜绸的队伍由远及近到达泰安城门下。一身骑黑马着墨绿吉服的男子打马上前与城门士兵交谈。

    “大人,安好”

    “安好。尔等进城可有凭证,凡进城队伍超十人之数皆需文凭。”士兵面容严肃提示。

    “有的,您看。”男子从怀中掏出文书递给守城士兵。

    接过文书仔细查阅,上面详细写明队伍人数、进城缘由、进城时间、出城时间下面还有特别备注,无需开箱查验。看过文书,士兵向同伴示意,限制入城人数的木栅栏被移至一侧,队伍顺利进入。

    和先此次也跟随师尊一道来送彩礼,他负责队伍后方防止突发情况,待大家都进入后,掏出一支厚厚的红封“大人,一起沾点喜气。”

    “多谢,多谢。祝新人百年好合,比翼连枝。”

    “借您吉言”。

    队伍由三十人组成,前面是一对活力十足的大雁紧接着是六人托着红色漆盘上面覆盖红绸后方是两两一对抬着红木箱子,从进城到目的地,一路吸引无数路人围观,都在好奇是哪家结亲。

    这场喜事的两位主人公此时正坐在轿撵中,一身火红喜服,头戴金冠,贵气十足。

    “帜儿,你紧张吗?”

    “我不紧张”

    “那你怎么手在发抖?”

    “夫君,那是你的手在抖”帜先无语看向逸安。

    逸安闻言看向两人紧握的双手,的确是自己在抖,他也不想啊,可是真的好紧张。明明人都娶回来了可心里还是莫名紧张。

    帜先啄吻了一口逸安的脸颊,柔声安慰道:“夫君,不要紧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逸安回吻帜先,点头表示明白。

    无论心中有多么忐忑,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逸安深呼吸一口气,用力握了握帜先的手,当先打帘出轿,然后回身牵帜先。

    两天的时间不管壤驷夫妇消没消化完这个惊人消息,此时两人都正襟危坐在大厅里边,不时遣身边的小童去往大门看看新人是否到来。

    “来了,来了。澄哥和新郎官来了。”头扎三条辫着红色鱼戏荷叶肚兜的稚童手舞足蹈地跑进来通传最新消息。

    “听到没,孩子他爹。赶紧帮我看看,可有哪里需要再整理一下?”

    佘氏紧张地整理自己的衣襟又摸摸头上发髻钗饰是否佩戴整齐。

    “都很好,你已经问我好几遍了。快看看我这个胡子要不要再理理?这样怎么样?”壤驷平将自己的胡子捋成直线状。

    “这个不太行,感觉太正经了,会不会吓到孩子,你稍微打散一点看起来自然平和一些。”佘氏建议道。

    “现在看看”听了妻子的话又整理了一番。

    “不错不错,就这样,别再动了。澄儿马上就到。”

    话落,鞭炮声响起,一对新人十指交握跨过门槛,脸上洋溢着幸福又带点紧张的笑容。

    两人一同步行至二老面前,齐齐跪在蒲垫上,对着壤驷夫妇两大声喊道:“爹,娘”。

    “誒,好孩子”夫妇俩笑得眼角的细纹都比平时明显不少。

    候在一旁的少女用托盘端上茶水,递到逸安和帜先身前。逸安端起一杯茶先敬给壤驷平待其喝完一口再端起另一杯茶敬给佘氏,回门礼就算成了。

    佘氏心疼孩子大早起来从郊外进城,行完礼后就让两人赶紧去休息会儿,起来再去拜会族长。

    休息的房间是帜先从小开始住的房间,虽然这些年很少回来但是一直被收拾得干净整齐。

    跨过房门槛,逸安饶有兴致地观察了一遍帜先的房间,之前一直是帜儿师尊的身份不方便进来,现在以夫君的身份进入这间房间不免感到兴奋激动。

    “原来被你放在这里”搂着帜先柔软的腰肢,逸安指向多宝阁上的一只玉像,那是缩小版的二十岁帜先,是他送的及笄礼。

    小心拿起玉像细细观摩,色泽莹润死角亦是十分干净可以看出主人定是悉心保养,背后纹路有点硌手,翻过一看上面刻着两个名字,分明是他跟帜儿的。挑眉看向怀里的帜先,帜先害羞地将脸埋进逸安的颈窝。

    “难怪我当时问你你说不见了,明明看你接礼物时很喜欢怎么轻易就弄不见了”。

    “夫君~”

    “不用害羞,你这样我很喜欢”深情凝望进帜先的眼里,无形的氛围围绕在两人周身,眼里的炽热无法掩藏。

    就在周遭温度即将达到燃点时门外响起一道娇俏女声,“澄哥,恭喜恭喜啊!我专门来讨喜糖来了。”

    听到动静帜先慌忙推开逸安,逸安不满,还想继续,被帜先瞪了一眼才老实下来,只是那眼神仍是恨不得将帜先绑起来吞吃入腹。

    平复完心跳,帜先打开房门,果然是自己的表妹,壤驷汀筠。

    “你来了,汀筠。刚才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外出了”一听到汀筠这个名字,逸安几乎条件反射般转身看向门口立着的女子,这就是那个弟子们口中帜儿的青梅!一个大跨步移至帜先身边,强势搂住帜先的腰肢“你好,我是帜儿的夫君。欢迎等会来参加我跟帜儿的回门宴”

