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的要敲啊?”刘进忠忐忑的站在大门口,叫苦不迭。
他就没碰到比殊小主胆子还大的。嘴上说着等殿下,背地里门却是关的飞快。
殿下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却是被挡在门外,这天底下是个男子都会生气。
刘进忠犹豫的转头,身后太子殿下却是咬着牙,薄唇里挤出一个字:“敲!”
大冷的天,院子里灯火都熄了,殊小主必然也都睡着了。
刘进忠心中叫苦,殿下明显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今日晚上怕是有的闹了。
他二话不说,认命的低头敲着门。
好在这回没多久门口被人打开了,太子殿下跨着大步进去,一眼便瞧见靠在门口打盹儿的小太监。
两个小太监还尚在梦中,听见有人敲门这才起来,正准备开口骂呢,哪里知晓来人居然是太子殿下。
一个个吓得面色都白了,只记得在地上疯狂地磕头:“殿……殿下饶命。”
“你们小主呢?”太子殿下一路赶了回来,秋日的寒风刮在那张脸上,似是还带着寒霜。
小福子跪在地上,抬起头后就不敢再看,心中暗暗叫苦,小主不是说殿下不会回来的么?
他心里头为小主抹了一把汗,立即道:“小主睡了。”
头顶乌黑,只有几颗零星的星子,太子殿下携着寒霜,打发走守夜的宫女后直接往床榻边走去。
天青色帘帐撩起,而床榻上的人睡得正香。
宋怀宴的眼眸微微眯着,随即想到走时她一脸殷勤的话,喉咙里立即就溢出一声冷笑。
说好的等他的,倒是自个儿先睡起来了。咬着牙,太子殿下冲着那睡得正香的人伸出手。
“唔——”南殊被人堵住了鼻子,一口气上不来差点饿而厥过去。
她睁开眼睛,眨了眨眼,过了会儿才意识到什么。她没想到殿下居然真的回来了,面上的神情变化,片刻后南殊直接转身,二话不说抱住了殿下的腰。
“殿下,你真的回来了?”女子软糯的声音里还夹着不可置信,南殊仰起头,对着殿下一脸的殷勤:“嫔妾还以为是在做梦,没想到殿下真的回来了。”
宋怀宴低下头,便见南殊跪坐在床榻上,仰起头来看着他。
她那双眼睛里满是惊喜,里面还夹带着不可置信。漆黑的夜里,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闪闪的,异常明亮。
他冷笑一声,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是没想到孤会回来吧。”
刚刚她分明是在睡,且睡得很香,半点儿都不像是要等他的样子。
被戳穿了南殊也不慌张,自动忽略他这句话,眨了眨眼直接撒娇耍痴干脆想要糊弄过去:“殿下说什么呢?嫔妾听不懂。”
“嫔妾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殿下,心里正失落呢,好在殿下回来了。”
她边说,边还上前抱了抱殿下的腰,一脸不舍似的。
然而,太子殿下没那么好糊弄:“是么?”他上前拖住她的脸颊,皮笑肉不笑的:“等孤等得好好的,怎么好好的等到床榻上去了。”
他人进屋了她都没醒,可见是睡得有多死。冰冷的眼眸又落在她的寝衣上,这样模样还想抵赖《东宫美人》,牢记网址:?
“还不都怪殿下。”南殊说着娇哼了一声,似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眸水灵灵的。
“怪孤什么?”太子殿下一时都有些懵了,掌心落在她的腰肢上,细细把玩了片刻随即直接用力:“倒打一耙?你可好大的胆!”
那只手掌心还落在她的腰肢上呢,南殊半点儿不怕。扭了扭腰,她故意撅着唇上前:“嫔妾在这左等右等的,等了好久殿下都没来。”
南殊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着眼里还挤出水雾来。盈盈落在眼眶中,宛若星子:“奴才们都笑话我,叫我不要痴人做梦了,嫔妾这才睡的。”
她说着,娇滴滴地哼了一声:“分明是殿下自个儿来得晚,还偏偏要怪罪嫔妾。”
南殊倒打一耙的功夫见涨,这番一说下来自个儿都信了几分。
她说完,又红着脸越发抱紧殿下。
掌心收紧着舍不得松开:“再说了,嫔妾恨不得殿下是嫔妾一人的,让殿下日日都来嫔妾这儿,哪里会舍得不等殿下?”
