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飞音传信让师兄帮忙照看下宴席,逸安便离开了热热闹闹的宴厅往帜先的丹瑜阁行去。

    从宴厅过去并不需要多长时间穿过一片小树林即可,大概是今日的酒酿制多年此时太阳穴比往日醉酒头疼还要来得厉害,拍拍脑袋,逸安忍着难受继续行走。殊不知在树林深处有一双眼睛正散发着浓浓的恶意直直盯着他。

    与此同时丹瑜阁内,帜先正将自己被其他长老的弟子弄脏的衣服换下。赤霞峰的弟子真是的,自己都让出那么大的空间了还是被他摔倒溅起的汤汁弄脏了衣物,害得自己回来换衣服,也不知自己离开后师尊会不会被那群色胆包天的人直盯着,想到这,帜先换衣服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其实一般情况下即便他们色胆包天也不能对逸安仙人做什么毕竟这个世上能够达到观星修为的人少得稀有。

    “化蝶相思骨,痴人来牵蛊。有人用蛊了!”帜先一跨出门槛就闻到一丝奇异的味道,这个味道对于常人来说就跟普通呼吸的空气一样却欺瞒不过从小在医药世家长大的帜先。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在奚云峰行此肮脏手段!

    一路跟踪着味道来到自己经常练功修习的后山竹林,未免打草惊蛇,帜先凭着自己对此处环境熟悉的优势躲进竹林里,暗中观察是何人被下蛊又是何人下蛊。

    今晚的月光甚是皎洁,竹林空地的情形很容易就能看清,因此当一袭珍珠白服出现时帜先当下就认出是师尊。恐怖的灵力威压不断地从帜先体内渗出,震得周身的竹叶向四周倾倒以免靠近中心被绞碎。

    强忍下心中的怒火,静待下蛊之人现身。此蛊名为化蝶相思蛊,其作用与名字类似,世上总有痴男怨女为求那不可求之人行偏执之事,只需将此蛊下到所念之人饮食之中,那人便会在在十二时辰之内对下蛊之人产生特殊依恋、听之任之,即便日后清醒也离之不得因为一旦离开那人便会生受万虫噬体的痛苦。不过,此蛊并非无可解,只需一株红尘怨便药到病除,唯一的难点是红尘怨这种药草并不常见找起来麻烦。

    没过多久,一个湖青色身影出现在光亮下,看背影是位女子,就是她?胆敢对师尊行如此污秽手段。

    出现的女子名叫静尘,正是宴厅上给逸安敬酒的那位女子,只见她从怀中拿出一只绣纹精致的香囊在空中晃动顿时那股若有似无的味道变得浓郁起来,原本一直静静站立的逸安也僵硬地挪动脚步朝着香囊方向靠近。事已至此,下蛊之人已经明了,帜先不再隐忍,竹林发出一阵沙沙之声紧接着一声痛呼响起,先前那位女子已经倒在地上,眼睛蹬大嘴角不断涌出鲜血,没过多久便没了生气。

    从女子手里拽出香囊,帜先掌心浮现出一小簇灵力火焰顷刻间将香囊烧得一干二净,之后食指朝虚空一划一朵红艳艳的绮丽花朵飘浮在半空中,正是那朵难寻的红尘怨。

    帜先此刻无比庆幸,幸亏先前回家时母亲无论自己怎么拒绝硬是要塞给他保命养伤的诸多天才地宝,不然这化蝶相思骨十二个时辰之内没有解药,中蛊之人必定只能行尸走肉一般生活一世,那样他大概会疯掉。

    不敢多耽搁,帜先控制着红尘怨移动到师尊鼻端静待花香扩散引得蛊虫出来,约莫一刻钟后,一只蚂蚁大小的虫子从逸安的鼻孔钻出直扑向红尘怨,帜先抓准时机立刻将其焚为灰烬。

    “师尊”自蛊虫出体,逸安便如骤然被抽去精气神一般浑身无力不住地向后倒,帜先及时接住打横抱起师尊,步伐稳健地朝颀珏殿行去。

    一路抱至寝塌,帜先动作轻缓将师尊放下又转至净房端来一盆凉水,真正地难挨才刚刚开始。凡是中了化蝶相思蛊的即便解了之后几个时辰之内还是会受其影响,浑身燥热难耐渴望肌肤之亲。

    塌上的逸安正烦躁地拉扯自己的衣衫,他感觉自己要爆炸了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体内源源不断地燃烧急需降温,突然一抹冰凉附在额头上,逸安本能地靠近再靠近不过一会儿冰凉就消失,刚刚降下点温度的地方重新被热度席卷。

