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的第三天晚上,予夏斜倚在病床上,重感冒的症状减少了不好,就是偶尔总是还会咳嗽一两声。
予夏的胸口贴着心率监护仪,一头青丝被金色的鲨鱼夹挽起,一身白色真丝睡裙,披着羽生的运动外套,显得她细薄的身躯更加惹人怜爱。
羽生推门而入,手上拿着噗酱。予夏有些慌张地收起手机,抬头看他,面色沉静。
他知道她又在刷着那些关于羽生结弦的未婚妻消息,她很在意,在意自己的行差踏错终将成为羽生结弦的几传青史上的污点。
“零酱睡着了?”她不想让他担心,抬起头极力露出一个从容的微笑。
“是的呢,今天讲的是上杉谦信的故事。”羽生坐在床边,伸手将她纳入怀中。
他的怀抱布满了凹凸有致的肌肉,还带着零酱身上淡淡的奶香,是安稳而牢靠的感觉。羽生顺势将手伸入外套,轻轻捻着她肩头的肌肤,仿佛想要抚平她心中的千思万绪。
予怀常说,给零酱讲故事很难,因为他总喜欢拧着眉毛问这问那,似乎要把每一个故事的逻辑弄得明明白白。
上杉谦信,那样带着复杂情感又饱含诗意的故事,啰里八嗦又喜欢碎碎念的羽生能说得清楚么?
予夏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身体在羽生的怀里轻轻一颤,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将他的思念和□□化作最热烈的吻,落在她的身上,青丝随着外套缓缓滑下。
那是十多年前的一个明媚的午后,好像还是一个礼拜天,她被他临时喊来救场翻译。午后的阳光下,她的脸颊有被微风拂过的泪痕,她的双眼泛着红肿的绯色,却是真的娇美而可爱,那时候他的保护欲就已经欲罢不能。
心电监护仪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刚才的温存让予夏的心跳在极速地上升,羽生急忙停住了动作,轻轻抚着予夏正在微微细喘的背。
值班医生和护士在第一时间赶到,开始对予夏进行着各项心率指标的检查。
“予小姐不用担心,心律已经恢复平稳。”医生看着心率指标渐渐趋于正常,便开始了例行询诊:“请问予小姐,现在有心慌、呼吸困难这些不舒服的么?”
“没有。”予夏摇了摇头,已经恢复了沉静。
“看起来应该是情绪波动引起的心率上升。”医生扶了扶眼镜,由补充道:“请问,刚才予小姐在做什么呢?”
予夏抬头看了羽生一眼,眼神闪过了一丝尴尬,但这些年的岁月她已经习惯用波澜不惊的表情掩盖内心的各种情绪。
反倒是羽生有些惭愧,微微红着脖子说:“刚才我们…”
“刚才我们在说话,可能有些情绪激动。”予夏冷冷地说着,眼中是警告羽生不许乱说话的神情。
“是是的,我们刚才在说话。”羽生愈加慌张。
“这样啊,那还请注意一下,予小姐的病情不太稳定,不能太过情绪激动。”医生捕捉到刚才的神情,估摸着这位羽生选手大概是一个妻管炎,对予夏越加尊重:“现在还请您好好休息,有任何不舒服,可以告诉我和护士。”
说完,便和护士向两人鞠躬离开病房。
羽生松了一口气,又坐回了床边,看了看手表,刚刚过了12点,医院附近的酒店群有着熙熙碎碎的欢呼声,应该是在庆祝今年的情人节。
“情人节快乐。”羽生在予夏的额头轻轻一吻,将噗酱放在了她的怀里:“今晚,让噗酱来陪你吧。”
今天他不能留在这里,不然又要忍不住了。
予夏抱着噗酱,微微侧躺,情人节,又在一起了么?
噗酱的肚子里好像有疙瘩,难道又是巧克力。摸索着伸手去取,咦,不是巧克力,是一枚钻戒。
羽生26岁生日那天,东京铁塔下,他单膝跪在冰雪中,亲吻她的手背:“夏酱,嫁给我吧?”
回忆就像一幕舞曲,悠然浮现在眼前,扬起了嘴角的弧度,她熟练地伸手将戒指戴在了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
这么多年,果然还是要回到了她的手上。
情人夜,是一场很长的梦,这个梦在过去的七年里反复出现。梦里的夜樱树下,他伸出手来,她不敢上前。
只是这次,他坚决要拉着她的手。
以前的梦,她的爱是自我的,想为他抗上一切。这次的梦,他们的爱是双向的,他要和她一起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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