“嫔妾只是……”她说着,又喃喃道:“嫔妾只是不敢想罢了。”
不敢想什么?她没说。
但联想到她宁愿将自己关在屋里写他的名字来思念他,嘴上也不肯说一句的性子来瞧。
归根下来还是她胆子小,什么东西都不敢争。
太子殿下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将人搂入怀中。那只放在她腰间的收紧,允诺般的道:“孤说了会来,一定就回来的。”
他没说旁的,但以他的性子做出这些已经够了。
南殊羞涩地靠在他怀里:“嫔妾相信殿下。”月色从轩窗中泄进来,太子殿下一把将人抱在怀中。
雪白的寝衣上绣着碧色的梅花,许是刚刚挣扎过,领口来了大半。她又低着头,乌黑的头发垂在腰后,如玉般的颈脖往下露出一半晶莹白雪来。
太子殿下垂眸,一眼就瞧见了这番美景。放在她腰后的手臂越发收紧,浑身越发滚烫。
他心中叹了口气,面上却依旧是纹丝不动。
南殊跪坐在床榻上,双手抱着他的腰,侧脸贴在他的腰腹上方,直到察觉到身下有什么东西抵住她时,脸颊他腰腹上蹭了蹭,嘟囔着抱怨:“有什么东西抵着我。”
太子殿下低下头,眼眸里溢出笑意。他穿着玄色的衣袍,衣摆微微动了动,才将她的后背贴的越发近了些。
漆黑的夜里,眼眸撩起,他回答的理所当然:“想你自然会这样。”
南殊初开始还未反应过来,等知晓那是什么后,面上瞬间就红了。
抱着殿下的手瞬间就想放开,只是这回她如不了愿了。刚有趋势太子殿下就扣紧了她,掌心用力,喉咙也变得干涩起来。
他拉高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封上,又强调了一句:“它想你。”
南殊手指都是麻的,浑身红得似是煮熟的虾。颤抖着的手指随着他解开腰封,却是手忙脚乱,
太子殿下就站在她面前,低眸看她。掌心顺着那雪白领口探入进去,他低沉提点:“快些。”
玄色的衣袍总算是落了下来,南殊刚松口气,便被他揽入怀中。
屋外的冷风个刮在身上,刘进忠冷的打了颤,靠着门坐下来,刚要眯上一会儿却听见里面传来的声响。
他赶忙抽出两团棉花给堵住,心中却未免不了佩服起这殊承徽来。分明殿下进来的时候怒火冲冲的,眼瞧着就要发火了。
这才进屋多久啊,殊小主就将殿下给哄好了。整个后宫也就殊小主有这个本事。
堵住棉花屋子里的声响还听得见,刘进忠闭着眼睛琢磨了一会儿,发现这动静比上一回还要大。
老脸发红,刘进忠将棉花又往里塞了塞,这才抱着手臂眯了过去。
琼玉楼这晚叫了回水,翌日一早整个东宫都知晓了。
殿下长久不去后宫,还当殿下就是性子冷,不爱那事。毕竟之前可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殿下性子淡淡的,做那事也不乐忠。
可怎么偏偏到了承徽那儿就不一样了呢?一夜就叫了回水不说,听闻动静闹到第二天天快亮了才停。
昨日殿下去了琼玉楼后不少人都没睡好,熬得面色憔悴的去给太子妃请安,可坐等右等琼玉楼中却来了奴才,说是殊承徽身子不适,不能来了!
妖精!
这瞬间便是整个东宫中所有人的心声,狐媚子!平日里瞧着安安分分的,没成想一声不响勾搭了殿下。
仗着殿下如今宠她,连请安都不来了!广阳宫中一时众说纷纭,而琼玉楼中南殊一觉睡到日晒更才醒。
她是真的起不来了,清早殿下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昨夜被里里外外都折腾了一通,殿下半点儿都没放过她。
起床时手脚都是虚麻的,双腿颤抖似是能摔下去。若是这副摸样去给太子妃请安,只怕那些人更是要气得发疯。
南殊双腿酸疼,虚弱的躺在贵妃榻上,孟秋她们几个倒是高兴的很。一大早刘进忠便亲自来了,殿下一早就封了赏。
珍宝首饰,绫罗绸缎,那些东西瞧都瞧不过来。琼玉楼上下都要堆满了。
殿下如此宠幸小主,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南殊听着左一句,右一句,只听殿下赏赐了不少好玩意儿,她刚要去看,荣华殿内来了人。
珍贵嫔给她下了帖子,邀她过几日去看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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