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和汤姆战胜了桑多里克之后,就离开了后发座和简宁汇合准备前往室女座星系。飞船经过太阳系的时候,林枫忽然改变了主意,在和简宁一番争论之下,毅然决然和汤姆离开了飞船,飞向了太阳系。而简宁则急匆匆地回去将此事禀报四皇子殿下。

    新建的太阳系比之前还大很多,包含几十颗行星,总共容纳了一千多亿人口,和被毁灭之前的太阳系加上周边其他星座的总和相当。创建如此巨大的恒星消耗了天文数字般的能量,而支撑新的太阳的燃烧所消耗的能量更是惊人。汤姆在几天之前还提出过顾虑,万一哪一天四皇子不再为太阳的燃烧提供能量的话,这个星系就会毁于塌陷。

    林枫和汤姆搭乘小型的飞船降落在了地球上偏南的一个航空港,然后乘坐大型空中客车来到了所谓的首都大区。站在陌生而又熟悉的圣彼得广场上,往日的一幕幕跃入脑海。此时正值下午四点多,圣彼得广场上来往的人群非常之多,大多数都是前来朝拜的。圣彼得的雕像依然站在广场的中央,站在圣彼得大教堂的前面。

    林枫和汤姆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个不久之前还躺在培养槽里的人们,他们默默地低着头,嘴里喃喃有词,一个个表情神圣而平静,成群结队地向着大教堂走去。十几分钟之后,聚集在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林枫意识到教会肯定是要举行什么活动,于是决定留下来看看。

    果不其然,临近傍晚的时候,广场周围燃起了火把,火光通明,照耀着广场上每一张平静的脸。广场上安静极了,只有夜风吹动火苗发出的噗噗声。过了一会儿,圣彼得教堂的千级台阶上出现了几个人,他们分别是教皇布鲁斯·韦斯利和他下边的几个红衣大主教。

    几个人站在教堂前俯瞰着下面聚集的几万教众,教皇韦斯利向前走了一步,朗声说道:“昨天晚上,伟大的圣彼得托梦给我,说在不久之后,我们将迎来一个敌人。他来自于遥远的宇宙深处,具体是在室女座星系,他会撺掇皇族宝座,会迫害我们的教会。他的名字叫做展飞,是皇帝陛下的私生子,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星际自由联盟的成员!”

    “杀了他!”

    “杀了他!”

    教皇韦斯利刚一说完,沉默不语的教众们转眼之间就变得群情激奋,满目狰狞的嘶吼起来,仿佛只是一瞬之间,展飞就变成了他们的仇人,不共戴天。

    “喂,疯子,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站在人群边缘的汤姆用胳膊捅了捅旁边的林枫,问道。

    “什么问题?”

    “你没发现,这些人都很奇怪吗?”汤姆小声说道,然后时不时举起手来叫一声。

    “教会的人,本来就很奇怪!”林枫没有在意汤姆说的话,而汤姆眉头一皱,心里有感觉到越来越别扭。

    两个人不愿意掺和教会和自由联盟的事情,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们向着帝国大学走去。

    “刚才韦斯利说,展飞要从室女座回来,这又是怎么回事?”林枫问道。

    “说知道呢?”汤姆还在想着刚才自己那个问题,眼前忽然间一亮,他拉着林枫,说道:“我擦,韦斯利说展飞是私生子,我之前也是这么怀疑的,可是自从二龙山事件之后,我就一直没有找到展飞的影子。”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在纪念日当天,贾斯汀带着侍卫冲进了皇帝的宫殿刺杀他的时候,我曾经撞见过展飞吗?”林枫也想起了什么,“当时,我挡住贾斯汀让他离开,之后再也没见过他。”

    “啧啧,啧啧,我猜测,展飞肯定是被拉贝尔囚禁起来了,那个死太监阴险狡诈,发现控制不了太子之后,就琢磨着换一个对象,于是就打起了私生子的主意。肯定会他在逃离地球之前把展飞也带走了,现在他又要回来了!”汤姆担心地说道。

    说话的功夫,两个人来到了帝国大学,漫步校园,一种浓重的诡异气氛包围了两个人。先前汤姆觉得那些教众奇怪,而此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开始发抖了。林枫也觉察到了一些什么,他看了一眼汤姆,二人交换了眼神,小心翼翼得向里面走去。

    大学湖边的座椅上,几个同学安安静静的坐在上面看书。他们坐得笔直,一动不动。汤姆走到了侧面看了一眼,正好其中一个人看完了一页,正要翻书。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旁边的其他同学几乎不约而同的翻了一页。几分钟之后,相同的事情再次上演。汤姆吓了一大跳,跑到林枫身边描述了一下。林枫环顾四周,校园里的学生们,无论男女,无论大小,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还是躺着,即使是在同一时间翻书,整齐划一,整齐的让人感到恐惧。

    “这尼玛是几个意思?”