    被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的壤驷汀筠,抬头打量了一遍眼前的男子,这就是澄哥喜欢的师尊,长得倒还配得上澄哥。

    “嗯,晚上一定参加”说完从荷包里取出两枚玉佩递给帜先。

    “这是?”帜先不解。

    “新婚礼物啊,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玉佩,我专门调配了安神凝息的药草用法术凝练注入其中,对于静气凝神有奇效。”

    凑近玉佩细闻的确有股淡淡的中草药香,令人心旷神怡。“谢谢,我很喜欢。”

    “那就好”不枉她准备了这么多年。当初无意间翻阅古籍看到有这么一种神奇物品存在时她就在想这个适合澄哥,澄哥经常刻苦修炼法术平时听说书的说是修炼不能操之过急否则神思分散容易走火入魔,这个古籍记载的方法助于凝神有效防止走火入魔,避免不成功她同时用三块玉佩试炼最后练成两块,刚好赶上澄哥的婚礼,真可谓天助她也。

    待壤驷汀筠一离开,逸安立马将房门关上,掰过帜先的肩膀将他按在门板上在他脖子处狠狠吮吸了一口,留下一个暧昧红印。

    “夫君,你怎么了?”

    看着帜先一脸迷茫的眼神,逸安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不然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一个不小心绑着帜儿连夜回颀珏殿,然后把他关起来让他跟那什么表妹的离得远远的。

    “没什么,要不要休息一下?昨晚没怎么睡今天又这么早起床。”

    本来不觉得困,师尊一提醒帜先顿时觉得自己睡眠不足,一时困得连打哈欠。

    “那你不许跟昨晚那样?”帜先戳着逸安结实的胸膛说。

    “昨晚怎样?我忘了。”逸安故意一脸欠打的模样问道。

    “你~”不想跟师尊讨论这个问题,帜先爬上床里侧,拉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等我一起睡,帜儿”

    “不等”

    “帜儿会等的。”逸安解开外衣也爬上床,一把搂过里侧装睡的某人,将他的外衣也脱掉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亲亲夫君柔软的脸颊,抱着人幸福入眠。

    一顿好眠之后,两人起床整理衣服,专门去拜见了现任的族长,虽然对于帜先找了同性作为伴侣有些惊讶但还是真诚地祝福了他们,毕竟这世上也没规定幸福只存在于异性之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由于新婚宴没有举办所以回门宴办得异常隆重,厨子是逸安许久之前就找好的,在来泰安城前就派弟子将人接过来,各种菜系的厨师都有,请柬也是之前就刊印好的,至于宴会厅的布置直接交给门下弟子,法术加持没一会儿就弄好。

    壤驷一族传承多年,族中人不单单修行医术还有修炼法术的就像帜先这样的,只不过不爱张扬,一般不说无人知晓其壤驷一族的身份,所以这次参加宴会的人数足有两百多人,好在地方虽然看着简朴但还算宽敞足以容纳。

    宴会中,大家虽然都很克制没有强行劝酒但是客人基数太多一人一点点酒就将逸安彻底喝醉。

    “夫君,夫君,你还好吗?”帜先担忧地搀扶着逸安。

    “我没事,我还能喝,这是我们大喜的日子。”逸安笑嘻嘻地回答帜先。

    “好好好,你没事”听到这回答,帜先就知道师尊恐怕醉得不轻,连忙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逸安往寝室走。

    逸安比帜先高出不少,此时又喝醉了,虽然潜意识知道不能压着帜儿但还是分担了一部分力量在帜先身上,导致两人走得踉踉跄跄,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都醉了。

    “这是哪啊?”逸安眯着眼睛看向周围,没有酒桌没有宾客不是宴厅。

    “回寝室的路”

    “哦,可是我还没敬完酒,我要回去。”说着转身打算往回走。

    “我让和先帮你敬了,师尊听话,我们回去睡觉。”

    “可那是我们的宴席,和先不能代表我”

    “可以的,你们是师徒关系,可以代表的”帜先耐心解释。

    “像我们一样吗?”逸安问道,可还没等帜先回答又接着道:“不一样,和先只是徒弟,你是我想要抱着睡觉的徒弟,不一样。”

    “噗”没想到师尊醉了,脑子还是清醒的。“对,我是你可以抱可以亲的徒弟,其他徒弟你都不可以对他跟对我一样。”

    “嗯,那现在可以亲你吗?”逸安的眼神深邃又深情,帜先无法拒绝。

    “可以”话落,一股大得出奇的力量将帜先扑倒在走廊里安置的长椅上,嘴唇被重重吮吸啃咬,温软的物体霸道侵进口腔强势卷走他所有的气息。

    “夫君······夫···君”激烈的交吻让帜先气息不稳以至连句话都不能完整说出“我们···回房···”。

    不知是酒壮人胆还是醉得迷糊了,逸安不仅没停下动作反而四处揉捏将手伸向腰部系带处,虽然他不介意偶尔换个地方但是这是在家里的走廊,随时会有其他人路过,为了避免尴尬,帜先用法术将压在身上的逸安一把推开。

    “师尊,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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