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莞儿冷声一笑,走到狗笼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傅溪溪:
“谁是疯子?你是疯子吧?
你看看你,头发凌乱,衣裳不整,脸上脏兮兮,住在狗笼里,不是疯子是什么?”
她在故意践踏,羞辱,讽刺。
但,傅溪溪生气发红又带着坚定清冷的眼眸望着她,总有那么几分气质上的碾压。
她道:“给我吃药的人也是你对不对?白莞儿,你做这些就不怕遭报应吗?你以为这样,就真的能让夜哥喜欢你吗?”
“哈哈哈。”白莞儿像听到天大的笑话,目光变得阴毒至极:“我哪儿敢奢求薄战夜喜欢我?
他对你那么真心,为了你不折手段,现在居然还把我们的婚姻关心昭告世界。可是他以为我会上当吗?
他就是个魔鬼,没心没肺的渣男,即使现在当着全世界的许诺,等我回去后也一定会反悔,变着法惩罚我。或者就算在我身边,也不会给我一丝一毫的怜爱!
我现在不需要他的喜欢!
我做这一切,就只是单单纯纯折磨你们,要你们生死不相见,要你这尊贵的公主,被他捧在手心的挚爱住在狗笼!屈辱恶心的活着!
这就是你们欺负我,背叛我的代价!”
傅溪溪听完,觉得她剪指甲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比兰娇还疯。
她心疼自己落入她手里,也心疼薄战夜为她毁掉名声,更心疼他们,找不到她的担心。
她异常冷静理智:“这样也无非是在你折磨你自己而已,你真正的目的肯定不是这个,你想要什么!
如果你愿意退一步,我愿意跟你谈。”
不是她畏惧这里的生活,而是担心家人!没有什么比跟家人团聚更重要。
白莞儿冷笑一声:“别再跟我耍把戏,现在你们的任何一句话我都不会相信,也别妄想他们会在找到你。
我带你出城时,走的走私专用秘密通道,没人能通过这条线调查到你。
同时,还给你身上用了药,那种药不仅能消散你身上所有的气息,不留痕迹,还能变成别人的气息,就是军用犬,也无法寻找你。
而这里是无网无外出的死亡村之一,这里大部分都是残疾孤寡男人和上了年纪的村民,他们不会出村,外人也不会进村,并且无人关注。
所以,你就好好在这里接受报应吧!”
话音刚落……里面的男人醒来,一身陈年旧衣脏到黑渍都和衣服融为一体,裤子掉掉拉拉,脚下是破洞的胶鞋。
还有那乌白头发和牙门口黄到发臭的牙齿,怎么看怎么恶心!
傅溪溪看一眼都想吐,本能缩紧身子,紧掐手心:“白莞儿,你个疯子,我恨你,你不得好死!”
“白莞儿很满意她的情绪变化,笑了笑:“好死坏死都是死,没什么不一样。尊贵的公主,薄战夜的心尖挚爱,你就好好享受吧。”
说完,她拿过一旁的蜂蜜直接倒在傅溪溪身上,笑意莹莹离开!
那男人不仅长得丑,精神也有问题,闻到蜂蜜,发疯般朝傅溪溪跑来:
“给我舔舔,我要舔舔。”
“啊!你走开!滚开!”傅溪溪不断后退,害怕极了。
她从小虽然在乡村长大,也吃过很多苦头,可从来没有哪一次遇到过这种崩溃的情况。
被待在笼子里,退无可退。
她第一次感受到人的渺小,无助,无力。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闻着那恶心的气息,傅溪溪‘呕~~’的一声,将几天来吃的饭菜全部吐了出来!
“好臭!好臭!”傻子男人总算飞快退开,躲得远远的,一脸嫌弃。
傅溪溪松下一口气。
不过那股恶心感还在阵阵上涌,她吐得天昏地暗,全身无力……
到最后,男人看不惯,还是把她拉出来,关进牛棚。
这一晚,傅溪溪终究不在受冻淋雨,即使有牛屎的气息,她还是觉得很满足。
因为——她怀疑自己怀孕了。
之前的呕吐,以及那种恶心,不止来源于那个恶臭男人,几年前怀孩子时也有过,
她抚摸肚子,声音很轻很无力:“上天,不要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我现在不能有宝宝,无法照顾好宝宝,求求你,让我平安走出去……”
说着说着,她无力睡去。
……
凌晨五点,整个世界安静的出奇,没有一丝鸟叫,也没有任何声音。
如白莞儿所言,果然是死亡之村。
傅溪溪醒来,看着牛棚,认为这是最好的逃跑时间,她飞快起身走到门口,结果发现门从外面锁了。
周围全是土墙壁,如果用木棒或石头类东西,肯定能敲开一个洞。
但,也会造成大动静惊醒傻子。
不行,得想别的办法。
‘哞~~’这时,牛发出一声声响。
傅溪溪注意力忽然落在牛身上,目光大亮!
有了!有办法了!
她飞快走过去:“牛哥哥,对不住了……”
三分钟后,牛发疯四处乱窜。
农村的墙壁本就是泥土和竹片所造,不到一会儿,墙壁就各种脱落,直接倒塌出一个洞来!
‘哞~~’牛瞬间发疯冲出去。
这声响惊醒傻子男人,男人跑过来,彻底慌了:“我的牛……我的牛……”
傅溪溪早已躲在门口,拿起手中的木棒就一棒敲下去!
‘砰!’傻子当场晕倒在地,毫无意识。
傅溪溪强忍下心里的害怕恐慌,鼓励自己振作,拼命往外跑。
她跑的飞快,几乎是发挥一百米冲刺的速度,即使脚下踩到刺痛东西,即使肋骨发痛,她也丝毫没有停止。
这是她第一次得到自由,也是她的逃生机会,她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大晚上的,谁啊!”不知跑了多久,一道询问声响起。
傅溪溪这才发现是一个老头已经在田里耕地。
长胡子,白头发,看起来健硕精神,干净整洁。
她似看到救命稻草,飞快跑过去:“爷爷,请问你怎么出村?我要出村。”
老人看她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忍不住放下锄头关心:
“丫头,你什么事儿这么急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傅溪溪道:“我是被绑架来这儿的,我不是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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