    两个人来到了教室门口,老师就像是一台机器认识的,站在黑板前讲课,声音单调乏味。然而下面的同学却是听得聚精会神,他们坐得笔直,双眼直勾勾盯着黑板,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老实说做笔记,他们刷的同时低下头,同时拿起放在右手边的笔,然后同时在书本上写了起来,就连铅笔在书本上摩擦的声音都是那么一致。写完了,他们同时抬起头,同时放下笔,然后接着听讲。

    他们来到了食堂,学生们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完全一样的食物。他们同时拿起筷子,按照先后顺序将面前的食物吃完,然后站起身来,离开。林枫和汤姆又来到了图书馆、实验室,甚至是厕所里,学生们大便完伸手扯手纸的动作,扯出来的手纸的长度都一模一样。

    林枫和汤姆离开了学校,来到了西门的小吃街,来往于街上的人们表情非常的安静。此时此刻,这种安静让人觉得窒息,这里不应该是异常吵闹的吗?街上的每个人都像是提前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一样,按照既定的程序进行活动。

    傀儡!

    林枫脑海中蹦出了这个词语,可是之前站在教堂前讲话的韦斯利看上去不是很正常吗?汤姆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二人趁着夜色回到了圣彼得广场,来到了圣彼得教会的祭坛门前。祭坛周围都有重兵把守着,不过对于两个六阶能力者来说,几个普通士兵并不成问题,于是二人顺利来到了祭坛内。

    “教皇陛下,自由联盟……”

    祭坛内,韦斯利教皇正和一名红衣大主教谈话,忽然间看到两个陌生人,红衣大主教立刻停了下来,一时之间竟然有点晃神了。韦斯利教皇也算是经历风雨的人,当下就意识到了什么,打断了准备呼救的红衣大主教。

    韦斯利教皇向前走了一步,看着面前的陌生人问道:“两位不请自来,不知道所为何事啊?”

    果然如林枫所说的,重新放回到地球上的克隆人的记忆全都被处理了,韦斯利竟然没有认出汤姆。汤姆也没有机会套近乎,于是林枫说道:“我们是从室女座来的,专门来向教皇陛下传递一个消息!”

    一听说是室女座的,韦斯利和红衣大主教都吃了一惊。韦斯利教皇强作镇定说道:“什么消息?”

    “当然,这个消息不是免费的!”

    “什么条件?”

    “我只要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为什么,大街上的人们像机器人一样??”

    “呵呵,真是有意思!”韦斯利闻言笑了起来,“你不是自称来自于室女座吗?难道会不清楚这里的情况?”

    “并不是所有的室女座都清楚这里的情况!”

    “哦,”韦斯利恍然大悟,“你们是大皇子的人!”

    汤姆和林枫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个韦斯利知道的比他们俩预期的还要多。林枫点了点头,“怎么样?交换吗?”

    韦斯利看了一眼身边的红衣大主教,让他暂且退下,等他走了之后说道:“我们原本都是一样的,基本上没有太多的自我意识,依靠着本能行事儿,或者说,依靠着四皇子给我们编订的程序做事。直到有一天,四皇子把特定的某些人的剩下的记忆全部激活,成为了统治者。按照四皇子的说法,毕竟,偌大的星系,总得找几个人来管理。”

    韦斯利咳嗽一声,接着说道:“但是又不能激活太多人,因为人一旦有了自我意识,就容易搞破坏,人都是自私的嘛!为了方便管理太阳系,普通民众的记忆暂时没有激活,每天机械的按照程序活着。”

    “那样也算活着?”

    “总比躺在培养槽里强吧?”韦斯利反驳,然后笑道:“其实,四皇子本身在模拟的时候也动了手脚,所以把这个模拟放在真实环境下的时候,他自己也不是很放心,才搞了这么一手。可是,一旦开了闸,想要关上就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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