    帜先不停地用凉水擦拭师尊的脸部以及手脚但看师尊反应,效果甚微,他想用药来降低蛊毒的影响但是据多年前看的药书记载,这种影响只能生生熬过去药石皆无用或者直接来一场鱼水之欢解决。

    内心一番天人交战,帜先下定决心一下坐在塌边,伸手触碰师尊,甫一接触逸安便察觉到,冰冰凉凉的他很喜欢,于是一个用力拉拽,帜先便倒在逸安的怀里被搂得紧紧的。

    “师尊,我是帜儿,帜儿。”尽管知道此时的师尊意识不清醒,帜先还是希望师尊能知道正在与他亲密的人是谁,这样就算之后被师尊厌恶也值了。

    大概是帜先念了太多次自己的名字,一直意识模糊的逸安回应“帜儿,是帜儿吗?”

    “嗯,是帜儿”

    “帜儿······帜儿·······”

    从脸颊到脖颈,逸安顺着细细舔吻,亲密的相拥已不能满足他内心的渴望,一只手搂着腰另一手从肩膀滑下抚过胸膛停在腰部系带,一个用力带子被生生拽断,外袍掉落在塌边,中衣被拨至两边,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细碎的□□响起。

    帜先害羞地捂住自己的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这种姿态面对师尊。

    燥热慢慢褪去替代的是难言的舒服,逸安的意识也渐渐恢复只是他宁愿自己不要清醒,眼前的一切是他梦寐以求的却也是他难以宣之以口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师尊······”帜先话音刚起便顿住,因为逸安已经手指轻点他的穴位让他昏睡了过去。

    逸安脑子一头乱麻,他跟帜儿怎么如此亲密躺在自己寝殿里看帜儿神情,难道是自己酒壮胆强迫了帜儿?该死!为什么出宴厅后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

    “师尊,那件事不是你的错,是帜儿自愿的。”帜先一手与逸安相握另一手温柔地拍抚师尊。

    “帜儿,对不起,我就是个禽兽”

    “你不是”

    “我就是”逸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没有听进帜先的话。

    “师尊!如果你非要当那什么禽兽那我就陪你一起当,你是大禽兽我是小禽兽,这下可以了吧”

    “啊?”

    “啊什么啊?我累了,抱我回去睡觉。”果然不能跟醉酒之人说话,不但说不明白还可能会被气死。

    “哦”听到自家宝贝累了,逸安麻溜的起身弯腰抱起帜先,听着指挥,顺顺当当地抱进屋里。

    清晨,太阳刚从东边升起,一阵敲门声唤醒了沉睡在梦乡里的师徒两人。

    “何事?”初醒时嗓音带点嘶哑。

    “姑爷,有位女子自称逸轻的女子说来找您,现下正在客厅里。”门外的小厮毕恭毕敬地回答。

    “是师叔,师叔回来了”帜先刚睁开眼睛酒听到熟悉的名字,不由惊喜出声。

    “嗯,我先起床去见师妹,你再多睡会。”

    “不了,我现在不困我跟师尊一起去吧!”

    细细看过帜先神情,的确是睡饱了便点头同意,“那我们动作快点”

    “好”

    “多谢,麻烦转告我师妹,让她稍等片刻。”逸安起身披上外衣打开房门对小厮谢道。

    “您客气了”说完小厮便退下回去传话了。

    客厅中,逸轻正在大量着厅内布置,双喜剪纸、红绸布置看来师叔已经完婚了。从那里办完事后逸轻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谁知回到小竹屋里面空无一人幸亏看见了留下的字条写明逸安师兄要在壤驷一族举办婚宴,故而敲响壤驷门扉。

    “师妹,你可算回来了”一进门逸安便将逸轻上下打量了一遍生怕师妹身上出现什么伤口,毕竟那日弟子的描述实在不太妙。

    “师兄新婚之喜,师妹祝您跟帜先百年好合、幸福圆满。”

    “多谢多谢”逸安跟帜先异口同声回礼。

    “师妹,这段时间你去哪了?”

    “师兄,我有紧要事情需要你帮忙?”师兄妹们一时同时出口。

    “师妹,你先说”

    因为事情的确重要,逸轻便也不再推辞,“是这样的,前几日我跟踪魔修发现他们把那些培育的花朵当作调料,磨成汁液混入菜品出卖,凡是食过掺料的人五六日内便会浑身发热,仿似吞食火种,我虽擅医术却无暇顾及多人没有找到的最后都浑身灼热致死,只剩下一具干瘪的皮囊。希望师兄能助我捣毁他们培育窝点,以免打草惊蛇我们分成多批人次一举将其毁灭,可好?”

    “这小花这么厉害”逸安皱眉凝思,“对了,逸谨师兄也来了,到时我们一起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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