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骑兵之奇
张秦唐骑战破敌大获全胜,血狼卫寨内上官陆、程典、刘监三人却是端坐于卫正堂内愁眉不展。
程典:“江头,血狼所传令以及前往血甲所得张值守也派回传令到卫寨,血狼所寨已经完成撤离准备,十日内可抵达军卫,至于血甲,正在进行弃寨撤离的准备。”
刘监看了眼上官陆这才轻声道:“老程,血滴、姜军头那儿可有消息?”
“没有”
刘监略作沉思后提议道:“江头,是否在魏知与血狼所顺利撤至卫寨之后增派人马前去支援姜军头,毕竟人手实在是···”
此时的上官陆内心异常纠结,一方面是对姜愧安危的担忧,一方面是血狼兵力匮乏的事实,苦笑后沉声回道:“相信姜军头,卫寨四属官牙士中精锐之士皆归其调派,再说血狼卫寨弃寨撤离不知是否会一路顺遂再无波澜,一切待魏知卫返回卫寨再说吧,现在为之过早。”
“江头,血狼、血甲军所即将撤到军卫,各寨士卒都在军卫之内,维系军纪将是一大难,我欲将三所卒监尽归军卫士监,以便军纪之维护。”刘监缓声说道。
“江头,典房也是如此打算,军卫及其节下三所汇集一起,粮草、军械、器具、兵马,都是大问题,特别是粮草军械,必须控制起来。”程典在刘监说过之后也如此提议道。
“想来不是问题,在三所到军卫之后,我们与三所四位属官详细说明清楚,眼下血狼乃紧要时刻,想必军所属官会同意的。不过,程典、刘监,在军所到卫之后,立刻将非五旗之人撤离军卫,前往君山,以防万一。”上官陆说道。
······
目送程典与刘监离开卫正堂,上官陆目视前方眼神有些涣散,他四人所属牙士调配给姜愧,但真正随姜愧前往血滴军所的却只有十人,那百余人全都被上官陆秘令姜愧散布于三所寨弃寨撤离必经之路上。
依照魏鹏、张秦唐、姜愧三人秘密传回军情,三人率军出寨前往三所行军路上并未遇到鞑子大军,甚至连探查军情的探骑、巡查守备大营的游骑也没有看到,这样算起来起码他三人行军沿途五十里内并无鞑子大军,姜愧的为人上官陆非常清楚,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尽然他看到有鞑子大军布防于三所寨同卫寨之间,那便必然存在,可如今···这让上官陆心生隐忧的同时也在暗中猜测,鞑子大军究竟何去何从又或是藏身于何处,是隐匿于暗中打算出其不意呢?还是通过卫寨内某些声音知晓了他的打算。
青蚨军所传令卒所带来的消息无疑证实了上官陆的担忧和判断,鞑子今年打垛非同以往,就算不是处心积虑怕也是有万全之准备,五羊关的确是当世之雄关,雄踞君山山脉之间地势险要,关墙巍峨高不可攀,关门更是穷尽心思牢不可破,如此城关,岂是想攻克便可攻克,不尽然。
欲夺五羊关,必先破军寨。
这一点,上官陆非常清楚,而同样,鞑子也心知肚明。
但现在诡异的是,围攻血狼卫寨的鞑子在一战受挫之后竟不战而退,就连用来封锁血狼四寨之间联络的鞑子也不翼而飞,这由不得上官陆不多想,由不得上官陆猜测鞑子的险恶用心。
鞑子撤离血狼四寨自然是天大的好事,节下三所能够安然撤离军所至卫寨,上官陆怕的就是鞑子知晓他的安排将计就计守株待兔,于三所寨撤离途中突然袭击,面对骑兵奔袭,特别是骁勇善战的鞑子骑兵,三所寨士卒与待宰牛羊有何区别。针对盘踞于必经之路的鞑子大军,上官陆并不担忧更为此针对性做出安排,但像现在这般,隐匿于暗中深深藏起獠牙的鞑子才是上官陆所担忧的。
至于姜愧的安危,上官陆其实并不担忧,胯下有龙马身着防御力惊人的金滴甲,再加上他那绝顶武者的实力,不说出入鞑子营地如无人之境,但他若想走,鞑子无人可留,更何况留在他身边随他前往血滴所的牙士可多是入流武者。
“出北门,传令牙士死士,严密布防三所寨至君山山脚以及一路到卫寨君山山脚沿途,记住尤其是军关方向万不可掉以轻心。记住,此乃密令!”
“卒下遵令,亲自传达卫正大人军令。”
“好!”
“快马传令血狼魏知卫、贺所正,血甲张值守长、鲁所正,血滴姜军头、钱所正,三所撤离向南至君山,一路沿君山山脚向卫寨方向撤离。”
“遵令!”
看着牙士一个个快速离去卫堂,上官陆心中的担忧并未因此而减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明面上姜愧带领卫寨四属牙士近百骑出血狼卫寨,但实际上真正随他到血滴所寨的只有十骑,而姜愧自卫寨抵达血滴军寨附近后,既没有与血滴军所取得联系,也没有对围攻血滴军所的鞑子发起攻势力,每日只是令牙士对鞑子进行隐蔽侦察,探查围攻血滴军所鞑子详情。
这种探查,整整持续五日。
是日,坐在山顶看着牙士张罗准备晚食的姜愧神色间满是纠结。
“围攻血滴所鞑子损伤不大,仍旧有四千余近五千兵马,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还是要慎重一些。”
此时,娃娃、二寸等牙士看着独自一人孤寂坐于山顶崖边的姜愧,无人敢上前,毕竟姜愧交代他们探查鞑子游骑、巡骑、营地等,该探查的基本上都已经探查完毕。
“娃娃、二寸,咱这几人中只有你二人是卫堂牙士,同姜前辈自然更亲近一些,是不是该向姜前辈请教一番,我等接下里该如何行事,毕竟卫正大人委以我等重任,总不能在这儿干等着吧。”牙士中一位稍年长些的汉子低声说道。
娃娃与二寸一脸为难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到另一位原监房牙士缓声道:“血滴所外有鞑子四千余人,仅凭我们十一人怕是不好搞啊,也不知姜前辈有何良策?”
“屁话,倘若容易,卫正大人也不会说通魏知、程典、刘监三位大人,让姜前辈带我们到这儿来了。”
“怕个鸟啊,姜前辈可是绝顶武者,大家伙哪个不是已经入流,有姜前辈在,闯入鞑子营地杀他个七进七出那不是轻而易举。”
“七进七出,是让鞑子在你身上射个七窟窿八眼睛吧,哈哈···”
······
“行了,究竟该如何行事姜前辈自有定夺,我等都是卫寨属官大人身边的牙士,且各个都是入流武者,倘若此行当真简单也不至于让我等出来,何况半路上那些牙士弟兄都去了哪?”
年长牙士一边制止众牙士七嘴八舌胡言乱语,一边将准备好的晚食推到娃娃身前,示意他给山顶的姜愧送过去。
“姜前辈,还是用些晚食吧。”娃娃拿着晚食来到姜愧身边小声说道。
“娃娃啊,放下吧,我稍后就用,弟兄们都有吗?”姜愧看着一脸稚嫩娃娃,轻声问道。
“都有了,不过没有多少了。”娃娃小声回道。
姜愧看着娃娃下去,血狼的十位牙士开始用晚食,姜愧知道自己必须抓紧了,军粮不够了,看着血滴军寨星星点点的火光,姜愧终还是下定决心,语气坚定的呢喃道:“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那五个所谓的千夫长,他们账下可都是我的部众与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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